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那终将埋葬的自由
高三快束时,诗诗那看似平静的感情终于出现了细微的波澜。
“我见过她了。”葉子与诗诗坐在平常常去的奶茶店,一脸失魂落迫的说。
葉子皱了皱眉,难不成那最大的“关系”出现了。
“不,应该是他们。她与少平的儿子。”诗诗两眼呆呆地补充,那神色里竟是死灰一般的绝望。
葉子一听到这里,心里明了。也只有周少平才能另一向大而无畏的诗诗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露出一副怅然若思、伤春悲秋的表情。
其实何必,早就该知道的,这一幕会出现,只不过时间的关系。葉子喝了一口奶察,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毕竟,她不是诗诗,无法理解诗诗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夏日烈阳下的奶茶店,客人很少,葉子与诗诗靠窗坐着,那时青春,正值年少。
“何玷玷抱着他们的儿子约我在咖啡厅见的面。”诗诗一苍白的脸陷入痛苦的回忆中,又一边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何玷玷?
葉子直觉这名字好熟悉,似乎曾有一段时日一直存在于自己的耳边,她是谁?葉子极力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一团浆糊……
只听对面诗诗继续说道:“她没有骂我,也没有打我,但是,葉葉,你知道吗?”诗诗抬起头,皱着眉,脸上神色有些痛苦。“她抱着的孩子就是给我最大的羞耻!她轻描淡写地说,她很早就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男人嘛,在外面粘花惹草很正常的,她睁只眼闭只眼得了。我说,少平不是玩玩,是真的爱我。她就笑,坦诚大方,她说一个男人若真爱这个女人,会尊重她,给她婚姻。我虽然知道她是故意找到我说这翻话激我的,但是,葉葉,我觉得这句话很道理。”
婚姻,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尊重。
周少平已经将这份尊重给了另一个女人,而诗诗呢?只能永远活在见不得光的小三世界里。
葉子觉得诗诗最后那句话也在那本书上看到过,又是一团模糊,最近记忆力褪化得厉害。
“是蛮有道理的,趁头脑还清醒,人还年轻,早点退出来吧。”葉子听完诗诗的话,头脑如乱麻般,搅得慌。
诗诗叹了一口气:“可是,葉葉,我放不下,好累,真的好累……”诗诗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心累。
“累了!”葉子喃喃自语,她又何尝不累。半响,葉子忽然高兴地说道:“要不,这个暑假我们去旅游吧,”她暑假在咖啡馆打工挣的钱都没地方花,何雀雀还是会按月给她寄来生活费,不过何雀雀最近的战地似乎又转移到了希腊,当母亲的世界各地跑,当女儿的至少也得去去想去的地方吧。
“旅游?好啊,去那里?”诗诗苍白的脸色开始恢复一点正常的颜色。
“随便那里,只要暂时离开T市就好。”她也想暂时逃离苍白的人生,往自己心里驻些新的记忆,最近虽然不会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了,但似乎总觉得人生少了些什么,变得不再真实了。
“可是,我们都会晕车,怎么办?”诗诗提出一个关建的问题。
这个……葉子思考着,极力思考着。真是麻烦。忽然头脑一亮。
“我有个提议,要不要听。”葉子兴奋的问道
“你说。”
“我们去买两架折叠单车,路途远的就坐火车,近的就骑单车,好不好?”
“哎……这注意不错。”诗诗开心的笑了。
很久没有看见诗诗露出这种笑容了,最近几个月见她的次数屈脂可数,而且每次都是状态不好的时候。葉子忽然觉得,自己存在这个世上,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真实感了,还有诗诗这个朋友需要她。
过了一会儿,诗诗忽然问道:“你与那季桉林怎么样了?”
“我与他能怎么样,他回法国找他女朋友了。”葉子闷闷不乐的回答。
诗诗望着一眼不开心的葉子,本想说那季桉林待她不错,从她看季桉林看葉子的眼神,她觉得那是爱极了才会有那种眼神的。又怕是自己多心了,算了,毕竟各自有各自的缘法。
“随缘吧!”诗诗举起奶茶杯。
这个暑假,两个年轻女孩享受着最后的放纵,平静,与自由。
去了西安,进了秦始皇奢华的墓碑;到杭州,看了许仙与白素珍相遇的西湖边,并且在那里住了好一阵子,只为了等一场可与新白娘子里面可媲美的雨;还去了香格里拉,感受着少数民族的风情,大自然的美观;最后一站去了西藏,传说那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葉子站在布达拉宫中间,闻着焚香的味道,想起了第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他近乎疯狂的短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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