秦石看见这人一惊,这人的容貌十分平庸,是那种给他扔进人海中,绝不会有人去看他第二眼的那种。
但就是这平庸到至极的容貌,反而让秦石感到十分熟悉,因为之前王政给他易容时,不就是和此人长的一模一样?
他在这人的牢房前停下脚步。
那人看见秦石,他的气息很虚弱,小声道:“呵呵,小兄弟,你的胆子不小,竟然敢来创世团的地牢救人,这要是被创世团的人知道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后果吗?”
秦石皱了皱眉,沉声道:“我的后果不要紧,要紧的是创世团,他们现在的后果才是要紧事。”
“哦?”那人闻言,吃惊的瞪了瞪眼,旋即突然狂笑起来:“哈哈,真是有趣,这一晃三年了,都没有人敢和创世团为敌,怎么,是创世团失利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创世团触碰了我的逆鳞,那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好受。”秦石耸了耸肩,对此人来了兴趣。
特别是他口中的三年,秦石发现只要口提三年之事,那一定是跟这场硕大的阴谋有关。
而此人的反应也正应验了秦石的判断,在听见秦石的口吻以后,露出一抹惊色,笑道:“你的逆鳞?呵呵,有意思,你是雾盟的弟子吧?”
“算是吧。”秦石没有隐瞒。
“怪不得,那看来,如果创世团未失势,应该就是将雾盟逼急了,准备和创世团鱼死网破了啊。”此人笑了笑,旋即眸色间带有几分自嘲的道:“不过,凭现在的雾盟,那应该是没有什么胜算吧。”
秦石不太开心的哼道:“你这话,说的太早了吧?”
“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我和你这么说,只要邢墨鸢与邓凯两人不倒,三年前的事情得不到平反,那么雾盟永远没有机会。”
“你是说,三年前上任首席符魔师的事?”秦石眸光开合,开口问句:“你知道这其中的事?”
“怎么会不知道!”那人突然动怒,狠狠的攥紧拳头:“三年,整整三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邢墨鸢那个畜生对我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会被困在这昏天暗地的地牢中整整三年!”
感受到这股怒火,秦石微微的失神,而接连他认真不少,脑海快速的飞转一圈:“如果我没猜错,是因为王政吧?”
那人猛的一哆嗦:“你认识王政?”
秦石并不意外的点点头:“有些渊源,我答应过他,要帮他寻回千面权杖。”说到这,秦石停顿一下:“而且,之前他帮我易容过,就是用了你的容貌。”
听闻,那人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剧烈的颤抖几下:“我的容貌?”他一下抓紧拳,眼圈唰就红了:“原来,他还记得我。”
秦石从旁边摇摇头,他早就看出此人和王政关系匪浅,问句:“你能和我说说,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他能感觉到,如果此人愿意说,那么接下来的话,很可能就是将这三年来的阴谋接盘的时刻。
此人苍白的脸颊轻轻扬起,自嘲的笑了许久,才道:“其实我和王政,在三年前情同手足,我叫做张廷峰,我们一起进入乱域,一起从外围闯荡,然后一起进入外域,只是进入外域以后,一切就都变了。”
张廷峰嘲弄的摇摇头,独自陷入了深不见底的记忆之海:“那个时候,我选择进入创世团,而他不习惯被约束,始终专注于修炼之中,他一直想要进入内域,这是他的梦想。”
“后来,是徐岩,徐岩和我说,他想借用千面权杖,那时候我在创世团正处于上升阶段,我也想要进一步发展,我就主动去求王政,向他借来千面权杖。”
“但未料,千面权杖借来的当天,创世团和雾盟发生大规模厮杀,那一次的惊动很大,连司空岭南、付军、这些当家的都露面了,邢墨鸢和符魔会上一任的首席符魔师:言莫言也是出现。”
“言莫言?”
秦石微微凝神,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上一任首席符魔师的名讳。
“嗯,那一次,付军被司空岭南废了左眼,邢墨鸢和言莫言的混战持续了三天三夜,那一次可谓是乱域记入史册的一战,其伤亡和惨重至今还让我心存余悸。”
被张廷峰这么一说,秦石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三年前两大势力大战的事他确实听过,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但他没有打断张廷峰,伸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张廷峰道:“那一次,其实算是雾盟胜了,言莫言当时掌握符魔会,符魔会的势力远比邢墨鸢要大。”
“但那次结束以后,徐岩突然找到我,和我说千面权杖在大战当天,被符魔会的弟子给偷走了。”
“知道这事以后,我异常的愤怒,理智都被冲散了,加上之前言莫言确实对千面权杖有过垂涎,所以我也没有多想,连夜就冲去符魔会,在符魔会大闹一番,但那个时候,凭我的修为和实力,连言莫言的面都见不到。”
“千面权杖是王政的家传之宝,对他来说比他的性命还重要,我也是知道这一点,才迟迟的没敢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