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功勋,上边便让降了一等给那孩子继承了宁侯府。那孩子就是如今的宁侯爷。
当然这上边没有长辈拉扯着这些,对于黄家而言,倒都不是什么事情,黄家只能够说是新兴家族,与老牌世家结合,好处也是有的,本就是互利互惠。
只是,一是嫡母当家,若是黄静婷嫁过去,伺候的可不是亲婆婆,这亲婆婆都不好伺候,这正室婆婆更难说。二是这宁侯爷如今还年轻,尚在国子监里读书,也没怎么接触过,而且是长于妇人之手……
“那宁侯府,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黄文仁略微沉思,出口道,“那宁侯爷,此次也下场参加会试了,而且名次瞧着不错,可见是个上进的。而且如今宁侯府的太夫人,不是寻常妇孺,当年宁国公还在世的时候,宁国公在边关,她一个女人将偌大公侯府打理的好好的,宁国公去世,她扶持自己羸弱的儿子袭了爵位,又给儿子娶了陈殷吕家嫡女为妻,那吕家出来的女子一向以贤惠出名,做不出苛待庶子之事。”
一般能够继承爵位的世子是不会下场考试的,即使他们从启蒙起大部分都被安排在国子监读书,有监生的名头。本朝甚至还一度禁止过公侯子弟科举,但是随着世家渐渐没落,也的确有不少走不了从军之路的世家子弟,开始走向仕途之路。宁侯爷已经继承了侯爵之位,若是个没志向的,只管在家靠着这个头衔便可富贵度过此生,根本不用寒窗苦读。
“老爷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
黄夫人虽不是个没有主意的人,但若是黄文仁发话,她都会听自己丈夫的意见。就像先时黄文仁想给黄静婷挑陈文瀚那一事,虽然黄夫人心中并不以为然,但绝不会反对。
“夫人这几日,可与宁侯府多多来往,并非需要马上定下这门亲事,可以好好再相看相看,最重要的是人品好。”
黄文仁细细叮嘱了一句,而黄夫人也是点头应和,却是又想到了一事,犹豫着开了口:“老爷,虽说当初您说把静婷关到订了亲,可是都关了这些日子了,我瞧着静婷也是知错了,人也消瘦了许多,是否放她出来。”
“你呀,就是心软!”
黄文仁叹了一口气,但嘴上却也是松了口,“放她出来也好,你也带她去给宁侯府的人瞧一瞧,这相看亲事,总得两方满意才是好亲事。只是看紧她,莫让她再惹祸了!”
“老爷放心。”
黄夫人听着黄文仁松口,脸上露出了笑容。
黄静婷被放出来后,人看着倒的确是消瘦沉默了许多,黄文仁看着哪有不心疼自己女儿的,虽然先时犯了错,但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家,于是便叮嘱着黄夫人都给她做新衣打首饰哄了她开心才好。
而另一边,黄宗宝倒是一直未见到自己的这个堂妹,因为殿试在即,他都是呆在前院书房里温习功课,倒是没有再去后院晃荡过。
直到黄宗宝殿试那日归来,耍着扇子意得志满的到了后院时,方才瞧见自家三婶边上多了一个美貌少女。
“你是静婷堂妹?”
黄宗宝睁着眼睛疑问。他与黄静婷说来也只是见过几次面罢了,而且如今也有好几年未见了,一时之间倒真是有些认不出来了。
黄夫人正与黄静婷说着事儿,听到黄宗宝的声音,倒是停下了话,只是瞧着黄宗宝仔细问着:“宗宝,你回来了。殿试结束了?考得顺不顺!”
“三婶放心,等回头我拿了状元回来给你面上也有光!”
黄宗宝笑嘻嘻的说着,却是忍不住瞧了几眼自己的堂妹。
黄静婷注意到黄宗宝的目光,沉着脸与黄夫人道:“娘,我先回屋了。”
“哎,静婷,你还未见过你堂哥呢?怎么不与你堂哥问好?”
黄夫人这才发现黄静婷有些失礼,忍不住说了一句。
“娘,我不舒服。”
说罢,却是挺直着身体朝着门口走去。
黄宗宝脸上微微有些发窘,这堂妹该不会还记恨儿时他欺负她的事情吧,可是,也太无礼了吧!正说着,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跟在堂妹身后的那个小丫鬟身上。
这张脸瞧着怎么这么熟悉……
黄宗宝突然一拍扇子,恍然大悟,而站在边上的黄夫人倒是没注意到这个,只是歉疚的对黄宗宝道:“宗宝,静婷被家里宠坏了,你莫要与她见怪。”
“三婶瞧你说的,我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什么!”
黄宗宝心里默默的想着,这小丫头片子何止是无礼,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先时驾车伤了人就想扔了银子就跑,难怪先时敢在京里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就好,家里现在正在替她相看婚事,她这性子,希望嫁到夫家能够收敛些吧!”
黄夫人脸上忍不住摇了摇头。而黄宗宝闻言,下意识就只差脱口,你们看中哪个倒霉人家了。
好在及时止了嘴,笑着问道:“三婶,不知道哪户人家如此幸运会被看中?”
何止是幸运,简直就是踩了狗屎运,三叔三婶简直就是和那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