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只是为害一村一镇之地,但一旦做了官拥有了更大的权力,为害自然就会更大。
赵迎罡觉得自己很冤枉,虽然科举最后的殿试是由他亲自主持的,但每次都要录取一百多人,能够引起他的关注的也就只有一甲三人而已。能看到文章的也就前十名,是他人连文章他都不会看,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人品如何呢?
但是,龙儿认为这是他的错,那么就是他的错。
嗯,这次发现了科举制度的弊端,日后还当想办法改进了才是。至于这个害自己被龙儿责骂的书生,官还是不要做了。
赵迎罡认错态度太过良好,杨浩龙的怒气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发作。正好听到旁边的座位的人正对那书生的作为大肆追捧,顿时有了主意。
“麻烦张公公叫掌柜的上来一趟。”
被叫上来的掌柜发现杨浩龙和赵迎罡身上的衣服料子他都认不出来,但隐隐浮现的精致暗纹刺绣低调中透出的极致奢华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心知两人必然来历不凡,不由心中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招待不周,让贵客不满了。
杨浩龙看出掌柜的不安,忙开口道:“掌柜不必担心,本……公子只是想问一下,能否在掌柜楼内这白墙上题一首诗,如果可以,还要借笔墨一用。”
掌柜还没开口,赵迎罡便抢先道:“龙儿愿意在这墙壁上题诗,是这茶楼的荣幸才是。”
霸道嚣张的作风展露无遗。
掌柜默默地咽下了拒绝的话,看着杨浩龙的轮椅却是心中一动。最近传闻名动天下的龙相又回到了赵国,却不知为何坐了轮椅。面前这青年也坐着轮椅,且面如冠玉,气质高华,年龄上也符合,另一位公子还称其为龙儿,可见名字中该有一字为龙。
说不定这位就是龙相呢?如果龙相能在他这茶楼墙壁上留下墨宝,他这茶楼的档次绝对要上升一层不止啊。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有五成把握就值得冒险了。
想通后,掌柜立刻命小二取来了笔墨纸砚,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不少书生的目光。
那些一个个穿着儒雅的所谓文士们,皆围过来成了一团,若是俯视下来应该还是一个不错的弧形吧。杨浩龙要不是因为还坐着在轮椅上,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训这帮兔崽子们不可。
“怎么样?龙相。”赵迎罡没有顾及周围一些人的碎语闲言,俯下身子贴近着杨浩龙耳边轻声道。“店家的笔墨在此,想必你是要挥毫了。”
这般讨好在别人看来,应该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吧。能够被赵国威风凛凛的君王如此对待,然而在此时的杨浩龙看来,赵迎罡怕是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他人格上的缺陷了。
杨浩龙拨开了他还扶着轮椅的手,自行到了那面完好的白板前。
“这位是谁啊?会写什么呢?”
“是啊,看着那身行头就知道来人不可小觑了。咱们还是少说话吧。”
这种议论杨浩龙凭着敏锐的听力都收进了耳中,稍后她就是要让这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之辈无言以对。
提起笔,沉稳有力的捏着那支从江苏有名的墨宝斋送过来的精品狼毫,均匀沾上了还散发着阵阵淡雅香味的墨,就在众人都提神盯着杨浩龙下笔的时候,她突然的将那支狼毫给甩到了地上。
转身环视四周,不过都是一些想着加官进爵、光宗耀祖的肤浅文士罢了,刚才还那样招摇的捏造那些莫须有的故事,此刻却被杨浩龙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怎么?你们没话说了?谁今天在这白板上题出一首励志点儿的诗,我赏他黄金千两。由我身边这位仁兄作证,题完就给现成的。谁来?”
虽然面上依旧是放荡不羁的笑容,但是杨浩龙那一尘不染的脸上却看不出哪里是和颜悦色的。那笑也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心底的愤怒而已,这一点,赵迎罡有所察觉,可是在民间,这种喜欢吹嘘的人多了去了。
做官的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爱热闹的,凑合起来就是一本故事书了。在皇宫,背地里戳人脊梁骨的比比皆是,今儿个一向宽容大度的龙相怎么就和这些市井之徒较真起来了?
围成一圈的人中,也有跃跃欲试的,但是瞧着杨浩龙这个严肃的模样,就没有人敢上来去奢求那千两黄金了。
为了激将,杨浩龙刻意将自己的声音给提高了八度:“刚才在那边站起来说故事的那位,倘若今天你敢在我面前将你所说的写成律诗,那我就给你多加一千两。倘若你没胆子出来承认,那你今后就再也莫要踏入赵国。”
全场一片唏嘘声,你推我我推你,有点儿混乱起来了。
赵迎罡上前还想着要劝劝杨浩龙,不要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了,他们当中想必是有朝廷中人的。要说罢官,在他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他害怕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作为一个统治者,大局永远是他要考虑的重心。虽然沦陷在杨浩龙面前之后,他已经无所顾忌太多次了。
“无需多言,今日之事我自有处理的办法,只是为了出出心里的恶气罢了,不会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