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水,也没办法,到了山上不吃斋饭总不能大鱼大肉吧。
萱萱服侍时夫人吃了午膳,时夫人推说累了,要休息,。萱萱只得离去。只是时夫人躺在床上怔怔的又睡不着,辗转反侧,最后还是叫了王嬷嬷到窗前。
王嬷嬷过来,端了杯水送到时夫人嘴边,轻声劝解,“夫人,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为了那个,您说您和老爷心中又生出多少嫌隙?那人非良人,您又不是不清楚,何苦来着。”
时夫人坐起身,眼泪成珠得往下流,想到伤心处,哽咽道,“谁又不知道呢,只是,每每自欺欺人的说忘了,可真一想到要见面,心中还是抽痛。憋得我无法呼吸。”
王嬷嬷给时夫人揉了揉心口,满眼的慈爱与怜惜,“夫人,听老奴一句劝,忘了吧。老爷如今对您可是心头上头一等。您又有上进的少爷,小姐也是日渐成了大家闺秀。女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嫁个好的,儿女双全又孝顺懂事。这样的日子要还不好,老奴算是白瞎了一辈子,竟不知道还有更好的。你就放了你心中那点子少女情怀,好好活在眼下。”
时夫人不语,眼泪巴巴往下掉,王嬷嬷知道多说无益,又不能离开,只得寸步不离的守着时夫人,生怕有一丝不好。
黛玉因为路上劳顿,很是不舒服,到了房间里头,也不讲究了,头沾枕头就睡熟了。萱萱见她睡得香甜,也不喊她,只命人好生守着,自己出去继续安排外头的事宜。时夫人病了,侯轩到底是个大男人,这里头女人的事情,还是她说吩咐。
因在外头吩咐,自然和庙里的小和尚有些接触,三言两语后,萱萱听说了,庙里还住着一家女眷,已经住了小半年了,人不多,主子就三位,大理寺少卿李兴华李大人的家眷。也不是来上香的,就是来这儿吃斋念佛。李家老太太带着李夫人和李夫人的小女儿。过年都没回去,就在山上住着。
大理寺少卿,萱萱心头一闪,好似有什么东西闪过,只是没抓住,一时困惑不已。不过因自家事情不少,萱萱也没心思深想。得知那家人住的挺远,也就没在意。反正就在山上数日,能不能见着还是两说,何必为那不一定发生的事情伤神?
傍晚,云海大师派了他的关门大弟子悟贤大师过来,说是第二日一早上香的规矩,还给了一根竹简,竹简上书着一句话“芳草萋萋鹦鹉洲”,问来得哪位姑娘命理带土,明日那头炷香还需命理带土的上,方能大富大贵。
“命理带土?怎么带……”萱萱没敢接着胡扯,时夫人好不容易休息回来的脸色又开始变颜色了。
时夫人白了萱萱一眼,咳嗽了一声,“谢谢大师,我等心中有数,明日定不负云海大师一番心思。”
悟贤得了回话,告辞走了。萱萱眨着眼睛看着,心中念着,别看名号挺响,还大师,左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小伙子,不过就是脑袋上没头发,多了几个诫疤。
侯轩问时夫人,“这命理带土的姑娘,是表妹还是萱萱?单看这芳草萋萋,难道是萱萱?”
时夫人点头,笑了,“高僧就是高僧啊。你不知道,我有你妹妹那会儿,也是受了不少罪,辛苦生下来,差点儿没足月。当时还是你在江南的奶奶爷爷得了信儿,巴巴的去求了高人,给你妹子取了名儿,弄了个护身符。就是你妹妹现在脖子上还带着的那个草叶状的玉坠。别看拿东西小,可着实是你爷爷奶奶用了心思的。”
萱萱从领口里拽出时夫人所说的草叶状的玉坠 ,她刚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这东西烦闷,趴着睡觉咯得慌,几次想拽掉,都被小桃红拦下。不曾想里头竟有这渊源。
只听时夫人接着说,“萱萱命理带土,当年那高人还说,将来成则大富大贵,不成……只希望你妹妹一辈子都没那不成。”
侯轩肃然,对这事儿也上心了,决定晚上也不看书了,早早休息,第二日一早一定要压着萱萱好好到正殿上香请愿。
萱萱一旁彻底无语。她究竟该无神论呢?还是该信则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