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校学习的第一周,田裕民十分认真地学习,他又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彻底的田裕民同学,认真听讲,认真作笔记。有问题就问,才几天功夫,他就被授课老师私底下评为本期最用功的学生之一,虽然家在省城,还有甄菲菲在那里,他都没有开小差,甄菲菲打来几次电话,问他为什么还不去看她,田裕民都说是学习紧,任务重搪塞她,弄得甄菲菲心生疑窦,质问他是不是有了什么情况?田裕民只得讪讪地笑着,敷衍过去,放下电话,他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
其实,这段时间,他和郑筱梅疯得是有点过火,饶是田裕民那样壮硕的身躯,也有点吃不肖,成熟的少妇,真不是一般少男所能招惹的,和甄菲菲一见面,少不了肌肤相亲,又要催交公粮,真让她发现点什么,依着甄菲菲的性格,那还不得吃了自己,干脆,以党校学习紧、任务重,难以适应搪塞几天再说,等到元气恢复,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周五的下午,快要放学了,田裕民调为振动的手机,振动过不停,他以为是甄菲菲,想稍后再接,没想到,手机仍在振动不已,田裕民只得匆忙举手请假走向走廊,将手机放在耳边,正要呵叱几句,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父亲那熟悉的声音,埋怨道:“怎么这么久了不接电话?”
田裕民心神一振,道:“爸,您怎么打电话来了?”在他印象中,父亲亲自给他打电话,这还是第一次。
虽是和儿子打电话,古德福话语中还是透出不容人置疑的口气来:“裕民,今晚回家一趟,我们一起吃个饭。”田裕民答应后,他父亲就放下了电话。
田裕民心里纳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弄得他再也无心上课,一放学,他租了辆出租车,向省府二号楼奔去。
回家以后,这才知道,父亲已经正式接到调令,下周就要去东江省赴任,任东江省的省委书记,这对全家来说,是个天大的喜讯,当然要举行家宴庆祝一下,林娜、依娜原来嚷嚷着去经贸大厦的旋转餐厅庆祝,古德贵不同意,这才作罢。
晚上的家宴,当然是尽欢而散,家宴散后,古德贵将田裕民单独留了下来。
在自家二楼的客厅里,父子两人相对而坐,古德贵褪去脸上长期作为地方大员的威严,十足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他抽了一口香烟,柔声问道:“民儿,党校的生活还习惯吧?”
古德贵在田裕民的眼中,一直是个严厉的父亲,这副神态,也许是他们父子要作短暂的分离,年纪大了,人也容易伤感得多。
田裕民将烟灰缸往父亲面前推了推,他点了点头回答道:“还行,能习惯。”
然后,他们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言谈之中,田裕民感觉到父亲虽然不在自己身边,可对自己的很多方面的工作表现,还真是了如指掌,看样子,父亲对自己的表现相当的满意,末了,父亲轻言道:“我要走了,有些关系还是要和你交交底,明天,我们一起去蛇山走走吧。”
这样,和父亲的正式谈话就算正式结束,正好,家里那部保密电话响起来了,田裕民趁机走开了,从小,田裕民知道父亲的规定,只要保密电话一来,家人也都得回避,于是,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还是收拾得十分的利索,和自己原来在家时一样,插上电视,电视中播放着无聊的肥皂剧,换了几个台都是如此,田裕民干脆拿上手机,逐一和一帮美女聊天起来,先是甄菲菲,接通后,她火气挺大,说是周末了,都看不见他的鬼影子,兴许是跑出去疯玩去了,扔下她一个人在家不管。田裕民赌咒发誓了半天,说是在老爷子这儿,老爷子找自己前来受教,她才信了,然后让田裕民答应后天一整天陪他,她才罢休。这个疯丫头,真是胡搅蛮缠起来,田裕民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再是易小薇,易小薇永远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听说田裕民在党校学习,她总是交待让田裕民少抽烟,少喝酒,注意身体,听田裕民说起党校的苦行僧生活,易小薇笑了,说田裕民就是应该好好地过过苦行僧生活,要不,还真会毁了自己,对田裕民抱歉说没时间看她,她永远是那么的善良,说既然没时间,就不要去了,等到有时间了,再去看她就好。
对易小薇,他永远只有歉意,和她交往,他才一点压力也没有。
然后是袁梦娇,在她眼中,时时只有工作,和她交谈,她向他汇报了一大通的工作,田裕民虽然不想听这些,可他还是只得耐着性子听她讲完,听到酒厂一切都好,田裕民还是十分高兴,毕竟,那是他建立的又一个商业帝国,他对酒厂充满了极高的期待值,酒厂能蒸蒸日上经营,他如何不喜。
煲了几个小时的电话粥,手机用得滚烫,响起了电量不足的“嘟嘟”声,他才无奈地挂断电话,插上充电器充电,然后钻入卫生间,放了满满一浴缸洗澡水,浸泡得全身毛孔舒坦后才擦干身子钻入被窝,美美地进入梦乡。
翌日,上午10时左右,森林茂密的蛇山公园里,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他们个个看起来气宇轩昂,显然多是位居高位者,随行的还有三名便衣人员,他们是省委保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