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绿意正浓的玉米地,步仁意是一阵的茫然,方晴朗把自己扔在这里自己开车跑了,这好歹也要告诉自己这是什么地方,也好打电话让别人人来接自己回去吧。
步仁意觉得有庄稼的地方就应该有人吧,可他在这一大片的玉米地里转了半天,就是愣没见到一间房子一个人。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种了这么多庄稼却连个人毛都看不到,难不成玉米地还有野生的?”步仁意郁闷地自语着。
就在这时步仁意的手机突然响了,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张发财打来的。
“仁意你去哪了?我听范小姐说你被一个女警察抓走了,可是冯导打听了这一带所有的分局和派出所都说没你这个人……”步仁意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张发财焦急的声音。
“张哥,我这也不知道是在哪,我就被那警察扔到一大片玉米地了。”步仁意无奈地说道。
“玉米地?帝都一带没有成片的农田啊,你说说你那里的情况。”张发财的语气疑惑地问道。
“情况就是,这里除了玉米地还是玉米地,连特么的一个人毛也看不见!”步仁意看着眼前近一人高,密密麻麻的玉米地沮丧地说道。
“你是往哪个方向走的,我是说那个警察带你是向北还是向南走的。”张发财又问道。
“这个应该是向北吧,对,就是向北,走了大半天就来到这里,张哥这地方老邪门了,到处是庄稼,可就是见不到人啊。”步仁意隐约记得方晴朗就是带着自己一路向北,只是具体是西北还是东北却有点分不清。
电话另一头张发财不知和谁在议论什么,过了半天张发财才说话:“仁意,我现在应该知道你的大概位置了,你应该是在燕北的新隆,那里有一片很大的农田,你抬头看看,看能看到电线杆子吗?”
电线杆子?听完张发财的话,步仁意立刻抬头开始四下打量,果然在他的右边架着用钢筋水泥浇灌成的电线杆子,六条黑皮电线从电线杆子上延伸向前。
“张哥,我看到电线杆子了。”我连忙对张发财说道。
“你沿着电线一直向北走,走一段时间那里就能看到人了,等你看到人问清具体所在位置,就打电话过来,我们去借你。”冯导不知怎地接过电话对步仁意说道。
“那行,我就沿着头上的电线向前走。”说着步仁意挂断电话,抬头跟着那电线延伸的方向就开始向前走。
那电线是横跨玉米地的,为了能紧跟着电线的方向前进,步仁意就走进了玉米地。此时已经是中午,这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里燥热难耐,特别是那些有细绒的大玉米叶子划在脸是又痒又疼。
好不容易从玉米地里走了出来,眼前是一快空旷无物的空地和一个电线杆子,而且那电线正在空地上方向前延伸,这就说明步仁意不用继续钻到玉米地里了。
那个电线杆子上似乎写着什么,就像大街上张贴退休老中医专治妇科男科病的小广告一样,步仁意见眼前的电线杆子上也贴着一张褪色大白的广告纸,隐约能认出最中间的的两个字是“警告”二字。
可是到底是警告什么?不认你忍不住又向前走了两步,终于看到那褪色广告纸写着,“此处有深井,注意……”后面的字因为时间太久已经看不清了,忍不住步仁意又向前走两步。
“此处有深井,注意脚下,以防落井!不慎落井请拨打电话1XXXXXX……”步仁意念叨着张贴在电线杆子上如同小广告一样警告标识,突然眼前一亮,这上面不是有手机号码吗?自己打这个电话直接让人来这找自己,总比自己要去找人强吧。
想到这里,步仁意就掏出手机开始记那手机号码,手机号码前九位数字很顺利地记了下来,后面的数字却被不知被谁家熊孩子撕掉了下去。本来可以打个电话求助的可是这生生少了两位数,这让步仁意很是恼火,围着电线杆子转了半圈也没找到那被撕去的重要一角。
看着手机上只有九位的手机号码,步仁意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后面又按了两位数字“4、7”,你还别说,按完号码电话竟然通了。
“喂,你掉井里了吗?”电话那边劈头盖脸就问了一句。
“我没掉井里,我就想问下……”
“没掉井里你打毛电话?这是救援应急电话,没掉井里别打!”不等步仁意把话说完,话筒另一边就挂了电话。
“特么什么人啊?还应急电话,这里有啥好应急的。”步仁意自语着,突然就想起那电线杆子上写着此处有深井,可是深井在哪啊?想到这里步仁意连忙低头。
步仁意低下头就看到了那直径足有半米的井口,望下一看那是漆黑一片、深不可测……
“啊……”
就在步仁意发现深井的一刻,他的右脚已经踩到井口了,所有的重心都落到右脚上了,但是脚下却是空的,失去应力的脚直接踩空,接着在地球的万有引力下,步仁意的身体开始下坠,又在人对突发状况的本能反应下,步仁意发出一声惊呼,然后他就这么掉井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