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慌失措的原地打转,“奴婢该死,龙相少待片刻,奴婢去找一找,是不是遗落在了哪里。”
几个丫鬟小厮还在探头探脑的,一脸的兴味盎然,这些人莫非是要看杨浩龙出丑?
杨浩龙一把抓回来了那个丫鬟,“那倒不必了,我并不是过来要解药的,听说摄妃娘娘抱恙,本相到想要去看一看。”
“龙相昏聩了,自古男女有别,君臣又有别,所以……”这个丫鬟倒是聪明伶俐,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杨浩龙嬉皮笑脸的掏出来一把宝石刀,搁在了她的肩膀上,“虽然说你是一个小丫头,不过本相还是很会怜香惜玉的,不要给本相企图玩花样,否则本相的刀子可不会怜香惜玉。”
这个丫鬟娇脆的声音哭了起来,“龙相如果不信,和奴婢到寝殿一看便知。”
杨浩龙哪里会相信,寝殿?这一次可不敢去了,黑眸中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气愤,“告诉你们娘娘,我需要的东西如果等一下不送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诺。”
杨浩龙小心翼翼的把刀子从她的脖颈上移了下来,免得被倒扣一个威胁中宫宫女得问罪名,这才哈口气,“大美人,那么本相就回去了,到时候你记得把本相需要的东西送过来。”
这个丫鬟恭敬的低垂臻首,“奴婢知道了,龙相不再坐一坐吗?”
坐一坐?
不不不,李鼎清命悬一线,自己哪里有时间坐一坐啊,杨浩龙赶紧带着几个人走了。
而这一边,摄妃早就已经到了杨浩龙的府邸。
“摄妃娘娘到——”听到这一声通传,徐婳和阿岳都是怔了怔,完全是没有想到的,杨浩龙前脚刚走,摄妃后脚就来了。
通传刚刚完毕,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已经揭开了珠帘绣幕,走了进来,没办法阿岳与徐婳只能行一个礼。
“起来吧,本宫记错了,刚才给错了药。那一瓶药是治疗刀伤的,而这一瓶才是货真价实的解药,也是本宫记忆不好,实在是惭愧——”
说着话,那张宛如精工雕琢的脸已经微微的平静下来,准备走到帘子里面去给李鼎清喂药,这样子毒死了李鼎清,恐怕追问下来也就是没有吃对药。
而宫中对于莫名其妙的非正常死亡,通常是没有人在意的。
“娘娘稍等,龙相说过了没有龙相的口谕,任何人不得靠近李鼎清。”说话的是徐婳。
“放肆,本宫在这里岂有你说话的权利?”摄妃樱唇色若点朱,微微颤抖,现在要抓紧的就是时间,否则等到杨浩龙回来了,一切悔之晚矣。
也不打算和这个小丫头片子争口舌之快了,堂堂一个中宫娘娘难道还会治下来一个杀人灭口的罪不成?
摄妃莲步轻移如同出尘仙子一般已经揭起了珠帘,但是被徐婳拦截在了那里。
“摄妃娘娘难道没有听见吗?奴婢已经说过了,这里没有龙相口谕任何人都是不可以进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倘若摄妃娘娘真的是过来雪中送炭救命的,那么等一等又有何妨?”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的,显然就连一个小丫鬟都已经看透了她的阴谋。
摄妃那雪白晶莹的肌肤变得比骨瓷还要苍白,吹弹可破的脸上满满都是不耐烦,“放肆,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敢在本宫面前吆五喝六?”摄妃伸出手掌已经准备在徐婳的脸上伸出禄山之爪。
四周都仿佛在瞬间安静了,众人都屏气凝神,但是那双手还没有触碰到徐婳的脸,已经被另外一双手握住了。
摄妃惊艳的脸色有些微的失神,看着那个大胆狂徒。
“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本宫面前以下犯上,还不松开你的手。”摄妃没有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恶狠狠的瞪视着面前的阿岳。
徐婳垂首看一看阿岳,眼神里面满满都是感激。
阿岳态度恭敬的笑一笑,“娘娘是万金之躯,岂可以为我们这些奴才大动肝火,龙相的吩咐我们自然是不敢违逆的,不要说您是摄妃娘娘,就算是楚皇大驾光临,要见一见病人恐怕也是需要三思而后行的。”话语虽然没有分毫的怠慢,就连态度也是显示了对摄妃最高的重视。
但是,还是一句话——其实我是拒绝的。
“放肆。”那双手又找准了目标,一下子扇了过来。
戏剧化的一面又发生了,竟然又是徐婳拦住了那双手。
摄妃眉宇晕红,一下子挑高了眉头,“真是反了,本宫要打一个人竟然还不可以了,不要说你们是龙相身边的红人,就算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本宫要打也未尝不可,来人,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拿下了。”摄妃那容光焕发的脸上有了恨意。
徐婳清澈的眸子凑过来,看了看阿岳,阿岳不觉得心里一怔,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像是一片莲花慢慢的在心底里绽放着。
他们还要想办法拖延,毕竟摄妃的跋扈是人尽皆知的,不可因小失大,只能步步为营的与摄妃周旋。看到了阿岳那样的眼神,徐婳也是安心了不少,只要两人在一起,同生死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