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害羞又不好意思的模样,忍不住朗声大笑:“如意做的再差,我也不会嫌弃,谁叫是我家娘子做的呢!”
如意本想着能晚一天动工就晚一天动工,心里还侥幸的想着,或许太子让她动手裁衣一事,只是心血来潮,回头可能也只当没这事儿了。
谁知道,早膳过后没多久,邓先竟带人抱着数十匹颜色各异的绸缎到了屋里。
“陈夫人,您先瞧着,若是不喜,奴才让人再去搬。”
如意瞧着桌上铺满的绸缎,心里别提有多少纠结。她有些苦恼的翻着那些绸缎,推脱的说:“邓先,这些布匹……”
“是殿下吩咐奴才拿来的,夫人若是觉得不好,奴才再去挑选一下。”邓先不明就里,只当是布匹选的不好,连忙表示。
“不用了,挺好的。”
如意笑的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正踌躇间,太子回了屋,瞧着屋里的情形,笑着走到了如意边上,一手抱住了如意的腰,另一手,只随意拿起一匹素青色缎子。
“既然做寝衣,便用这匹吧!”说罢,又冲邓先随口问了句:“这个颜色的布匹还有多少?”
邓先听到太子的问话,连忙恭敬回答:“奴才没仔细看过,不过约莫还有几匹存着。”
“全拿过来吧!”
邓先与如意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太子,不明就里。
太子却笑着捏了捏如意的下巴,调侃道:“如意的手艺还是得练一练,孤给你拿了这么多缎子练手,总是能够给孤做出一件像样的寝衣吧!”
如意闻言只觉得一张脸烧的通红,太子是把她的手艺想的有多差。
一匹布起码能够做十套衣裳,就像先前她拿的那匹布让芍药给做了衣裳,其实用了十分之一都没到。还是包括了芍药用剩下的料子给她与蔷薇做了小衣与荷包。
“其实一匹布料足矣。”如意说的没有太大底气,但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家里倒不缺这点料子,不用为夫君节省。”太子依然玩笑着说,本还想再多调侃几句,却见到如意头越垂越低,也知道不好再多打趣了。
于是,笑着拿了一批桃红宫缎,扯开一段放在如意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些缎子,你挑几个好颜色做几身衣裳,免得每日里穿的这般素净,浪费了你的好颜色。”
正说着,也不等如意这头挑拣,太子便自己拣出了里边最鲜艳的几个颜色,放在了一边。
如意倒是没顾上太子这头饶有兴致的替她装扮,视线只是苦恼的落在了那匹素青色的缎子上,颇有几分焦头烂额的味道。
如意这头想要做衣服,让她马上动手自然是不可能。
好在她身边的芍药却是个巧手,料子选定后,如意便找了芍药请教,这头一问,只觉得里边的学问大的很,量身做衣,先要量身,后裁衣在缝衣,一步都不能够差。
更让如意苦恼的是,这头曹奶娘不知打哪里听说了她要替太子裁衣之事,也来凑了一脚热闹。太子的寝衣自然要精细,不可以有线头磨到太子的肌肤,为此,曹奶娘特地传授了如意一套十分复杂、据说能够将不露一丝线头的针法。
如意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头,笨手笨脚的学了三天才把该针法掌握,之后,又是马马虎虎的替太子量了一下,在芍药的帮忙下比划着浪费了无数布料裁了衣,好说歹说着,总算可以上手将那针法用上了。
太子倒是饶有兴趣,成日里看着如意这笨手笨脚的学习,等到如意开始缝制衣物之时,太子干脆将看书的地点重新搬回到了屋里,躺在榻上看看书,或是看着他的“贤妻”缝制衣物。
气氛倒还真有几分琴瑟和鸣的味道。
但仔细一看,太子却是嘴角噙笑,偶尔如同看西洋景一般瞅着如意埋头苦干。
而如意呢,则是心浮气躁,针法行云流水与她自是无关,甚至连熟练都做不到,每下一针,只觉得她的脑细胞都要死了一颗。
这头刚上手没多久,那头如意便嘶的一声,手指被扎了,禽出了一滴鲜血。
如意庆幸的瞅了瞅未被沾上血迹的布料,连忙拿了帕子按住手指,正欲裹上,却见太子一头已经扔了书,一把抓起了如意那只受伤了手指的手,揭开帕子,直接含进了嘴里吸允。
“殿下……”
如意觉得这动作实在有些暧昧,更觉得这做法似乎有些不卫生,连忙使了力气想要抽回手,太子却松开了嘴,拿着帕子替如意重新裹上。
一边手上缠绕着,一边嘴里却打趣道:“莫怪人说拙荆拙荆,我还当是自谦的说法,不成想,我家的拙荆是真的拙啊!”
如意被太子调侃多了,对于太子如今的打趣,倒是也能够厚着脸皮如常面对,等到太子替她裹好了手指,她也是自如的想要拿起针线继续手上的作业。
却见太子拿下了她手中的东西,开口道:“我倒也没缺衣到需要娘子你受着伤还替我缝衣,既然受了伤,就该养伤,早些安歇。”
“只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