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和声后,借由一句“谦虚”引发的风波才算结束,在这场“风波”中,花恨柳、佘庆一行人不但见识了大越人是怎样上朝的,更是对官斗及官斗的各方势力有了个更为详实的了解。讀蕶蕶尐說網
这在开始的预期上是从未曾想到过的。
风波过后,主题仍是要继续。无奈的是,虽然刚才的事情已经涉及到了三相一王,三此时不见所谓的工相和银瓶王有何表现,反而令花恨柳对他们的好奇更为增加,也越来越迫切想了解这工相与银瓶王究竟是怎样的人了——当然,最可惜的还应该是没有见到越国国母。
花恨柳难以想象那种状态下的女人会以怎样的一副面孔出现在越国群臣面前,是冷漠、残酷,还是妩媚、妖艳?
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却遗憾未能在早朝上一眼证实。
“老师刚才说与熙州使团和亲一事尚有待商榷,不知道刚才是什么意思?”似乎是被人提醒了一句,大君处理完季平湘的事情,紧接着便问来温明贤之前中断的话题。
不过温明贤此时却已非刚才的温明贤,经由铁陀王一番拙劣的表演,他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大君问起,他舒缓了好一阵儿才喘息道:“此事……还请陛下……交予……老臣……来处理……”
“老师身体无恙吧?”察觉似乎文相的身体比预想中还要差一些,身在高台的大君竟然紧张的边问边站了起来,大有走下来看看自己老师身体究竟如何的架势。
“陛下……谢陛下关心……老臣无碍,只需歇……歇上一些。”温明贤一边慌忙站起,一边垂下脑袋双手伸在身前摇摆道,好似除了声音是激动异常所致,其他并未有何不妥之处,也完全看不出有刚才的病态。
“哦,那便好。既然如此,这件事就按照您的意思去办吧!”看到文相重新站起来,大君心中一宽,开心道。
“他口中所说的‘有待商榷’你们可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么?”回到使团所住的宾舍,天不怕在听两人讲述完朝上的事情后问道。
“没有,本来以为朝上一事应该会顺利一些的……”佘庆老式摊手道。
“我却觉得这只是一个借口。”花恨柳有自己的想法,见天不怕点头,他道:“现在无论是在我们看来还是在大越国内的其他势力看来,形势都尚未明朗,也就是说还没有到了一定需要熙州和一定不需要熙州的明晰时机——正因为如此,各方,不论是大君一方、越国国母一方还是铁陀王、银瓶王一方,均对我们是以稳为主,先稳住,待形势明朗一些后再决定是杀是留。”
“那你认为是留的面儿大还是不留的面儿大?”杨简在一旁插嘴问道。
她不问尚好,一问花恨柳便想起来早上被放鸽子的事情,一双白眼忍不住就抛了过去,惹得杨简大怒:“你以为我是出去只是玩了么?我也有做了一些调查好不好?”
“哦?是吗?不知道杨大小姐撇下上朝的大事,去城里转悠的时候做了哪些调查呢?”花恨柳以为她是狡辩,语气中也略带调侃问道。
“我知道越国国母为什么态度会有那么大的转变了。”似乎是为了打击花恨柳般,杨简说出的这句话确实令花恨柳一愣,随即不相信地问道:“你确定你这个结论不是自撰的?”
“我用得着吗?你可以问天不怕啊,他也看到了的。”杨简对花恨柳的反应还是比较满意的,起码从对方的反应来看,他确实被吓到了。
“应该是真的,不过你听一听吧,我觉得至少能看出一些猫腻。”天不怕点点头,对杨简的这一发现表示赞同道。
“如何?服不服?是不是要比某人关在屋子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结果来更强一些?是不是比上早朝干巴巴站一上午还没个准信儿要强一些?”边问,杨简脸上的神色也变得生动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得意模样,令在场的三人无不苦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花恨柳知道,若是自己不服软,杨大小姐肯定还会继续得意下去而吊足自己胃口的,当下只好举手投降道:“是我带着偏见了,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我也不应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批评你,更不应该语带讽刺不尊重你的劳动成果,可行?”
“这还差不多!”杨简也知道此时非彼时,所以也就尝尝甜头罢了,见花恨柳服软当下便不再隐瞒:“今天上午,我们在城外见到越国国母了。”
“城外?她去城外干嘛?不对,你们也去城外啦?”这句话说出,花恨柳错愕有余,却也变得愤怒起来,盯着杨简道:“知不知道出了城多危险啊?你们还真有胆出城去!”说着又转头向天不怕道:“她不清楚,先生您……您难道也不知道?出了城若是有个什么不是,西越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净!多危险的事情你不知道么?”
“这个……这个……”天不怕却没有道理来以老师的身份来压制花恨柳的,迟疑半天一脸媚笑道:“其实,听说城外的糖葫芦……更好吃……”
“大先生,这件事就是您不对啦!”佘庆一见花恨柳听完后脸色变得更加震怒,已经接近要破口大骂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