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吧?”
冉竹话锋一转引开了话题。
疏影摇头,脸上意思了然。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了。”冉竹疲惫的闭上眼,对于疏影的做法很是认同。
“冉竹,你可有什么想做的?”疏影半蹲在冉竹面前,轻声道。
看着面纱上苍白的容颜,他好想将那面纱扯下,让那张清雅素净的脸可以自由袒露在天地间,毫无隔阂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还有什么想做的呢?求不死,给她能够陪宣墨一起到死的年龄,到时候二人同衾共眠,续未了誓言……
可不可以?
就在疏影以为躺椅上睡着的时候,一声低低的若有如无的清浅话语吐出:
“叫秦彪来。”
而此刻秦彪正蹲在飞龙山军营的一间偏僻屋子的角落里,压抑的阴影啜泣有一声没一声的传出。
“萧风大哥不在,松渊不在,柳木南也不在,我死里逃生回来你就看也不看我一眼。你不是说我像你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吗,你怎么不看看我呢……”
这样哀伤而委屈的话已经持续了一个下午,待夕阳余晖斜斜射进窗口投射在不远处的床上时,始终将头面向墙壁的人终于说了话,这也是他自受伤恢复后说的第一句话:
“丽柔手中掌握着有关圣女一个极为重要的证据,颖姑娘很可能去扶余国了,而那个地方很危险。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从丽柔口中打探出地方所在。为了圣女,为了萧风……去吧。”
沙哑暗沉的话颇有些不连贯的说出,只言片语未安抚下快哭累了说哑了的秦彪,更未谈及自己的伤势。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话却教秦彪眼睛一亮,胡乱擦了擦眼角还未干掉的泪水,整个人如打了鸡血般猫腰从房角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床上的人动也不动,恍若死一般的沉寂,可房间里却开始有了人的气息。
“我不知道。”丽柔的话在精美的帐篷里强硬响起,望着满地狼藉,心跳如战鼓擂擂,明媚的双眸瞪着距离自己不足一米的二人。
一名紫衣华裳潇洒傍身,一眼一鼻无不尽显妖孽,唇角那抹淡淡笑意却带着勾人心魄的魅力,可那双漆黑的瞳仁却散发着慑人的冷意。
他身旁的男子,也正是差点拆了她屋里东西的罪魁祸首,虽然只着一袭玄白长衣清瘦无肉的样子,可此刻他双手摩擦间发出的咔擦咔擦响声极为张扬的表现出了他一脸的不耐和愤懑。
“此种女人,末将看就要给她点教训看看,否则还真当自己是妃子了。”
玄白长衣的男子怒道,他是真气着了。
来此半个时辰了,他是用了各种方**是没撬开丽柔的嘴巴,除了说不知道,便还是不知道。
她自己虽然也是女子,但却对这种拿他人性命当做自己攀上荣华富贵的垫脚石的虚荣冷血行为的女子极为不耻。
帐篷外,素锦低垂着头站在那里,如一尊雕塑般,对于丽柔的鬼喊鬼叫全当没听到。
“张云将军稍安勿躁,想必柔妃是真的不知道颖姑娘去了哪里。”
莫尊景闲闲道,一副温和公子的好模样,说话间冲丽柔笑笑,惹得对方急急低下了头。
张云见一直不开口的莫尊景终于行动了,双手一甩,一脚勾起地上四仰八叉的椅子,摆正,坐在了一旁。
“柔妃,我听说你曾经身患重病差点不治而亡,得乱贼白静所救,后来又被花公子带了回来。皇上与白静之间的故事那可是花上几年时间都说不完啊,哦,你应该不知道她曾经还是我宣朝的皇后吧。”
丽柔倏地抬起头,满眼难以置信的看向莫尊景,随后又不自觉的看向张云,见到张云眼底的鄙夷嫌恶时,这才信了莫尊景的话。
“后来白静误会遁走,还误信了独孤子诺的谗言,反伤了皇上。那段时间皇上寝食难安,忧心成疾。他这次来边塞出战,我们这些天天跟在他身边的臣子自然知道他是为谁而来。而白静,以她那世上无人能及的武功,试问一个连刀都提不起来的圣女又如何伤得了她?”
莫尊景说道,始终保持着一种怅然可惜的口气。
张云瞪大眼睛听着,虽然知道莫尊景是在胡口白牙说瞎话,却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丽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族,最后才艰难吐出口:“你是说,她是甘愿赴死的?”
如果莫尊景说的话都是真的,那白静说的岂不都是假的?那她当初说留给自己一个荣华富贵,将圣女压得永远也抬不起头来的证据,那也是假的?
“白静待皇上如自己性命般,又怎么会留下一丝对皇上和江山不利的东西呢。你也不想想,独孤子诺创出来的新兵器足以堪当十万大军相用,若不是有人暗中帮助我们,我们又岂能轻而易举的摧毁它们……”
莫尊景的话还在继续,张云似乎懂了点什么,而丽柔整个人委顿在床边,手中华丽丝帕悄然滑落,她的话带着空觉荒凉的悲绝:
“就算告诉你们也无用了,想必颖冰阳早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