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队后,这个小狗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找了几个人,想让他们收养小狗。可看了小狗的模样,没一个人想要这只小狗。马医生说:“看来它是讹上你了,你回去了又没啥事,就权当是个玩具,养着玩吧!”
我也是真没办法,下班,它就在屁股后面跟着我回到了麦场,喂过它,让它进屋它也不进,就卧在了门口的雪地里。看着漫天的雪花,我对小狗说:“不进屋,你就去边上的库房吧,那里比外面暖和。”
后来,我发现它真的去了库房,以后就睡在了那里。
那个看场的见我养了狗,显得很高兴,他说等狗长大了,他看场就有伴了,心里也有底气了。
有一天,我正在上班,那只小狗突然跑进了医务室,见了我就对着我叫了起来,看我赶它走,它就上来叼住了我的裤腿往外拽我……
马医生看到这种状况,就对我说:“狗是很灵性的动物,它拽你就一定有事,我和你一起去你宿舍看看吧!没事更好!”
我将信不信的和马医生跟着狗回到了麦场,结果发现,因炕烧得太热,褥子被烤糊了,满屋子的烟。如果发现晚了,就失火了。
那一天看场人刚好有事不在,否则必出大事。我第一次把狗抱在了怀里,对它进行了表扬。
大队的人听说了此事,很多人都争着要领养这只小狗。这时的我,已经不同意别人领养这只狗了。有些人拿着肉来引诱小狗,小狗连看都不看,更不要说跟着这些人走了。
从此下班后,我把逗小狗当成了一件乐趣。有时跟它说话,它就像是能听懂一样,蹲在地下聚精会神的听我说话,有时还会摇头晃脑的表示听懂了。
不久,这只小狗就变成了我们大队的明星,大家都在议论它,赞扬它。
那天,我正在上班,学校的黄老师来了,她说是来看病的,可经过检查,我发现她并没有病。
我告诉黄老师:“你没啥病,也不需要吃药。你认为自己感冒了,其实那是误觉。天气冷了,多穿衣服,身上暖和了,就没了感冒的感觉。”
“是这样啊!”黄老师可能是觉得吃惊,“我还以为自己病了呢,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李医生,听说你养了一只狗很聪明,有这事吗?”
“也不叫养,是狗自己跟的我,不过,那狗的确聪明,就是难看了些,长相有点吓人。”我笑着说。
“吓人?不会吧!听说那狗救过你,有这回事吗?”
“有这回事,我的炕烧得太热了,褥子都着了,不是它来叫我,恐怕连房子都没了。”
“哎呀!这么严重呀!”黄老师显得有些紧张,“你没事吧!”
我不屑的说:“我没事!福大命大造化大!吉人自有天相,没事!没事!”
“那你、那你没了褥子怎么睡觉?”黄老师很同情的问我。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觉得这不是事。“没褥子就不能睡觉?我当兵的时候,在地下都睡过,啥也不铺,躺那就着……”
“这怎么行!不铺褥子睡觉会得病的!”黄老师满脸的惊愕。“咱们这里不比南方,对了,听说你在南方当兵,南方和北方不一样,在北方啥都得注意……”
我打断她的话说:“铺褥子了,只不过褥子就是被烧掉了一块,我把烧掉的地方放到脚头了,什么也不影响。”
“你们男的咋这样!一点也不知道关心自己,而且还很窝囊,别人看到会笑话的。这样吧,我抽空去帮你把褥子拆洗了,然后再缝上。”
“呵呵!黄老师,还真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针线活呀,现在的女的都不会缝缝补补了,你真行。”
黄老师笑了一下:“这有什么,我还会织毛衣呢,不信我就给你织一件。”
“哎黄老师,我听说上海女的除了有知识,是不会干粗活的,你很能干,佩服!佩服!”
“有啥值得佩服的,我也是跟家里学的。”黄老师被我表扬的脸有些红。“我爸爸、妈妈很早就来到了西北,是支边那年来的,他们在学校毕业后就来到了西北,啥都是在这里学的。我从上海来找他们,他们又教会了我,就是这样。”
“你爸爸妈妈在西北,你怎么在上海?”我觉得很奇怪。
“我是出生在西北,长在上海。在我一岁时,被爸爸妈妈送回上海,由外婆照看。”黄老师怕我听不懂,解释的很详细。“后来到了上中学的年龄,我就被爸爸妈妈接了过来。我的初中、高中都是在西北念完的。怎么,你看我不像上海人?”
“像!很像!”我由衷地说。“就凭口音、从口音上一听就是南方人。我们部队有很多上海的干部战士,他们说起上海话很动听,让人有些像是听音乐的感觉,是个很好的享受。讲个笑话啊,在云南时,有一次我和战友去买水果,那是要排队的。我俩穿着便衣在那儿排队,有三个女的插队挤到了柜台前,对售货员说要买矮脚蕉、宝珠梨。我是能听懂上海话的,可售货员没听过,不懂。后面的人看到三个女的插队,就提出了抗议。结果售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