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在这整整三十天的时间中,地浩天的这处房间,除了副院长,酒鬼,萧鼎山以及阳天以外,没有一人被允许进来探视,哪怕就是在门口驻足,也会被感应而来的副院长呵斥离去。如此几次,倒是令得院中一些高层也对古辰不抱乐观。
毕竟一个月前的天地大乱斗他伤的到底有多重,许多人都是亲眼所见,而从那之后副院长更是明令禁止任何人不得擅自打扰他的休息,无异又是给古辰的伤势蒙上一层不安的色彩。
……
是日,时值正午,今日的天空异常晴朗,蔚蓝的天空中时不时飘过一朵白云,那轮艳阳娇羞的躲在云层之上,阳光透过云层缝隙,丝丝散落在大地之上,凉风轻抚着大地,倒是个这个炎热的午后带来阵阵难得凉爽。
浩天学院,这座不知在多少年前就屹立与此的古老学院中,三三两两的弟子们偶尔快步踱过那羊肠小道,躲进树荫下,享受起这午后来之不易的休息时光。
这些天来,古辰重新回到学院的消息早已是不胫而走,在最初听闻这个炸雷般的消息时,不少院中弟子也是被惊得无以复加,尤其是当日亲眼见到他进入混灵池的那些弟子,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而且他们都知道,这个曾经将地院搅得风起云涌的新人,早就已经被宣告死亡,如今再被提及,无疑不是在重重锤击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只不过,当那些参加过天地大乱斗,而且侥幸活下来的地院弟子们都选择默认的时候,古辰的回归才逐渐被大家认同,而当得再听到后者半途进入天地大乱斗中的一袭事迹时,又在不经意间给这个传奇新人更添一抹神秘。
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天院阵容,这般气魄,足以让他傲视整个地院啊。
当然,这种骇然听闻的传说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尤其是那些已经在地院建立势力的强者们,更不愿意就这样被人踩在脚下。
而其中更不乏有一些叫嚣着,扬言当再见到古辰的时候,一定 让他好看。话虽如此,听着这话的人也自然将其当做一句笑言,毕竟能够力拼天院之人,所达到的高度已经不是他们能够企及的。
但是这些叫嚣之人每每话刚出口之际,要不了多久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势力,便会被彻底从地院中除名,原因无他,只因那一直名不见经传的萧鼎山和阳天二人,每当有人叫嚣时,都会第一时间找上门去,然后让那些叫嚣之人完全闭嘴。
一来二去,倒是没有多少人敢再在背后风言风语,而随着时间的冲逝,尤其是古辰自天地大乱斗后再没有现身过,这一重磅炸弹般的消息也逐渐被人淡忘。
呼!呼!呼!
地浩天,那间宽敞明亮的房间中。平缓有力的呼吸声从床上许许传出,一张薄如羽毛般的棉布盖着那整个身子,只留出那张漂亮到令女人都妒忌的脸颊。
现在再看那脸色,与之前相比显然要好了不少,虽还说不上红润,但至少能看出丝丝血色。
房间,一如既往的空旷,除了床上男子以外,再无外人。
“嘤……呃啊,好疼……”
“嗯?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里来了。”突然间,轻咦声从床中央传将而起,紧接着,那双久违开合的蓝眸,也是略显艰难的缓缓睁开。
光线透过窗户直射在床头,蓝色的眸子眯了眯,似乎一时还接收不了如此强烈的光线般,又缓缓合上。
静静躺在床上,他不断将脑海中那断断续续的片段组合起来。
天地大乱斗,煞狼,信长生,黎阳,萧鼎山,阳天……
一张张面孔许许飘过脑海,他逐渐想起如今记忆停留的那一刻。
他在拼命抵挡那十数头傀儡的攻击,他已经无力支撑,然后,然后仿佛听到一道异常浑厚的钟声,再然后,似乎有几个人,将他一直送到这里……
“咦?我还没死?”
“这里,这里是地浩天?”他猛然睁眼,适应光线,房间所散发出的那股古朴气息,让他感到异常熟识。分明就是地浩天独有的古老之息啊。
再看这偌大的房间,大小几乎与副院长那间房间一般无二,遮掩俨然就是在地浩天中啊。
“呃,脑袋疼。”
一念到此,脑海中突然袭来的一阵刺痛,让他不得不停下思考。
“呼,还是没有痊愈啊。”他苦笑一声,凝神内视之时,他才发现体内众多经脉依旧堵塞,尤其是临近傀海的内脏,此时依旧乱作一团,经脉与经脉纠缠在一起,大有难以恢复之势。
“呵呵……看来轻易动用心血,还不是明智之举啊。”
他再度苦笑道,不过这一次的伤势还没有在混灵池中来的凶猛,至少他还能感应到妖焰天凤和湿罗玉竹的存在。
嗡!
意念一动,他的心神瞬间堕入傀海,望着那一丝尚存的傀力,面色也是再度苦涩起来。
“怎么?心疼了?你应该习惯了才是啊。”
身后,光影浮动,妖焰天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