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终于放晴,素锦只笑着这天跟着冉竹转,冉竹一醒老天立马开了眼。
冉竹笑笑,望着幻梦殿场地上忙碌扫雪的一堆婢女的重重身影兀自有些出神,
因她伤势未好,宣墨便不准让她上朝。
也好,省的她看到宣墨那张脸会忍不住心中郁气在朝廷上失了身份。
刚想到此,眼前赫然出现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黑漆漆的光亮,冉竹望过去不觉有些出神。
“真希望这就是毒药。”长衣褪尽,他迷茫的低柔话语徘徊在她的耳边,口中散发着淡淡苦味与他身上的汗水融为一体。
亮晕晕的汤面上竟呈现出了两具交缠的身体,那黑色的汁液从两人碰触的嘴唇缝隙里顺着女子白皙的脸庞流下,男子一只手肆无忌惮的探进女子的衣服里,在其撕咬脚踢下完成了一场旖旎风光……
“流月弯刀在哪?”冉竹望着汤药也不接过,问了一句让素锦怔愣的话。
“好像是皇上拿走了。”素锦老实回道。
“我记得圣女好像有个权利。”冉竹淡淡道:
“身体不适期间可以不见任何人,包括皇上?”
素锦脸色变了下,点点头。
“皇上再来时,你就这么告诉他。”冉竹望着门外走进来两个灰蒙蒙的人影,因着今日阳光大好,她隐约看得清来人面容:
“素锦你出宫请疏影公子来一趟。”
说话间那两人已经来到了冉竹身旁。
“圣女身体可好?”这是冬的声音,话语平淡可总是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谢两位哥哥关心,都好了。”冉竹笑道,忍下冲出口的咳嗽。
暖阳消雪,一身红衣披发的冉竹显得十分耀眼。红纱遮面掩苍白,一点朱砂衬灼灼,那一抹红纱后若隐若现的浅笑让注意她们说话的太监婢女看的晃了眼,停了手中的工作。
“馨容殿告假回家的那两侍卫昨晚回来了。因为昨晚皇上在所以没有及时来告。”冬压低声音说道,那一抹无声的笑何尝不是搅动的他乱了心神。
“是本人?”冉竹问道,秀眉轻皱。
“是啊,昨晚一回来就把我们都招呼起来了,带了好多特产分给我们。”秋粗声粗气说道。
“两名侍卫是表兄弟,两家住在一起,所以同出同回。我也问过他们并无胞弟,所以那两具侍卫尸体看来不是出自馨容殿。”
冬低声说道,和冉竹一样状似观赏着这消融雪景。
“侍卫长那边可有说起别的地方有失踪的人吗?”冉竹顿了下,灰蒙蒙的双眸里流动着沉着,继续说道:
“或者有新来的侍卫。”
“新来的?”冬低低重复了下,随即恍然道:“过年前后那会确实新来了两个人接替了清幽宫的两名侍卫,因时间和元宵节不符合我也没往上面想。”
“嗯,或许侍卫另有其人也说不定。辛苦两位哥哥了,我有点累先回去歇下。”冉竹和气说道,说完转身就想回去。
“妹妹良药苦口,喝了吧。”身后冬的声音响起,大哥哥般的怜爱口气。
“倒了吧,哥哥。”冉竹脑海里浮现那碗黑乎乎的药,喉咙里没来由一阵堵得慌,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冉竹将门关上,解开身上的披衣,还未转身就听一调笑声响起:“不吃药,莫非是想一直病着不上早朝?”
冉竹自顾将披风挂起,顺着熟悉的路线回到床边闭目躺下,正前方有一明艳艳的身影在那轻轻晃动,从她口中轻哼的歌曲陌生而又好听。
“你说我现在想杀你是不是易如反掌?”女子娇滴滴的笑声再度传来。
冉竹翻了个身,刚才在门前站了会双眼疲劳的很,对于她的话懒懒回应道:
“你不守在你的房间等你的萧风,来我房间干什么?”
“来看你死了没。”颖冰阳嬉笑道。
“现在看到了?滚回去。”冉竹懒懒回应道。
若说这世上能让她爆出口的除了宣墨,恐怕就是颖冰阳了。冉竹有时候会无语的想她们上辈子一定是仇家,而她是被杀死的那个,所以这辈子轮到她来欺负颖冰阳。
除了被她下毒的那几天萎靡不振外颖冰阳一直都嬉笑应对,到如今冉竹都以漠视对待。
“主子,属下来探望您。”一声男子话语在房间突兀响起,惊得冉竹一下子起了身,看到床边半跪着一个高大男子,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轮廓和声音冉竹还是认出来了。
怪不得颖冰阳会待在她房间。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和莫少卿怎么会找到密林那去?”冉竹半躺在床上,抬手示意萧风起身。
她知道他无非是怕自己死了,也会害了颖冰阳罢了。她也不想跟萧风和颖冰阳来那些虚假客套,浪费时间。
“是少卿大人,听了属下说到两辆马车相撞的事后直接请求皇上带了御林军跟随您坐的马车方向追了出来。”萧风回道,见冉竹直接忽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