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黑子的建议,最终花恨柳、牛望秋、葛尔隆、天不怕四人分作一批,前去王帐大营夜探究竟,而杨简等其余六人则选择在原地等待。
这样分组,主要是为了使两边都能够有人能够保证同伴的安全,花恨柳这边自然不必说,便是遇到危险,他与牛望秋一人护住一个也不是不可能;而杨简这边,除了她做自己,佘庆、独孤断、黑子哪个都不是弱手,这四个人保护雨晴公主与温故,花恨柳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当然了,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如此分的。最先的时候花恨柳本打算两边各自五人行动,同时考虑到一行人中只有牛望秋与葛尔隆对王庭算是比较熟悉,因此也有将他二人分开的打算——不过葛尔隆好像早就料到了自己会被安排留守,坚称若不将他带去他便自己一个人悄悄跟上去。最终无奈,花恨柳只好妥协,带了葛尔隆以及意见同样不小的天不怕,留下的人中没有熟悉王庭环境的,多一个人保护也避免了被攻击溃逃散的可能。
“我们此次去,绝对不是去救人的。”临行前,花恨柳与牛望秋商量了一番后郑重向其他二人叮嘱,“当然更不是去杀人报仇的。”说着,花恨柳尤其着重盯着葛尔隆道。
“我知道。”葛尔隆点头。
嘴上虽然这样说,不过便是傻子也明白这部落大仇哪里是经人吓唬两句就能放弃的?若真是如此,那么他又怎么会舍了性命来报仇呢?花恨柳不放心地瞥了一眼牛望秋,牛望秋会意,轻轻点头,表示自己会好好看着葛尔隆。
“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把灯笼救出来?”天不怕不笨,只不过遇上了灯笼的事情之后,他的脑子很明显地就不再单纯地会分析利害了,此时听花恨柳的说法,不禁不满地问道。
“原本在来之前,我想的也是尽快救出灯笼,然后一鼓作气逃得越远越好。”花恨柳并不恼,他开始的时候之所以这样想,又怎么会没有其他的情绪在其中呢?幸亏是听牛望秋讲过了以前青阳大君王帐中的安排后才猛然想到:救人虽然容易,可是带着这么多人想要顺利逃脱怕是难上加难——他可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有一个深陷危险境地中。
“今天白天见到灯笼的时候,见她并没有遭受什么牢狱之苦,想来拨云是有着另外的安排的……咱们先去了解一下情况,若是没什么端倪自然可以考虑直接将人带出来,若是碰巧关系拨云的什么大事,我却想好好待下去看看。”说到这里,花恨柳露齿一笑。
只是看看么?那怎么可能,既然是去看,空手而去又怎么合乎礼数呢?
当然,这只是说万一遇到这种情况时罢了。真要是对灯笼有什么不利,他根本就不会去想后面的事情了。
“还有……”牛望秋接过花恨柳的话继续道,只不过他这句话是直接说向葛尔隆的:“我只能说白天遇见的那名女子可能是其木格,毕竟我也没有见过。如果不是,那么一切都好说;如果是,我希望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要多说。”
“我会的,便是我认出了她,她也不会知道这张面具之下竟然会是我。”一边说着,葛尔隆一边将花恨柳交给他的白客棋的面具戴在脸上。
花恨柳又与留下的人交代几句方才放心离去,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让杨简、雨晴公主放心、注意安全的话。
“这王帐附近,一般都会有一座巨大的火堆,上面有柴薪木材,还有一些牛羊粪便,平日里都有专门人看守,雨天不能湿,旁边还随时燃着火把,放着热油,一旦王庭受到攻击,并且大君有了危险,便要泼油点起,让远处的驻兵相救。”牛望秋一边在前方带路,一边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其余几人。
“就是我们所说的烽火吧?”花恨柳问道,烽火这个东西花恨柳还是比较了解的,一来他好歹是出身将门,对军中的东西尚算熟悉,二来么也没少看了兵略,“有寇至则举烽火”的记载他还是见过的,此时一听牛望秋说,自然而然地便对号入座了。
“咱们区区四人,不值得动用吧?”葛尔隆听牛望秋这样一说,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开口问道。
“不值得?”牛望秋看了他一眼,郑重摇头道:“这个就说不定了……若是那拨云越活越胆小,说不定心里不安的时候也会点上一点,看周围尘土飞扬、马蹄声动地来救他呢。”
牛望秋说拨云大君不安,本是假设,不过拨云却也实实在在地有些不安。
只不过,还没有到惶恐到要去点那座烽台的程度。
“你是说今天出去后,她很开心?”他紧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站在他对面的四人中最靠前的一人说道,“出去的时候还是带着一些情绪的,王妃还曾说过咱们草原上的一些趣事逗乐她,不过回来的时候想来是散完心了,心情也好了一些。”
“我看不止是这样。”拨云摇头不同意道,“那个小丫头我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即便是我允许她出去,她也绝对不会有这样明显的反应……出去的时候除了那镯子的事情,还有别的么?”
“没有别的了。”站在原来说话的那人旁边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