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早上在就一直没有停过,不知是因为雨的缘故,还是心情的压抑,亦或是时光本已到下午,窗外的天色显得很是暗沉。
静谧的办公室里响起开门的声间,站在窗前的葉子将视线从雨中收回,满面春风的转过身——只有大叔进她的办公室才不会敲门。
可是——善睐的眼神慢慢覆盖上一层阴影,惊喜的笑容还来不及从白皙的脸颊上退回,徒留一脸尴尬。
来人是季桉林!
他带上身后的门,开门见山:“你要结婚了?”高大的身体瞬间欺压在葉子面前,让本就暗沉的办公室多了几分诡异的味道,一双深蓝色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葉子,生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犹豫。
没有,什么都没有,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清澈的眸子无辜的盯着他。
“你--要--结婚--了?”季桉林俯下身子,放慢了声音,低沉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是怕她听不懂。
葉子感觉到季桉林身上无形的压力,不动声色的转开眼眸,轻微地点点头。然后转身,依旧将视线落在窗外浑沌的天地之间。只是握在手里的玻璃水杯微微晃了晃,波光荡漾。
季桉林五指紧紧弯曲合拢,手背上青筋暴露。
但又随即松开,像是浑身的力量被忽然抽干。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为什么要这么快结婚?”季桉林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妒意,像是圣徒向神父提问般虔诚的问她。
葉子闻言转过身,礼节性的一笑:“不会啊。一早就决定好了的,等我毕业以后就结婚,你不是也听说了吗?”去年的生日宴会上,季桉林生生将手中的玻璃杯捏碎的情景,清晰的浮现在葉子的脑海。那时的她心里还有一阵阵悸动,如今似乎已是过往云烟,眼前这位气宇轩昂的男子,已经是孩子是他爸了。
想到这里,葉子又笑了,神色却是越发冰冷无比。
季桉林看见葉子脸上的微笑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脸颊上明明是幸福的微笑,而眼神却似千年寒冰?。“不要---”季桉林摇摇头。伸手抓住葉子纤细的皓腕,翠绿的玉镯与白金手表相碰,发现清脆的响声。“不要结婚!”声音很轻,带着恳求的味道。
看见葉子手腕上翠绿的镯子时,季桉林心里越发苦涩,嘴角却是嘲讽一笑。难怪她不再问自己要手镯,不知是该说她傻还是说她天真,只要是顾家的男子一眼便能瞧出此手镯的真假。只是没想到顾毅庆这次是动了真感情,明明早就知道他们的事了,却还在她面前扮演老好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以为只要将婚事闹大,他就会死心吗?不,他错了,只要是他想要的,没有要不到的。
葉子见季桉林望着自己的镯子时的表情有些复杂,眉毛皱了皱,手动了动,想挣脱他的桎梏,也想躲避他那观察的眼神。脸上却还是微笑:“请你自重。”语气已拒人于千里之外。
季桉林抬起头,死死盯着她的脸,她说自重……
季桉林的手像铁一样牢固在葉子纤细的皓腕上,瘦弱的葉子跟本没有力气摆脱这桎梏。白皙的脸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季桉林,你这是想要怎样啊?”她看不懂他的作风,猜不透他的想法,想不通他要干嘛,有点累了。
“很简单,不要结婚。”
“不要结婚,然后呢?”葉子嘲讽的笑道。
“跟我在一起。”
“你说的可真是天经地义哦,路心怡呢?你的孩子呢?韩昕灵呢?你的未婚妻呢?你又把她们放在那里?”葉子咄咄逼人的追问,其实这本不该她问的,伦不到她问的,只是被他的自以为是搞得烦了,烦透了,透顶了。
“你怎么知道心怡的事情?”他答应过心怡整件事情要保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呵,我怎么知道的,你想金屋藏娇,至少也得确定娇愿不愿意让你藏吧。”葉子还是笑,只是带着些嘲讽。
“她的事情我以后会跟你解释清楚,眼下是你不准结婚”她嫁给他,他们就绝对没有什么以后了,他不要这种绝对的的存在。
“你先放开我。”葉子懒得与他纠缠,更不想再与他说些无所谓的废话。
季桉林当然知道葉子在想什么,摇摇头,一副狂傲不桀的模样,伸出拇指摩挲着她手腕上凝脂般的肌肤。
“季桉林,你听着,我爱他,我爱顾毅庆,这一生认定了他,要嫁给他,谁也阻止不了。”葉子怒了,眉毛一挑,放下狠话,眼神冷冷盯着季桉林握住自己的手腕。
她竟然说她爱他,当作他的面说她爱另一个男人,要嫁给他。季桉林只觉得先前努力压制住的那一股怒火,现在窜得满腔都是。凸出的喉结微微动了动,钳制住她手腕的手稍稍一用力,将她纤弱的身子狠狠撞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抬起她纤细的下巴,眼神细细地打量着葉子那张精妙绝伦的小脸。
最后将目光停在她清澈的眼眸里,纯净的黑眸与妖艳的蓝眸在空中相汇。
“你确定要嫁给他?”咬牙切齿,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