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戴高的诉说,林盛顿时急了,他用手指着戴高:“你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什么时候威胁过你?如果你说的是实话,为什么这些话总捕头在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你不对他说呢?为什么你偏要等到现在才说呢?”
戴高怯懦的看了林盛一眼,又看了看旁边气定神闲的刘华,最后他壮起胆子说道:“我之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说,那都是因为你的关系。
在当初刘大人来辽顺府上任的时候,有一次你在这里跟一些捕快喝酒,当时你告诉大家,说刘大人是汉人,在这里没有什么根基,而且刘大人刚一上任,就把知府大人的小舅子雅齐克给砍死了,刘知府心中既恨他同时又烦他,上任第一天,就已经把刘大人手中的权力给架空了。
你说你名义上虽然是知府衙门里的副总捕头,但其实整个刑部房里面,现在是由你说了算,因为原来的总捕头雅齐克被刘大人给砍死了,现在的总捕头刘大人手中又没有权力,因此知府大人有什么事情都是跟你这个副总捕头商量。
不但如此,辽顺府治下几个县衙里面的捕头,也都是你的人,他们只听你这个副总捕头的话,根本不鸟刘大人,现在整个刑捕房其实是你的天下。
而且刘大人已经好几个月都不去知府衙门了,就算刘大人去了刑捕房,那里也没人理会他,你说刘大人顶多就是一个摆设,屁用都没有。我就是听了这番话之后,所以在刚见到刘大人时,没敢对他实话实说。”
听完戴高的解释后,林盛更加着急了,他看到刘华脸上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急忙对刘华解释:“刘大人,你别听他胡说。他刚才那番话,是造谣、是瞎编、是诬蔑、是诽谤、是陷害,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呢?”
见听了自己的解释,刘华脸上依旧是那副玩味的表情。林盛急忙把话题给转移了:“刘大人,请你想一想,我为什么要杀死金员外呢?
还有,你也看到金员外的尸体了,他的死状及其自然,脸上也没有什么痛苦之色,如果我想要杀他的话,他岂会不反抗?他只要一反抗,尸体肯定不会是这幅形状了,面部的表情也不会这么安详。”
“林盛。听你的意思,你还不想认罪啊,既然这样,那我便让你心服口服。”说到这儿,刘华从怀中拿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打开手帕后,他将手帕递到林盛面前:
“这就是死者面部表情安详的原因,因为你在杀害死者之前,提前给他吸入了这种药物,死者将这种药物吸入鼻腔后,直接昏迷过去了,所以他的面部表情才会那么安详。
但是你没想到。包裹这种药物的纱布,因为空隙较大,因此当你把包有药物的纱包,摁在死者鼻腔时,死者因为情绪紧张,呼吸用力过猛。不小心将纱包里面的细小药物给吸进了鼻腔,这个小小的药物颗粒,就是你的罪证。”
刘华说到这儿时,向前走了几步,将自己的脸颊贴近了林盛。然后双眼死死的盯着林盛,听到刘华铿锵有力的分析,看着刘华手中的药物,在被刘华咋一接近,林盛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慌:
“这……这不是我的罪证,我如果想要杀死金员外,直接将他杀死便可,为什么非要先用迷魂草将他迷晕呢?”当林盛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即脸色大变。
刘华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林盛:“林盛,我刚刚只说手帕里包着的是一种药物,可没说它是什么药啊?你怎么知道这是迷魂草呢?难道你的眼睛能够通过细小的颗粒来识别药物?”
“我……我……我……唉……总捕头,卑职今天算是服了你的本事了,我们三人联合设计的这个迷局,竟然逃不过你的这一双火眼金睛,总捕头果然是当时神捕啊,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时候出现,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感叹了几句后,林盛还想狡辩几句,可是他到最后却已经找不到借口了,无奈之下,他叹了口气,只得神情沮丧的低下了头颅,接着,林盛对众人讲起了他们三人杀害金员外的经过。
原来,早在一个多月之前,林盛三人在金员外经营的赌场里面,每人输掉了五百多两银子,这五百多里银子里面,出了有十几两是他们三人的本金之外,剩下的银子,全都是在赌场里面借的,这笔债务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在这期间,金员外曾多次派手下去找林盛三人讨要那笔债务,但是三人一直用各种理由推脱,想要逃避这笔债务,但金员外也不是善茬,见三人不肯还钱,便整天派手下去三人家里讨债,为了这件事情,三人的媳妇,全都气的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
昨天晚上,三人正在林盛家里喝酒时,没有想到金员外竟然亲自找上门了。见到三人后,金员外当即索要那笔债务,并且威胁三人,称如果当天晚上不把债务还齐,那他就把三人家里的女眷抓起来卖掉抵债。
林盛三人都知道金员外的势力,也知道他只要说出口了,就真有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但是让他们一晚上筹集出这么多钱,他们根本做不到。
看着金员外阴笑的表情,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