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能与吴回斗个平分秋色、不分伯仲,恐怕花恨柳便是做梦也会笑出来吧!
正如裴谱所说,以花恨柳的实力妄谈打得过吴回,无异于痴人说梦!他能够在与吴回结束对战后安然回来,其实便已经算是占了大便宜了。讀蕶蕶尐說網
也便是说,从一开始回到城主府,到陪着杨简来公孙止意的帐中“逞凶”,花恨柳一直都是在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地陪她闹腾,直到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这出自欺欺人的戏码才算结束。
这个人到底有多要面子啊!杨简心中痛道。
而眼下,听到徐先生查看了脉象后先是眉头紧皱不言一语,后来好容易开口说话却是连道几声“不妙”,杨简的心中顿时慌了起来。
“能不能治?你胆敢说半个‘不’字,我二话不说一定给你一个痛快!”看着脸色惨白、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吞回去的徐先生,杨简嘴上虽然逞强,但心里却已经疼得不得了了。
她只是模糊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过这种疼,这之前唯一的一次便是她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在那之后记忆里好像就没有这般痛过,以至于她时常有些荒唐地想,也许那种痛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痛,实际上或许是不存在的吧……
眼下,在看到花恨柳苍白的脸色时,她又有了那种感觉,痛到心中,痛得窒息。
她以为,徐先生将话吞了回去,也便表示他原来本就打算说“治不好”,只是迫于自己的威胁,才闭口不言罢了。
徐先生此时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很明显,自己一开始说话确实是想说否定的话来着,却不见得如对方那般想像。看着脸上尽是难以掩饰的悲伤之色的杨简,他轻轻咳声,凑前了说道:“其实,这个根本就不用治……”
这本来是好心好意的一句话,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算是天大的好消息,然而杨简此时尽被负面情绪影响,顺着这句话的意思往下想也想到了不好的方面。“怎么?你连治都觉得对他是一种浪费了么?”
说这句话时的杨简,冲天的杀意丝毫未掩饰,即便是远在城中的笛声,这一霎竟也察觉到,只不过正要追出时却因为这杀意一闪而逝没了踪迹,只得悻悻作罢。而杨简之所以将杀意放了又收,则主要是因为她听到了徐先生慌乱中说出的另外一句话——虽然慌乱时显得断断续续,但她仍然准确地把握住了其中的关键字:不救,自然,恢复……
“你……你说什么?”难以置信地,她再次向徐先生确认。
“我是说即使不救治,他也会自行恢复的,只不过是恢复以后事情比较,麻烦罢了。”又袖口擦了擦身上的冷汗,徐先生忙解释道。
“什么意思?”杨简一听花恨柳并无性命之虞,但似乎还会有危险,当即追问道。
“说白了,他是虚脱了,就像使完了全身的力气累得不行,想要通过睡觉来缓解疲劳一样。”为了便于杨简理解,徐先生干脆用浅显的话说道。“他此前应该是经历过一番大战,透支了太多的精力,所以才这样。”
“那需要多长时间能缓解回来?”听花恨柳并非是因为受了伤而昏迷,杨简心中稍稍宽心,却仍然担心地问道。
“有时候半天一天,有时候三天五天,有的可能数月、数年,有的躺下之后就没再起来。”对于杨简的问题,徐先生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将自己所知不带一丝隐瞒地说出。
“这……怎么会那么长时间?”杨简一听可能是数月数年,不禁愣道。
“这都是因为各个人的具体情况不同,透支精力的程度也不一样……”
听到这里,杨简大概明白了,花恨柳活下去是没有问题的,但问题是若是耽误了进攻昆州的时间,给了笛声充足准备,到那时再动起手来,可真就是不一般的麻烦了。
“当然,这还只是其中一方面……”正当杨简心中有所放松时,徐先生的下一句话又险些没将杨简吓到,她慌忙问道:“还有什么?”
“您可还记得升龙丹?”对于自己的话是否真正吓到杨简,徐先生并不十分在意,此时他心中也有巨大的谜团,只不过因为花恨柳正混沉着暂时没办法问而已。
“笛声用来短时间内提升功力的那种?不是说有副作用么?我自然记得那是你研制出来的……”杨简不明白他此时提这件事干嘛,当即问道。
“是我研制的不假,不过我昨天还是将药方给了先生的……”
“你放心,只要你保证他尽快醒来并且恢复过来,我一定让他收你入门。”以为是徐先生要借机敲竹杠,虽然心中不悦,不过杨简仍是嘴上先答应下来。
“您误会了!”苦笑一声,徐先生恭声道:“我并没有据此相威胁之意,这种拜师入门也要看机缘,当初死长生前辈不收我,便是因为机缘未到,如果这次愁先生也不收我,想来也是同样的原因吧!那我便再等一等便是。”说到这里时,他的笑容里闪过一丝苦涩,看在眼里的杨简反而觉得徐先生挺可怜的,心中愧疚之下,她暗下决心怎么着也得帮徐先生说服花恨柳。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