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果然没有猜错。
白荷就在这。
“白荷。”金水站在大树底下叫了一声,“你快下来,上面多危险啊。”
可白荷仿佛没有听到一搬,自顾自的坐在树干上,一动也没动,任凭金水怎么喊她,她都不理。
金水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再说她也不会爬树,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坐在大树上的白荷。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各家个户都准备吃午饭了,金水肚子饿的咕咕叫,只能往肚子里吐口水来充饥。
金水摸了摸已经瘪的不像样的小肚子,有气无力的自言自语道:“饿死了,再不回家吃饭就撑不下去了,肚子真的好饿啊。”说着抬头可怜巴巴的瞧着白荷。
眨巴眨巴眼睛,金水真的很希望白荷能给她点反应。
金水以前还真是没发现白荷居然这么有毅力,这么长时间居然可以一句话对不讲,当真是让金水佩服啊。
金水一步也不敢走开,如果去找白石过来,金水担心白荷趁自己不再的时候出什么事,万一从树上跳下来怎么办啊,就是不跳下来,那要是再换一个地方藏了起来,那金水是真想不到还能去哪里找她了。
太阳高高挂在天上,虽然已经深秋,可依然很晒人,多亏这树林里树多,可以挡住大半阳光,起码没有那么晒人。
“金水,你觉得我可怜吗?”
金水还以为白荷不会开口说话呢,白荷突然开口,金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白荷,你先下来吧,上面危险,下来说,白石哥可担心你了,你快点下来好不好?”一骨碌从地上站起身来。
白荷坐在树上,缓缓的低头朝金水站的地方看了一眼,随即又转过方向,看向远处。
“娘走了以后,我每天夜里都会想她,每天都想她想的睡不着觉,我真的好想我娘,金水,我好想我娘。”白荷心情低落,脸上挂着泪珠,睫毛湿湿的粘黏在一起,一张脸尤其让人怜爱。
金水真担心她情绪激动,一不小心摔下来,“白荷,有什么话咱们先下来说好不好,不管什么事,我都帮着你站在你这边。”
白荷哭了一会,情绪才稍稍缓和一些,这才开口说道:“你怎么帮我,他们有权有势的,我们只是平民百姓,斗不过他们的,最后还不是要认命的。”
金水紧蹙双眉,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他们无权无势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白荷说的一点错也没有。
可金水相信,没有人能只手遮天,再高的官也有栽跟头的那一天。
金水此时眼神坚定无比,抬头道:“白荷你要是相信我能帮你,你就下来。”这年头只要是当官的就不可能是两袖清风,贪的再少那也是贪,只有能找到证据,金水就不信,扳不倒他这个知县了。
“金水,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就别哄我开心了。”白荷的脸此时苍白无色,坐在树上,似乎已经坐不住了,摇摇晃晃的像是要摔下来似得。
白荷这时候,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晕乎乎的,眼睛都睁不开,甩了甩头,想保持平衡,却一个没注意,手一滑,掉了下来。
金水惊的赶忙跑过去,“白荷,白荷,你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拍打着白荷的双颊,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白石在村子里转悠了好长的时间,还是没发现白荷到底在哪里,只听到一声尖叫声,好似是白荷的声音,这才心急火燎的往树林深处跑了过去,远远的就看见白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荷她怎么了?”白石询问金水,把白荷从地上抱起来。
“白荷刚才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了。”金水道:“白石哥哥你先背白荷回家,我去找村里的大夫,等等就过去。”
白石点点头,然后背着白荷会了家,金水则去了那姓马的大夫家。
虽然那姓马的大夫是个庸医,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比金水她们这些不懂艺术的懂的多啊,没办法,只能先找他凑和一下。
一路狂奔着,金水气喘吁吁的听着那姓马的大夫家门头。
“马大夫,你在家吗?”金水用力的拍着木门,“马大夫,你快出来啊。”
这午饭之后,一般没啥事,都是睡午觉,此时马大夫睡的美美的,口水都快留到枕头上了,突然叫一连串的敲门声给吵了猛了一下子做起事来,心里烦躁的大喝一声:“谁啊,大中午的还让不让睡觉了,快点走开。”之后,倒头就睡。
金水在门外,听见了马大夫的声音,可没一会儿就又没他的声音,便知道他肯定是又躺下了,气的金水直接把手换成脚,差点没把她家的门给踹散架了。
“别踹了,来了。”冲着大门外叫了一声。
金水这才听了下来。
“金丫头,你究竟有什么急事啊,也好等我睡完觉再过来瞧我门啊。”马大夫系着腰带,语气相当无奈。
如果不是现在是非常时刻,金水真想打他几拳头,让他清醒清醒,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以正常的口气道:“马大夫,你快背上你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