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能够调整过来,而且娘娘的身子瞧着十分虚弱,奴婢唯恐娘娘撑不下去。”
“不会的,不会的。”
芳草双手紧握成拳,她咬着嘴唇否认,此时,她的心里也乱了。
倘若当初,她将那碗打胎的汤递予了娘娘,娘娘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自责的时候,但是她控制不住的开始心乱了。
与芳草说话的稳婆看着芳草惊慌的跑了出去,却是又愁眉苦脸的回到了屋里。只是还未等到她们一群人商量出一个确切的方案,屋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人,却是将她们都吓了一大跳。
“皇上……”
几人慌乱的想要行礼,赵清泽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走到了床边紧紧的握住了如意的手,看着那几名脸上忐忑的稳婆出声道:“贵妃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们也别回去了。”
“是。”
稳婆们心猛地一震,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只是却又惴惴不安,皇上此意,是让她们保住贵妃还是母子均安?
如意此时已经疼得有些神志不清,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也只是勉强抬了抬眼皮。
待看到赵清泽之时,她微微睁大了眼睛,声音虚弱道:“你怎么进来了?”
“我陪着你,会没事的。”
赵清泽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如意的手上,尽力挤出了一个笑容。
如意想笑,但是却又笑不出来,她眼角两边忍不住落下了一道水痕,却又掉进了她的鬓发之间,分不清是疼出来的冷汗还是眼泪。
“会没事的。”
如意不敢说丧气话,但是她控制不住有些悲观的想了起来,若是她不在了,赵清泽、阿满、她肚子里可能生下来的孩子,该怎么办!
她先时敢孤注一掷,未尝不是抱着倘若她不在了,有赵清泽在,也不会委屈了她的孩子。可是她现在却有些后悔了。
赵清泽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执着,她也第一次确定了赵清泽对她的感情,远远比她所想的要深。她想要高兴,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宁愿自己不要发现这点。
肚子疼的太久,她觉得自己是应该生了,但是稳婆却没让她使力气,她疼的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已经慢慢不再是自己了,在麻木的疼痛中,她觉得她想要睡过去了。
可是赵清泽紧紧攥着她的手,耳边一声一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她眼皮子沉得厉害,连大喊大叫发泄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就这么睡过去。
夜幕渐渐降临,新人已经送入了洞房。
公主的婚礼上,自然是没有人敢闹洞房,宾客们慢慢离去。黄宗宝喝了两杯酒,隐隐有些上头,坐上马车便闭上了眼睛。等到马车在宰相府停下之时,黄宗宝才惊醒了过来。
他虽然也留在了京里,皇上也给赏赐了宅邸,但是他三叔与三婶却是坚决反对他搬出去。
若是日日归家,黄宗宝可能为了自在,定然要坚持搬出去了,但是他如今得了个御前的活儿,多数日子却是不在家里呆着的,于是也无所谓了,干脆便住在了宰相府里。
他走下马车之时,凉风一吹,酒倒是醒了许多。
他深吸了一口带着几丝凉意的空气,对身边的书童开口道:“这会儿三叔三婶估计还没歇下,去请个安吧!”
黄宗宝走进了府里,恰好见到管家拿着灯笼过来,便叫住了管家,问了一句自家三叔三婶如今在何处。
管家恭敬答了,末了又加了一句:“今日小姐和姑爷也来了。”
黄宗宝闻言倒是淡淡点了点头。
自从陈文瀚与自家堂妹出了那回事情后,黄宗宝对于陈文瀚也是淡了许多,他虽然单纯但也不是蠢人,大抵明白了自己结交的这个朋友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好。
加上在御前随驾,几乎与陈文瀚见不了面,他反倒是与宁侯爷关系好了许多。
虽然心里有些芥蒂,但是黄宗宝还是笑着到了正厅。
黄宰相与黄夫人见到黄宗宝时,脸上倒是有几分惊喜,特别是黄夫人直接将女婿撇到了一边,上去拉住了黄宗宝,柔声问道:“是刚参加完宁侯爷的婚礼回来吗?今晚不必赶回行宫吧?”
黄宗宝笑着点了点头,接过黄夫人递上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抬头见到陈文瀚与他笑着打招呼。
黄宗宝也只是含蓄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做了应答,却并没有交谈的意思。
黄宰相如何看不出黄宗宝的性子,但他本身对这个女婿也是不喜,虽然女婿上门还是接待了,但是面上却是一直淡淡,若非自己儿子儿媳还有妻子在其中打圆场,恐怕气氛就要尴尬上了。这会儿见到黄宗宝来了,黄宰相便与黄宗宝说起了话。
“今晚不回去没关系?那明早早点起来与我同车去行宫?”
黄宗宝闻言忍不住摸了摸脑袋,突然想到了什么,却是没忍住自己的嘴巴,轻声道:“三叔,明日你这早朝上不上还是个问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