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资格插手我们之间的事。”季桉林听葉子提起顾毅庆与自己之间的纠葛,那股恨意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望着葉子的眼神已如陌路般冰冷。
葉子反问:“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与他之间的事?”
“我是没有资格,但是我有能力,有能力毁掉他,有能力让他痛苦。”季桉林的声音带着一种自信,一股另人不寒而粟的自信。
葉子想起顾毅庆这次回法国的原因,就是季桉林在背后搞的鬼,他的一点小手段就能让顾毅庆消失几个月,如果……季桉林的确是有这个能力。“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放过他?”葉子想到这里,身体一下子像抽干一般,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季桉林的确有这个能力。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季桉林蓝色的眸子里扬起一抹兴奋的光。
“要我放过他,可以,只要……”季桉林说完,停顿了一下,眼神打量了葉子一眼。
葉子听见他说可以,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或是季桉林终于发现自己其实是顾家的后,仰起起头问他:“只要什么?”一张小脸散发着希望的光。
“只要你离开他,跟着我,我就放过他。”季桉林的语气难得不再冰冷,带着一丝丝认真。
十五月的空气有过瞬间冻结,原本停留在墙壁上的月光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葉子歪仰着的头还来不及放下,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居高临下的季桉林,他天生带着一种高贵的气质,一种遗世而独立的冷漠。那一直不是葉子的世界里该出现的人,高中是触碰不到,现在是,不能触碰。
葉子满脸的希望被他一句话无情地狠狠摔落地面,狠得她的心一抽一抽的悸动着,葉子已经分不清那是在痛着还是在跳动着。
半响,葉子忽然爆发出惊天的大笑,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笑话。冻结的空气瞬间破碎,咔嚓咔嚓。
“季桉林,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葉子努力平衡住自己的笑,反问:“季少,你在法国有位女朋友吧?”
季桉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俊眉不动声色的皱了皱。心怡,她对他的好,他无以能报,今生,决不负她。
“还有,我记得清清楚楚,你的心里一直有一位男生吧?”这时,葉子才感觉,心里那一阵阵的悸动,是痛,高中那段回忆正像刀一样凌迟着她的心,每回忆一遍,就心痛多一分,而现在,季桉林竟逼得她不得不将那些小心翼翼包扎起的刀痕一一拨开。
那个男生?季桉林神色更复杂了。他最近都做了什么?自从葉子出现后,他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的自己了,以前那个快狠决,冷漠,无情的季少去哪里?
葉子看着季桉林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样子,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他可以再自私自高自大自傲一点吗?垂在两边的手紧紧握着拳,脸上露出妖冶的笑容:“就算没有这一切,没有以前的恩怨,没有顾毅庆,我也不会喜欢你的,永远不会。”快意的口气,畅快的话语,这算报复吗?为什么与他那天在办公室说的话那么相似。
葉子的话像利剑一样刺入季桉林的心脏,整个人如冰雕般疆硬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葉子脸上妩媚的笑容,她说就算工没有这一切,她依旧不会喜欢他。胃,开始翻江倒海一样疼痛起来,一天除了酒水没有进过任何食物的胃开始反抗,但那似乎也不能赶上心上那一阵阵的抽痛。
葉子看着季桉林一向冰冷的神色似有痛苦之意,俊眉紧紧皱着,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她的心又开始痛起来,总是这样,伤害他,会痛,他伤害自己,也会痛,她的心,究竟是那里出了错。
空气忽然变得有些另人窒息,葉子觉得自己又掉入了一个大漩涡,她快不能呼吸了。一把推开站在自己面前的季桉林,头也不回往学校跑去。
被葉子推开的悸桉林身子一歪,顺着墙壁慢慢下滑,双后紧紧抚住尾部,光滑的额着有大滴大滴的汗水浸出,英俊的五官因胃的抽痛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一位身穿粉红色吊带群的年轻女孩从比这里更阴岸的角落跑了出来,扶住痛苦的季桉林,稚嫩的脸颊上布满了泪水,她一边扶起地上的季桉林,一边望着葉子离去的方向,一向清纯的眼睛布满了恨意。
不知这样的生日礼物,季少满意了没?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