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大厅中,当陆琪重新走进来的时候,除了古辰意外,所有人的视线都是落在这具俏丽身影上,而她的脸上,此时也是泛着一丝难掩的激动。
“没事了?”端坐于轮椅上,古辰头也不抬的把玩着那只温润如玉的茶杯,兀自呢喃道。没有人能够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唯有嘴角边那半弯的弧度,似是正表现着那成竹于胸。
陆琪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却见随后跟进来的戎装直接将九执事叫到一旁,两人耳语一阵后,后者随即在错愕的神色中,带着先前进来的九位手下许许退了出去。
这大厅,待得那些精甲士兵离开后,再度显得空旷起来,只有大门前和这会客席旁,还躺着两具死不瞑目的冰冷尸体。
古辰有些厌恶的瞄了眼那尸体,朝还在墙角便瑟瑟发抖的小厮男人道:“如果没事的话,或许你可以把两堆垃圾清理出去。”
“啊?是,是……”
那小厮闻言如获大赦一般,赶紧点头哈腰的跑上前来清理着,他时不时还透过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前者,生怕一个不小心,再触怒到这位杀神。
“呵呵……我有那么可怕么?”古辰见状,没好气的揉了揉鼻尖,咱可一直是一个从不惹是生非,心怀慈爱的人啊。
小厮男子动作极快,不大一会,便将大厅收拾的干净,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将这里处理完后,他也再没有回来过。
对于这些,古辰倒也懒得放在心上,此人虽然算不得穷凶极恶,但在老鼠眼手下做事,难免不会沾染一些恶习,他自己走了也好,免得以后再浪费口舌,将其赶出辰楼。
会客席旁,陆琪又替古辰重新换了杯热茶,这才与任耀一道落座。
“这茶喝着,才有一些味道嘛。”
古辰轻咂一口温茶,将茶杯捧在手心中。他向来都不怎么习惯饮茶,倒是与酒鬼相识后,对那些珍奇佳感兴趣的多,只不过今天这杯茶,虽说与之前老鼠眼奉上的茶一样,但喝着却颇有一番味道。
“那个人还说了什么?”
“他说,等有时间,会再来辰楼。”陆琪应道。
“就这些?”
“嗯,就只有这些,哦对了,他还说今天的事情让我们不要放在心上,那两个的所作所为,与皇家无关。”
“呵呵……看来还真是弃子无用啊。”
古辰冷冷一笑,这两个作威作福的人原以为能够掌控大权,殊不知他们本身只不过是皇家的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老大,不应该啊,按理说咱们杀了那两个人,就算不将我们抓起来,可教训几句总应该吧,怎么就这么放过我们了?”任耀不解道,在他看来这里毕竟是在天衍大道,相当于天衍皇族脸面一样的存在,现在倒好,自己一方杀了人,不仅不被问罪,还像是被高高供着一样,他可是想不明白。
“怎么?想不通?”古辰笑道:“那两个人其实只是皇家安排在辰楼中,试探我们的两枚棋子罢了,而且还是那种可有可无的棋子,一旦被我们吞了,也不会影响他们分毫。”
“不过若是我们不吞掉这两颗棋子,再细微的存在,说不定在某个时候都会产生质变,这整盘棋局也会被其影响,我们在天衍大道中开店立铺,暗地里不是就是和天衍皇族博弈罢了,他觉得我们势弱,便会毫不犹豫的掌控终局,但只要我们还有一张他们看不清的底牌,便不会轻易下手。”
“不会吧,不管怎么说,对方可是天衍皇族啊,而咱们,要啥啥没有,他们怎么会对我们忌惮?”闻言,任耀更加不解,这无异于羊与狮子的博弈嘛,实力压根不再一个水平上。
“嘻嘻……死人妖真笨,谁说我们没有底牌了?”陆琪嫣然一笑,听了古辰那番话,她也是茅塞顿开。
“什么意思?”
“呼,笨死你得了,辰琪剑啊,辰琪剑不就是我们最大的底牌么?”陆琪无奈低呼,目光随即落在古辰身上,后者也是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琪儿说的不错,你想想,类似辰琪剑这样的绝世之刃,在此之前可曾出现过?”
任耀喃喃摇头,除了傀儡师手中的灵宝冰刃外,他还真没见过普通冰刃能够达到如此锋利度。
“那就是了,你不知道,天衍皇族同样也不会知道,而若是不对我们知根知底的,真会相信这样的绝世兵刃会出自我们那个小作坊?恐怕在他们看来,我们身后应该还有更加神秘的存在,因而如此,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种神秘感持续下去,让他们对我们有所忌惮。”
“也不对啊,既然天衍皇族都忌惮我们了,怎么还会安排这两个垃圾进来。还横加干涉。”任耀想了想,再度疑惑道。
“试探,他们这是在试探我们,也是想试探出我们身后的那位,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一直放任这种情况,那么无形中便会打消他们的忌惮感,到时候强行控制辰楼,我们就彻底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但是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