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码头前,陆剑风将背上长剑收起,打开包袱,和衣物放在一起,来到码头找到监工,说明自己来意。监工是个很胖的中年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陆剑风,“这可是体力活,你干得动吗?”
陆剑风心想,若是连苦力都当不上,就凭身上这几钱银子哪里还敢回扬州!急忙对监工说:“我干得动!”说完将码头上的一个木箱搬起扛在肩上。陆剑风十年学武,身体本就不错,加上身负少林内功,几只木箱又岂能难道他?
监工看了看,对陆剑风说:“你跟着船一起去山东,路上管吃管住,到了码头卸货,回头再派船把你送回来,之后给你六两银子,你看怎么样?如果肯卖力干活,还可以长期用你。”陆剑风连忙点头,之后便开始了苦力生涯。
货物全部装上货船之后,大船徐徐开动,不多时便再看不到陆地。陆剑风和苦力们住在一起,一间屋子要挤上十几个人,吃的和淡水也要受到限制,每天每人定量。
苦力们怨声载道,大骂船上管事太过苛刻,陆剑风则不以为然,第一次坐船感到很新鲜。反正苦力们上了船后,除了打扫夹板以外,就没什么事情可做,陆剑风白天除了和大家聊天,便是练习吐纳功夫,增强内力。到了夜深人静,陆剑风便偷偷来到甲板上,演练几遍掌法和剑法。
就这样船开离扬州已有三日,这几日船上管事总是发脾气,大骂厨房里的厨师。陆剑风向众人打听,才知道这个管事极好美食,总是亲自去厨房查看每日饮食。偏偏这几日厨房里总是发出恶臭,厨师们擦了好几遍厨房也是无济于事,所以管事才会大发雷霆。
陆剑风有些为厨师担忧,不过知道担忧也是无济于事,干脆不理这些事情,继续白天练功,晚上练剑和掌法。
第四日一大早,陆剑风便被吵杂的喊叫声吵醒,陆剑风侧耳一听,声音来自甲板上。陆剑风急忙赶到甲板上,去看看究竟。
陆剑风来到甲板上,见甲板上站满了人,十几个护卫手持钢刀分列两旁,管事也站在一边。在甲板上有一把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个彪形大汉,身上一件虎皮背心,足下一双马靴,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到嘴角,双目虎视着夹板中间的几个护卫。
这几个护卫手中没有拿兵器,只是在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陆剑风望向中间被打的这个人,不由地吃了一惊!这个人正是前几日开口就向自己讨要十两银子的那个老叫花。
这个老叫花子明明没有跟着自己,怎么也会上船来,陆剑风怎么也想不明白!陆剑风也不愿多想,急忙跑上前去拉开众人,对坐在太师椅上的中年大汉说:“这位大爷,这个人是我的亲属,请问为了什么事你们在打他?”
大汉还没有开口,管事便接话,“这个老叫花子一直躲在厨房偷吃,今早才被我发现,原来厨房的臭味就是他身上的!”陆剑风大概明白了经过,忙对管是说:“管事大爷,请您高抬贵手,我可以和我的这位亲属一起干活。等下船以后,那六两银子我也不要了,全当赔给管事大人了!”
管事虽然生气,但心想六两银子还算划算,却又不敢拿主意,忙问身边的这位彪形大汉,“蔡爷,您看怎么处置这两人?”这个叫蔡爷的人并不答话,只是问陆剑风,“小子,这个叫花子是你什么亲属?”
陆剑风略一停顿,然后说:“他是我爹。”大汉又岂会不知陆剑风和这个老叫花并非亲属,“年轻人,我还是奉劝你莫要强出头,对你不会有好处!”陆剑风见对方识破,也不改口,“他就是我爹,还请蔡爷您高抬贵手!”
大汉微微冷笑,“偷吃点东西,我倒不想计较,也不缺那几两银子。只是这个老叫花子偷吃了少爷和少爷贵宾的饭菜,我可不能轻易放过你们!来人,把这两人给我扔进海里!”
话音刚落,几个护卫便上前来抓陆剑风和老叫花。陆剑风吓了一跳,自己从小在渔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因为一点饭菜便要杀人!
这时已有两名护卫分别抓住陆剑风的左右手,向船边拉去,甲板上很多杂役和苦力都不敢说上一句话。陆剑风双臂上运上内力,向外一震,两名护卫连退十几步才稳住身形。
另外两名护卫刚拉着老叫花走出几步,见陆剑风一下子震退两人,急忙松开老叫花,前来拉扯陆剑风。陆剑风右手伸出,将两人拇指捉在手里,两人立刻痛嚎起来。
陆剑风首次将所学在外人面前施展,经然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心中暗暗高兴,由衷地感谢虚悟十年的栽培之恩。周围十几个护卫将手中钢刀一摆,将陆剑风和老叫花围在中间。
刀疤脸的大汉叫住众人,慢慢走上前来,对陆剑风说:“看来你还学过几年武功,不要说我们人多欺负你,我就和你单打独斗!”陆剑风也不相让,“我无意惹事,但你们怎么可以为了一点饭菜就草菅人命!若要动武,我愿意奉陪到底!”
两人眼看就要动手,在船上的阁楼的二层扶台上出现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十七八岁年纪,男的眉目之间十分英俊,一身锦衣华服,手中一把铁扇,扇坠上有一块美玉。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