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品寒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在他们三人的脸上逡巡。Du00.coM三个人脸色青白,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一眨不眨?只有死人才可以做到永远的一眨不眨!
薛品寒心乱如麻,他分不清老杨三个是已经死了,还是被控制住了,抑或这三个人根本就是女鬼幻化出来的。自己,该怎么做?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急切地问自己。
那三个人僵硬的一起对他发出阴冷的笑声,伸出利爪,向他抓来。薛品寒大吼一声,周身一片白芒闪现,老杨三个马上变成漆黑的三团气体,有口有眼有鼻,在空气里流动,渐渐消失。薛品寒心里苦涩,莫非....他们三个已经遇害?不禁悲从中来,泪水长流,一夜之间,身边的战友全都倒下,剩下他一个如何面对!
天空,月亮愁绪万千地看着他,月光里,出现师傅的脸,眼里满含信任和鼓励,薛品寒还想多看一眼,却瞬间消失了。
“师傅!”薛品寒喊道,心痛得像要裂开。
“你叫我?‘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薛品寒回过头去,师傅站在身后,不论天气炎热还是寒冷,永远都是规规矩矩地把每个扣子扣好。师傅是个谨慎的人。
“你在哭?”师傅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他慌忙在脸上抹了几把。师傅宽厚地一笑:‘都长成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还哭?羞不羞?”薛品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他眼里师傅的地位超越了父亲。
师傅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不好,她追来了!”慌慌张张向前跑去。
薛品寒回过头来,小师妹从远处跑来。他拦住她,威严的问:“你要干什么?”
小师妹冷笑着用枪对准他,反问道:“你说我要干什么?”眼神邪恶阴冷。
师傅见状又跑了回来,挡在薛品寒的面前,冲他大喊道:“快跑!”
薛品寒果断地对着小师妹的胸口一枪,“砰!”的一声犹如利剑穿透层层迷雾,将他彻底惊醒,眼前,苏映真捂着胸口,痛苦地,慢慢地,跪在了地上,脸上的血色迅速消退,变得像纸一样白。
薛品寒心痛的大叫:“真真!”上前抱住她。她呼吸急促,额头汗流如注。她的手上紧紧握着桃木匕首,胸口的血欢快的流出,滴落在上面。
“桀桀”
薛品寒抬起头来,看见师傅渐渐变成红衣女子。眼里射出恶毒的光芒,向他们扑来。薛品寒绝望地闭上眼睛,把苏映真护在怀里,心里暗暗祈祷,女鬼至取他的性命,放过苏映真。
苏映真拼力推开他,金犁奖沾染鲜血的匕首刺向恚的胸口。“嘭”的一声,一团火焰升起,恚大惊失色,慌忙逃串。
身后,传来了沉重地推门声,随着呀的一声,大火凭空不见了,就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薛品寒惊讶的发现他喝苏映真仍身在墓室里。大概是血流得太多了,苏映真感到越来越冷,觉得好累好累。闭上眼,进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充满活力的阳光照射进来,将墓室里的阴冷腐朽一扫而光,老杨他们冲了进来,看到苏映真胸前全被鲜血染红,知道出事了,顾不得细问,和薛品寒一起把她小心翼翼地抬上车,薛品寒用手按住伤口,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从来都是安全第一的老杨将车开得飞快,董易奇和沈致远也是悲痛难掩当薛品寒和苏映真一进古墓,那道木门无缘无故的被关上,他们就知道大事不好,在外面想尽了办法,门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但万万没想到苏映真会弄到命悬一线的危险境地。
此时,苏映真并不感到痛苦,在一条狭长幽暗的隧道里行走,不对,更像是飘浮。她低着头,果然脚不沾地,感到莫名的轻松,欢乐和祥和,世事的烦恼好像离她而去。虽然她只不过是个青春年少的孩子,但是小孩子也有小孩子不为人知,不为人理解的伤感和忧愁。可是现在,统统不见了。
隧道的前面隐隐有着让人向往的亮光,她兴奋地向前飘去。一股强大的引力将她吸了过去,许多画面在她眼前闪过,让她头晕目眩。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的大床上,身上盖着大红的锦缎被子,床上架着绣花的丝绸帷幔。再看看自己,穿着古代的衣服,难道,自己穿越了?
她惊讶的从床上跳下来,一个古装的男子正坐在床前打瞌睡,听到动静,睁开眼,看见她活蹦乱跳的样子,很是高兴:“含烟,你醒了?”苏映真一愣,看见桌上有一面铜镜,忙拿起来一照。镜子里的女子她认得,是恚那张含悲带怨的脸,难道,自己变成了恚?
可是,那个男子为什么叫自己含烟?这个名字挺起来毫不吉祥,含冤还是含怨?神婆不是说过,每个人的名字有可能影响一个人的命运吗?
门外进来一个丫鬟,那个丫鬟对着男子弯弯膝盖:‘少爷,少奶奶叫我把药送给姨奶奶喝,盼着姨奶奶病快点好。”
姨奶奶?苏映真模模糊糊的记得红楼梦里小妾被称作姨奶奶,难道,恚是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