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不如人家的错觉。
“取巧了而已。”牛望秋一语中的,听到他这话的杨武也是心中一松:是了,那花语迟取巧了,否则不可能精进这么快!
“小姐可能曾闻出这会儿这方天地彷佛多出了一些什么味道?”牛望秋略带得意地捋了捋自己下颌几绺稀疏的山羊胡子,问道:“大家也可闻一闻,闻到了自然便知道用的是什么。”
“好似有一些玉松散的味道……又不全是。”杨简率先嗅出了这味道——女人的嗅觉往往比同为人类的男性敏锐许多,经牛望秋一提醒,杨简立即意识到了。
“不错,应该是将玉松散融合了其他药物新配出的东西。”牛望秋赞赏地点点头,见众人中仍有人不解,又解释说:“这玉松散本为玉石工匠打磨玉器所用,只需将粉末涂在玉石上,不到几息的工夫玉石便松软如泥,方便工匠定型、下刀。方才那位所用,正是改进了以后的这类东西,且药性远远大于一般的玉松散。”说着又转向杨武道:“城主教导有方,小姐冰雪聪颖,牛某人当真是佩服!”
这句马屁若是别人来拍,怕也只是换来杨武的一声冷哼和杨大小姐的一番白眼,但牛望秋有这个资格拍马屁,且有能力令这二人心中欣喜。
“牛大哥说笑了!”杨武开口,竟然是称其为“大哥”,足见对牛望秋信任之深、亲近之深。
“不说笑!”牛望秋却收起一副玩笑样,坚称道。“话说回来,没想到这位花先生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能留住这等高手!看来果然是先生识才啊!”前半句是说给杨武听:你命花语迟留在他身边,他还真将人留住了,这可不全是你威胁的原因在起作用吧?后半句又是一句马屁,拍的却是天不怕:先生远见,识人不是一般的准啊!
天不怕自然知道在夸自己,但在杨简面前,他绝对不敢说这人的“绯闻男友”花恨柳的半句好话,只是不易察觉地点头权当谢过。
“先生神技!”却不知又是哪位不具名的人大喊一声便“扑通”跪倒,引得数百位百姓也齐刷刷跪下,跟着大呼:先生神技!先生神技!
在百姓眼中,事情是这样进行的:花恨柳先是说为了观看方便要削掉台子的一半高度;随后他唤来一个人帮忙,可是不知道怎么这人却不愿意,甚至还想拔剑威胁花恨柳;再接着这人撇下花恨柳不管,自己先走了;花恨柳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来,只见他吹了一口气,随后挥手谈笑间根根原木皆成粉末——这不是神技,是什么?
人情亏大发了!花恨柳心中想着,是不是等花语迟回来以后多放他几天假弥补一下?但当他看到吴回恨得将喷出火的眼神时,马上下决心:不行,以后不能给花语迟假期了,万一哪天人不在自己就被砍了呢?谁都说不准“万一哪天”是哪一天,那么最保险的办法当然是每一天都得让花语迟跟着了——花语迟也绝不会想到,自己一时兴起送出的这天大人情,花恨柳不但不感激,竟是连自己的假期也抹掉了!早知如此,他宁肯拿把锯子将台子下方的原木一根一根锯掉。
“出够风头了么?”花恨柳正暗自陶醉,吴回却走到他跟前冷言。
说完,却也不等花恨柳答话,直接原地一纵,便轻轻落于台上中间。
“被嫉妒了。”花恨柳暗道,示意佘庆跟上,自己双手一撑也上了台子。
“开始吧!”花恨柳站在离吴回一丈多远的边角,对佘庆说。
佘庆心中却又忐忑:这么说能行么?你站那么远,让我站在靠前的位置难道是担心待会儿吴回暴怒,让我先赤手空拳挡一挡么?
“城主、大先生、各位将军、众位百姓,”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他自然不会在众人面前称呼天不怕为“小祖宗”,况且小祖宗这会儿还被人抱得死死的,说出来他脸上多少有点无光,只好变通了称呼花恨柳为“先生”,称呼先生的先生为“大先生”。
“相信各位都已知道今日之事的缘由,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下面直接进入正题……”
“佘庆你啰嗦什么啊,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喊声‘开始’然后躲到一边看这两人打便是了!”
尽管佘庆努力缩减,但仍有人不满意,语带调侃却全无恶意,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佘庆心知军人都这样直来直去,也不生气,笑道:“我倒是也想啊,但方才城主说不能同门相残,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斗,这规矩咱们得先定一定。”
“那赶紧说,你什么时候说开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喝声彩。”语罢,又引来众人一乐。
“好,我就说了。规矩很简单,三局定胜负,因为是同门友好交流,所以也不能心怀怨气、更不能对对方发泄怒火;最后就是,若一方主动认输,另外一方应该立即停止伤害,若动手不停,即使胜也仍然以败论。大家可都听到了?”佘庆一口气将这出自花恨柳之口的话讲完,说完转头咨询身旁的两人。
花恨柳欣然同意:佘庆记性不错,回头好好奖励一下。
吴回却心中一阵迟疑:什么时候改三局定胜负了?他花恨柳难道不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