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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他杀了三位长老,我看这件事也不全然如此。”先一刻时金正阳对这件事还笃定十分,可是等他与花恨柳重新说起此事之后,却隐约间又有了别的想法,这才如此说道。
“哦?你怎么看?”花恨柳微微惊讶,却是心中轻舒一口气,为金正阳高兴道。
“我觉得更有可能是这三位长老为了逼迫他改变主意,以死相劝来着,最终劝诫不成,便也直接血溅当场了。”
“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花恨柳赞叹着点头道,不过紧接着他又反问道:“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到过吗?窦建章自己承认是他杀了这三名长老……”
“如果说这三名长老是因劝诫他而死,那么窦建章认为人是他杀的,也同样能够说得通。”金正阳稍稍有些着急,忙向花恨柳解释道。
“呵呵,你不必着急,我也只是问一问,并没有质疑你这想法的意思。”花恨柳轻轻摆了摆手道,见金正阳神色稍缓,这才又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也与婚期的事情差不多……大概要早两天的样子,我记得当时正是初一,在准备出门去给母后请安的时候接到的这个条·子……”金正阳说到最后,确信无疑地说道。
“按照从相州往念青城传递消息的速度来看,这应该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吧……”花恨柳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大抵是那个时候吧……”金正阳也点头附和道。
“相州的这件事,你怎么看它的影响?”花恨柳轻轻甩了甩脖子,将脑子里其他的想法甩到一旁去,又重新拾起这件事问金正阳。
“影响?”金正阳微微愣住,见花恨柳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不禁心虚道:“并没有觉得会有什么想法……”
“相州是熙州的盟友。”对于金正阳的回答,花恨柳并不责怪,而是一点一点地分析给金正阳道:“这件事如果只看相州,那么影响比较大的,自然是窦建章在族中的地位,或者因为这件事震住了群内的反对声音而一时无二,又或许激起族内族人的反感,很快便被驱逐出族。前一种情况,虽然眼下对于两方的合作好处多于弊处,但是一旦有一天他震不住了,反响也会变得更大,那时再对于熙州而言便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产生不幸后果的变数了……而后者,只不过是将这种损失提前罢了,相州由此很有可能乱成一锅粥,非但关键时候帮不上熙州,反而还会拖累熙州。”
“那如果将相州与熙州视作一体来看呢?”金正阳轻轻点头表示受教,又继续追问道。
“如果是一体,那么今日相州之事也便是熙州之事,对相州的影响,也便是对熙州的影响,只不过因为有熙州在,这个事情的影响会被控制得尽量小,又或者让这股反对的力量尽量弱罢了……”
“若是……我是说若是……”金正阳听后脸上神色凝重,一边心中有所想着,一边组织着言辞道:“若是将大越与熙州、相州看作整体,是不是这样产生的影响就会更小,甚至于小到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了?”
“相反。”看着金正阳一脸希冀的模样,花恨柳轻笑着说出了绝对出乎金正阳意料的答案。
“这……怎么解释?”他本来想着自己这番举一反三会得到花恨柳的称赞,却没有想到花恨柳竟然毫不客气地便将他的观点否决了,听花恨柳的意思,好像自己的这种想法错得实在离谱了?
“这个我不解释,若是你见了白客棋时,不妨与他说一说,我想便是再怎么不解的问题,有你们君臣二人商量着,总能找到合理的答案。”花恨柳难得地没有向金正阳解释这其中的原因,而是建议金正阳多与自己的臣子讨论,他这样做自然有培养金正阳独立思考的目的,更重要的是,他不得不为自己将来的孩子考虑考虑,若是能够让白客棋知道自己是在帮着金正阳提高能力,作为左膀右臂的白客棋自然也会感激自己所为,到时候一旦金正阳的身体不支了,作为老臣的白客棋尚能够发挥自己的影响力,甚至说万一他也支撑不住了,那时他手下的一批门生也自然会有绝大多数的人与他秉持一样的立场。
这样做,也算是花恨柳自己心中存有的一点小想法吧。
能够从金正阳嘴里得知的事情也就这样大大小小三件了,花恨柳送走了金正阳后这才想起方才雨晴公主回了内宫之后便去了越国国母那里请安了,此时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应该很快便要回来了。
念及于此,他心想着可以等上一小会儿,等到雨晴公主回来后,他与她告完别便先一步回熙州去,下次再见面时两人便是到了成亲的时候了,到那时他便可以称呼对方“夫人”,而对方也要称呼自己为“夫君”了吧!
左右看了一下,花恨柳选定了一把椅子直接坐下,他本想喝口热茶,等提起茶壶时却发现雨晴公主走得急,并没有让人供上茶水,只是点了一个小香炉给他取暖而已。
既然没有水,他也不想再麻烦别人,便将那暖炉拿到手里来在两手见挪移。这香炉不大,约有三分之一尺高,两只手正好能够将其捧裹起来。感受着从炉内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