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越过素锦刚走到门外,就听屋内传来一声惊呼,随即很快低了下去。
练兵场上早已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狭小空间里侧躺着一位只着薄轻纱的曼妙女子。薄纱本就透明,再被雨水打湿贴在一览无遗的酮体上配着红晕满布的可人容颜顿时显得诱惑无比,令人血脉愤张,恨不得立马上去撕碎薄纱一解**。
饶是军纪严明的士兵在长期没有女子安慰的情况下被这突如其来的美艳景色给楞的个个脚底如生了铅一般半步退不开。
而在二楼本今日负责操练的童华将军,此刻酣睡沉梦,旁边的侍卫叫了几遍都没动静。
“刚才那人说什么?”有士兵咽口水的声音。
“说,说这是皇上派她送来犒劳我们的。”有人立马回答。
“就一个女的,会不会太少了……”还是刚才咽口水的士兵。
“你猪啊,皇上能让人做出这事吗。那女的不仅蒙着面还丢下人就跑了,摆明是有诈。而且我看此女子身形怎么有点像圣女……”
此话一出,立马得到了大部分的认同,看着女子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畏惧猜疑还有变态的兴奋。
“都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继续操练去。小心本副将的鞭子抽的你们皮开肉绽。”
一声牛气般的吼声将围拢在一起的士兵轰的炸了开来。李常大山似的身体赫然出现在士兵自动分开的路上。迈出的脚突然往边上一缩,露出他身后的身影。
当看清那人的面貌后,全场鸦雀无声,只有那敲在人心上的脚步显得压抑的很。
远处地上的女子双臂不安抽动着仿佛抽搐般,更有低低呓语发出,宣墨见到冉竹几近一丝不挂的被扔在场地上,额头青筋暴起,袖中双手早已紧握成拳。一张威严低沉如墨的脸却教人看不出心底的想法。
这短短百米远好似万里长,他走过去解下风衣盖在了冉竹身上,阻断了所有人的视线,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纷纷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冰冽冷意。
尾随而至的李常见到场地上有一名女,不由诧异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个女人出现,童将军呢?”
他是来的半路上遇到宣墨的,所以对这里的事情并不知情。
“童将军一直酣睡不醒,属下叫了好多遍……”有人立马回道,正是此前在二楼欲叫醒童华的士兵,他见皇上过来,急忙下了楼。
“睡觉?”李常瞪眼叫道,长鞭在空地上甩出一个响声,便大步转身往观望楼走去。
宣墨将冉竹尽数裹住,抱在怀里,抬头望着一群目露疑惑的士兵,沉声道:
“你们可有看到是谁将她送了过来?”
“是一名蒙面黑衣女的。”有胆大的士兵回道。
宣墨眼底一片漆黑,女子……能来去军营自如还不被人发现的女子除了白静便是武功同样不弱的水千代了。
不管是哪个,敢羞辱冉竹,他定会让她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可恶!妄想利用冉竹的圣女身份来涣散军心,休想。
士兵话一出,立即就有人跟了上来:“她口出狂言说是皇上派她来送人过来……”
场面立马热闹起来,其中圣女二字颇为刺耳的入了宣墨的耳朵里。若不是冉竹平日都以红纱遮面,又甚少出现在众人眼中,今日眉间朱砂恰好又被大雨冲刷掉,圣女在沐浴时被人敲昏几近赤 裸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上的丑闻明日就会传遍天下。
即使如此,有消息灵通的士兵也知道圣女回军营便是去沐浴了,而这里出现的女子又刚好浑身湿哒哒的,再加上身形气质极为相像,教人不得不去猜想。
此刻怀中人不知何时玉藕般的臂膀伸了出来,无意识的拉扯宣墨的衣领,一声声细若蚊蝇的低吟声敲击在宣墨心头,令他怒火大涨。
该死,竟然给冉竹下了合欢毒!
宣墨拉了下披风,将冉竹的手再度藏了进去,听了半天也大概了解了。他双目轻扫众人,无声威严冷迫自然散发出来。
“敌人探入军营而不自知,朕看你们的脑袋不用等上战场就在敌人手里了。今晚全部不准吃饭,操练。”
宣墨说完就打算抱着冉竹离开,却被参谋长李光标拦住:
“皇上,恕微臣斗胆相问,皇上可是认识此女?”
宣墨不语,双目微眯。
“皇上如果不认识此女还请将她交给微臣处置的好。大战在即,有敌人潜入军营已是微臣的失职,而这女子虽然是被人丢下来的,但不能排除她和敌人有嫌隙。”
李光标说的在情在理,其实他心里更多的是想印证大家心理的猜测。
至于失职大罪,自然有上头正在睡大觉的童华顶着。
宣墨一眼就看穿了李光标的那点小心思,鼻腔里冷冷哼出一声,不悦道:
“此人朕自会亲自审问,倒是童华将军青天白日的竟然沉睡不醒,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李常副将在,童将军一定会很快醒来。当下之急还是弄醒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