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身穿黑军装的皇协军二鬼子端着三八大盖左瞧右看,个个满脸的警惕。就在刚刚有一个八路从被鬼子扫荡过的村子里跑了出来,钻进了这个方圆不足一里的土山坳子。
“弟兄们把招子放亮点,那个八路都受伤了,根本就跑不远。”皇协军小队长顶着个酒糟鼻子对身后一众二鬼子说道。
先前那个逃跑的八路此时就在这位皇协军小队长右边的遮阳伞下,那货穿着一身染了红颜料的八路军军装,舒服躺坐在一张躺椅上喝着去火凉茶,可是这皇协军小队长却跟眼瞎了一样看不到那货。
没错这只是在演戏,那位瞎了眼的皇协军小队长就是专业群众演员张发财。
昨天下午步仁意一群皇协军的跑到天快黑才算过戏,步仁意早就把那狗日的那副导演恨的牙痒痒了,让自己跑了二十个来回,那副导演丫压根就没开摄像机,说什么先让大家热热身,特么的有这么耍人的吗?最后快天黑时才说现在正式开拍,一群人跑了一下午就特么给一个镜头!
这把步仁意累够呛,晚饭都没顾上吃,倒头就睡。可是这也没睡多少时候,就被一大喇叭给喊醒了,这一看才手机早上四点半,你说这四点半把叫大家起来拍戏也行啊,却又让步仁意等人跑到那都是土胚房村子里,端着塑料三八大盖来回跑,这从四点半一直跑到上午九点才正式开拍。
那位八路军同志是听说还是一名港台地区的腕,九点开拍人家八点五十九才到片场,上来就是一顿乱比划,也没见他怎么出手,七八个鬼子群众演员就被他揍趴下了,几乎所有镜头都在拍这位八路军大腕,步仁意就觉得冤,这跑了大半天竟然没镜头。
终于那位八路军同志后肩的血包破了,把八路军同志的军装染红了,按剧情这时候就该步仁意这些皇协军追击的镜头了,可是这时候八路军同志要求重新换了一件戏服,说先前那件染湿了穿着不舒服,这又换好一件事先染好红颜料的军装才重新开始。
这一出戏张发财有幸能说上台词,所以这货睁眼说瞎话,那八路军同志明明在遮阳伞的躺椅上喝着去火凉茶,他丫还说把招子放亮点……
凭什么那八路军同志就不用热身,来了就拍戏,而且镜头还全给了他?凭什么自己这皇协军就活该热身大半天就给个一晃而过的镜头?再说这抗战时候八路军同志不是都艰苦朴素吗?这遮阳伞的躺椅上一躺哪有一点革命先烈的风范,分明就是一享福的汉奸啊!这会儿要有一把真的三八大盖,步仁意还真想一枪蹦了躲在遮阳伞躺椅上的腐败八路。
“咔!下一场!”这拍到没拍到步仁意,就到下一场了。
步仁意和一众皇协军群众演员就地坐在山坳子里,这跑了大半天连口水也没得喝,就愣愣地在太阳底下晒着,这还是吃香的喝辣的皇协军吗?这艰苦条件比八路军还八路军啊!
“都起来!都起来!一会儿土匪救下八路就来和你们打,土匪一抬手你们几个就躺在地上,把衣服里的血包捏开,一抬脚你们几个就把枪甩出去,然后横躺在地上,皇协军小队长和前面这几个皇协军,一会土匪会吊威亚踢你们,忍一下没多大劲,踢到了你们就躺地上打滚,明白了吗?”
“好,预备……开始!”镜头随着一个吊着威亚的胖子身影移动着。
“叭……叭……”步仁意端起手中三八大盖有模有样地一拉枪栓扣了下扳机,那塑料三八大盖就叭地响了一声,枪口还直冒火苗子,可是这枪除了有响声有火焰却连只蚂蚱都打不死。
“啊……”被掉威亚的土匪踹翻的张发财有幸又有了一个字台词,说声迟那声快,见那吊了威亚的土匪抬脚冲步仁意而来,步仁意本能地举枪一档,那腿直接踢在硬塑料的三八大盖枪身上。
“咔!那个群众演员你怎么回事,不都是给你说了吗?要让土匪踹你,然后你倒下,你挡什么挡!重来!”穿马甲的副导演满脸不爽地说道。
“预备……开始!”镜头再次随着胖子土匪吊着威亚的身影移动着。
“叭……叭……”枪声又起,“啊!”张发财再次喊着一字台词倒翻在地,而步仁意这次一个敏捷的猫腰再次躲过土匪的一脚。
“咔!你躲什么躲?不是说让土匪把你踢翻在地吗?你特么到底会不会演?”马甲副导演这是要发火了。
“导演再来一次,这次我不会了,这都是不自觉就躲了,这次我保证不躲。”步仁意连忙解释道。
“好了,最后一次,预备……开始!”镜头又一次随着胖子土匪吊着威亚的身影移动着。
“叭……叭……”枪声响起,“啊!”张发财倒地……
“咔!这个群众演员是谁找的,给我换人!”马甲副导演暴走。
“导演……”
“马上从我眼前消失!”马甲副导演直接打断步仁意的话。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步仁意低声下气的哀求马甲副导演,刚才那胖土匪要踹步仁意时,步仁意再次本能就举起三八大盖砸了下去。
“导演他是新手再来一次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