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云城南门,一众人沿途浩浩荡荡的逼近,领头的正是纣钟,近百的焚天宗弟子尾随其后,朝着西北方向逼近。
“快一点,别让他们走远了。”
低喝一声,纣钟欲要加速,而步履尚未落下,只听一声砰然巨响,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在他脚下划开,上面裸露出漆黑的腐蚀雾气,将砖瓦蚕食。
“什么人?”
突然的异象,纣钟警惕的退后数步,贼眼朝前方无人的巷口探去。
在巷口中,一席裹紧的黑袍暴露,独自走到街道的中央,手中握着一把幽暗色透露出迷雾的巨剑,挡住众人的去路。
“劫你们道的人。”
挑起眉梢,来者正是秦石,黑眸中有一抹足矣让人沉沦的深邃。
灵力探出的从黑袍上一扫而过,却只感应到几分微弱的灵力,纣钟露出几分轻视:“喝,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劫你们做什么?焚天宗!”
纣钟诧异的愣了愣,勃然大怒:“你既然知道我们是焚天宗,那想必你也做好受死的准备了,来人,给我杀了他!”
“是!”
下面的弟子得令,马上抄起兵刃,从八方朝秦石逼近。
被人群包围,秦石坦然自若的笑声:“呵呵,一年不见,焚天宗别的本领没见精进,这嚣张的气焰却是不弱曾经啊!”
话音落下,袖筒举起,五指从中虚空的探出,只是柔和的颤动几下,秦石周遭的空气瞬间扭曲。
轰隆!
蓦然间,大地裂口数道裂口,根本不容焚天宗的诸人回神,直接将其震飞出数百米远。
突然的异象,吓得纣钟哆嗦一分,连忙朝后挪开几步,颤道:“你故意隐藏了实力?你究竟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么?”
嘴角一笑,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虚空飘过,黑袍在飓风中泠泠作响,遮面的斗篷翻飞落下,秦石炽烈的眸子刺痛纣钟,嘲弄一笑:“你们焚天宗的灾星,复仇者!”
眸心对视,纣钟的神色戛然凝固,那略显稚嫩却充满熟悉的面庞,如噩梦一般的映入眼帘:“是,是你?秦石?”
不少焚天宗的弟子听到秦石二字,一抹没来由的恐慌如滔滔江洪般泛滥,同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满目的不敢置信,一年前焚天宗的凄凉画面,再度浮现在各自脑海之中。
望着如见鬼的诸人,秦石冷冽的笑了笑:“呵呵,不错,看来焚天宗的人,还没有完全忘了本少啊。”
“你没死?你回来了?”纣钟颤道。
“栾慕华那老家伙尚且活着,本少怎么会死呢?”秦石呵斥一声,撇了撇嘴的蠕动下嘴角,紧跟着他如鬼魅般凭空消失,直接出现在纣钟的身前。
视野一晃,纣钟的瞳仁一缩,心生恐惧的颤道:“好强。”
他记得,一年前的秦石,不过才只有王灵境,如今竟然不借助外力,就能达到让他无法看清的地步?
只是虚空握拳,纣钟跟前的空间仿佛被抽空一般,剧烈的痛苦由心底涌上,噗一下跪在地上,吓得他连忙惊道:“你,你想要做什么?”
“倒也不做什么,告诉我洛家的人,朝哪个方向去了,不要说你不知道,我有千万种办法让你知道。”秦石的话,轻描淡写,却极度寒冷:“这,就是其中一种!”
咻!
不给纣钟反应的时间,幽冥剑直接在他的臂膀上划出两道血口,漆黑的腐蚀气息,不断的将其吞噬。
“额啊!”痛苦的嚎叫一声,纣钟的额头落出汗滴:“我,我说,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皱了皱眉,秦石蔑视道:“呵呵,你本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但是今天本少的心情不错,你现在告诉我,我倒是可以不杀你。”
“你说的是真话?”
“我秦石向来说一不二,信不信由你。”秦石眯眯着眼,不耐烦的道:“当然,如果三秒内,我得不到满意的答复,那你将选择信任的机会都没有,而那时你也就知道我说话算不算话了!”
神色一转,纣钟深知秦石不是在开玩笑,连忙答道:“我说,我这就说,洛家的人朝西北方向去了。”
“西北么?”
自言自语的轻喃一声,秦石凝视纣钟,能够看出来他并未说谎,为此将幽冥剑松开,露出一抹邪笑,回身拍了拍手:“一鸣兄,这个交给你,让你亲手报仇吧!杀了他!”
话音刚落,在巷口中,洛一鸣和沁雪心等人浮现,洛一鸣狰狞着面容,毫不犹豫的举起刺刀,一刀刺进纣钟的胸膛。
“你……你骗我?”
痛苦由心传递,纣钟瞪大着血眸怒视秦石。
“我是说了,我不杀你,可我也没说,我会放过你啊!”眯眯着眼,秦石的声音异常恐怖,直到纣钟惨死,他的嘴角才朝上挑起,令旁边的人都不由感到几分寒冷:“焚天宗,这只是报复的开始,接下来你们就等待无穷无尽的噩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