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久一点,让他能够有机会继续折磨自己,伤害自己,来获得乐趣。
这种生活,她厌倦了,也不想再过下去了,比起生命,她更在乎的,是自由!
“有我在,就算是死,也应该是和我一起,我还没有死,那么你就更不要想着有这种机会!”
“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应该是由我来决定!”
“就算是死,也一定会是跟我一起!”
在杨浩龙说完这些话之后,王嘉宏却突然变得躁动了起来,一把将轮椅给扳了回来,俯下身子紧紧地贴在杨浩龙的面前,那双眼睛红的吓人。
那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字眼,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命令,但是只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会让她有这种想法!
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就算是真的要那么一天,也应该是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死去!
没有她存在的世界会有多么的寒冷,多么的孤独,多么的寂寞,这些痛苦他早已经历过一次,绝对不会再让它发生!
他爱她,不能没有她,就算是死,也要让她陪伴着自己。
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只要有她在,那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这一切,绝对不容许被破坏!无论是谁!
王嘉宏的周围似乎有着一股强势的气息,几乎迫得杨浩龙有些呼吸不过来,眼眸中的厌恶之色更是浓重了几分。
“还真是魔尊大人会说出来的话啊!”
杨浩龙只是冷笑,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是彻底的沉默下来,一声不吭,这个男人对自己控制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一种几乎病态的执念。
对于这样已经自私到了骨子里,阴冷到了骨子里,狠辣无情到了骨子里的人,她早已是无话可说。
“那就请魔尊大人,好自为之!”
说完,杨浩龙冷冷的看着那牢牢阻拦着自己轮椅的那双手,冰冷的目光像是利剑,迫使王嘉宏有些僵硬的收回了双手。
看着那白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王嘉宏十分失落的看着自己那双不由自主微微颤抖的双手,一脸的颓败。
明明是想说让她好好的,等着自己回来,可是在看到她那么冷漠的那一刻,还是被激怒,说出了那种让她厌恶的话。
自己怎么就这么的没用!
一切的冷静和理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都会彻底的崩溃,烟消云散。也只有在面对她时,自己才会控制不住心中的感情,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失控,惹她伤心!
偌大的花园中,只有无尽的风声在呼啸,吹起一片片的落叶,那道兀自站着的颓败身影,在这无边的夜色中再次染上一抹无奈和悲凉……
杨浩龙的心思并没有被那天晚上的事情给扰乱,因为比起王嘉宏,还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城门下,自己已经等了许久,只是那个布衣的身影却是久久没有出现,饶是阿岳这么好的耐性,都在等待的时光中变得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对于身后那变得有些急躁的呼吸,杨浩龙自然也是察觉到,正准备回头询问一下阿岳是否还好的时候,却撇到一道灰色的身影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可不就是那个布衣!
“龙相,让您久等了,鄙人万分抱歉!这……”
看到布衣还准备往下说,杨浩龙连忙摆手打断,直奔正题。
“婳婳的书信呢?给我!”
她关心的,是婳婳给自己的书信,这是她离开之后第一次收到关于婳婳的消息,自然是冷静不下来,平日里的那些冷静,到了现在,似乎也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对于杨浩龙急切的样子,那布衣却是丝毫都不意外,淡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交给杨浩龙。
那封面上一行娟秀的小字像是一只只小手,撩拨的杨浩龙一阵的激动,那熟悉的字迹,那熟悉的书写习惯,不是她的婳婳,还能是谁!
杨浩龙一点犹豫都没有的撕开信封,手忙脚乱的将那封书信拿出来仔细的读了起来。
原本因为受到书信而激动的神色,随着书信的结尾,而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信纸上,一滴滴泪水干涸留下的印记布满了整张书信,那一行行的字也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将杨浩龙的心割得生疼。
自己当时离开的匆忙,将婳婳一个人留在那种地方,就算是被优待又如何,举目无亲,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在身边,那种孤独,她的婳婳又是怎么熬下来的?
“皇上说,宰相夫人很是想念您,每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这一次,特地派鄙人来接您回去。”
布衣的声音恰时响起,将杨浩龙的思绪给打断,在提到赵迎罡时,语气也变得恭敬了起来。
听到布衣口中的皇上,杨浩龙冷笑一声。
“回去,怎么会不回去!本相的夫人还在宫里,本相怎能置妻子于不顾!”
那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却带着一股冷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