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竹以为宣墨那句话只是搪塞她而已,却不想半夜口渴翻身起床的时候发现了烛灯下端坐的身影。
她吓了一跳,保持着起床的姿势与暗夜里的他对视着。
莹莹月色下,本只着轻纱睡觉的冉竹,露出素色肚兜,大片凝若雪脂的肤色露在空气里,诱惑可人的酥胸在肚兜里若隐若现,冉竹的起床的姿势停留在俯身,坐在对面的宣墨将肚兜里的美景尽收眼底。
“皇上,你鼻子怎么了?”冉竹疑惑问道,因为宣墨挡住了烛光,她只隐约看清他鼻子里流了东西出来。
宣墨忽然有些慌乱,他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手帕擦了擦鼻子,然后又镇定的放回了袖子里,开口道:
“朕刚来,正想叫醒你。”嗓音黯哑温柔令他这一句威严话语顿时没了气势。
其实他早已来到,屏退了通传的人,因是听丹青说起她刚睡下,他这才没有叫醒她。没想到这么快醒来了,一转身就让他看到了春光无限。
宣墨正直弱冠,年轻体壮之时,在他父亲时候后宫早已佳丽三千。而他只得皇后一人,遵循她的意见忍耐坚持到了大婚之夜,不想却和冉竹缠绵了一夜,虽然二人已有过两次,可今日仔细的看冉竹,却是头一次,自从得知冉竹是他当年要娶的女子,心中对她朦朦胧胧的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绪,白静不在时更为强烈。
不知是因为二人已有交集,今夜太过诱人对她身子产生了渴望,或是心底的那种奇怪的思绪,宣墨只觉自己此刻好想要她。
冉竹只当他陪着白静说话说着嗓子哑了疲了,心里虽不高兴可还是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样子是有多么不端正,急忙将胸口的丝条一一系了起来,一转身却看到宣墨正看着自己,深邃狭长的星目里明亮非常。
不期然的想到宣墨鼻子里流出的东西,冉竹脸蓦地烧了起来,本来要给宣墨倒得茶自己都喝了下去。
茶杯还未放下,只觉手臂忽的被人拉紧,下一刻就撞入了一个胸膛里,一张脸在眼前忽然放大,一股冷香迎面而来,薄削的唇已然逼了过来。
“皇上半夜来此,就是为了找人泄 欲?皇后知道了怎么想?”冷冷的直接话语响起,满室旖旎色彩顿时破灭,寂静月色夜凉如水。
宣墨的唇此刻正贴着杯子的边缘,淡淡茶香扑入鼻间,皇后二字令他轻微皱了下眉头亦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而后悔。
睁开眼,正对上杯子后一双清澈的双眸,带着冷意。
她不是爱他吗?口口声声说要帮他找回失忆,却连承欢都不肯……
“君影草到底是怎么回事?”宣墨不着痕迹的放开冉竹,面色一如以往的威严冷肃,似是之前的事情没发过一样。
冉竹不知为何心里竟空落落的,眸中渐染失望惆怅,他想与自己欢爱只是因为一时兴起,推开她只需要皇后二字就足够。
她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奴婢斗胆问问皇上可有查过玉兰糕里的加的是什么药材?”冉竹敛下心中失落情绪,一如宣墨那般如常行礼问话。
“自然,都是些合欢花,酸枣仁,柏子仁一类的药材。”宣墨答道,忽然面上浮起一丝疑惑:“你是说上次玉兰糕里加的是君影草?到底是何物?”
冉竹点点头道,空气里多了几分沉重:“合欢花,酸枣仁,柏子仁这些确实助眠的药草,但君影草不是,皇上若吃下去会产生幻觉,若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或是做了些什么,会影响你的决策。”
冉竹说完又将君影草的所有毒性作用都说给宣墨听,当听到君影草致死时,他浑身散发的气势骇人无比。
“你怎么知道这是君影草?宫中王太医是御医之首他都不清楚,你一个个小小掌花管事如何得知?”宣墨沉声问道。
兹事体大,他必须谨慎。
“因为奴婢小时候曾中过君影草的毒,差点死去。”冉竹淡淡说道,与宣墨相隔两米,手中的茶杯早已冷却失了茶香。
若是换了往日的浥轻尘听到此话,早已如宣墨白日对待白静那般将她轻拥入怀细声安慰。
可,如今这样的念想冉竹在脑海里已经转瞬即逝,甚而都不愿意再回忆……
宣墨眸光里掠过一丝诧异,因为她知道君影草的剧烈毒性所以当日才冒着被责罚的危险救下他……
“此事并不一定是德太妃所为,朕目前还不能定她的罪。”宣墨缓和了语气,起身几步跨到冉竹的身前,高大的身影将冉竹罩在了阴影里。
“就算不是,她也逃脱不了干系。而且皇上今天发现了吗,我两次说起君影草一事,皇后都适时阻拦。你不觉得这其中蹊跷吗?”冉竹往后退了退,他身上的冷香总能教她乱了心绪。
“你多虑了,她大伤初愈,总有不适。她醒来,不管如何你是她的徒弟,都该为她高兴。”宣墨低头望着冉竹,耐心说道。
今日寝殿里的情形,宣墨何尝不知,只是他当时一颗心被白静早已搅乱,早已没了往日的冷静。
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