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声声声作响,锣鼓声声声冲天。Du00.coM
向阳眉头紧皱着,怎么这么吵?
“这可怎么办啊?玉娘就这么死了,我们怎么向肖家交代?”
“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们可是收了人家好多聘礼的,这该怎么还啊?”
向阳被吵得不耐烦了,又发现有人在她的脸上大做文章,不由怒了,猛地睁开双眼。
然而,入眼的不是熟悉的环境,而是……
黑漆漆的屋顶……瓦片屋顶。
然后,黑黝黝的脸庞,带着震惊的双眼。
接着大红嫁衣……
饶是向阳如此镇定的人都觉得震惊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这,玉娘醒来了,玉娘醒来了,赶紧的,吉时到了,快上轿。”
向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接着红布盖头。
喜轿摇啊摇,喜乐响啊响。
向阳不禁翻了个白眼,差点没晕了过去。总算是认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穿了,而且估计穿了一个穷不隆冬的地方来了。
奶奶个熊,睡个觉都能穿越,尼玛还真是能开玩笑啊!
脑海中的记忆回笼,向阳再度翻了个白眼,又是因为为情自杀的傻逼!
但是,这具身子的主人是傻逼,她向阳不是啊,为毛一个穿越就要闹到她的头上来?
一晃一晃的,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可是,轿子外面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糟糕了,我们来早了一些,午时才能进门呢,还差一刻才到午时。”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可不能回去啊,这喜轿是不能停下来的。”好听男子的声音。
媒婆也有些着急了,都怪这些人脚力没个限,怎么走得这么快?
“没办法,只能一直在这儿站着,不然,时辰不对,可是不好啊新郎官儿。”媒婆想了想,急忙开口,“我们到那边的树下乘凉吧,这么大的太阳,简直要晒死人了。”
这建议得到了新郎官首肯,于是,喜轿开始朝着大树底下移过去。
向阳心头嘀咕着,这算什么事儿啊?为何进门还要等什么时辰?
幸亏,一刻很快过去,否则一直在这喜轿上闷着,真不知道会出了什么事。
什么拜堂啊,什么跨火盆啊的一系列玩意儿之后,向阳总算是可以歇下来了。
真他奶奶的累啊,没想到这个年代成个亲还这么麻烦。
‘咯吱’一声响,房门被推开了。
然后,再‘咯吱’一声响,房门被掩上了。
瞧着端庄而坐的人,志清脸微微泛红,紧紧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推门出去了。
红盖头下的向阳纳闷极了,这男人难道要临阵逃脱吗?
很显然,人家并非她想象中的那样。
不一会儿,志清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在一旁,才揭开喜帕。
油灯下,对上这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志清竟然觉得脸热了,不敢再看她,而是低低地说,“你,你先洗洗脚吧。”
向阳转眼看到放在地上的一盆水,瞬间明白他刚才是盛水去了,不禁觉得有些神奇。再瞧瞧他脸庞红红的,越发觉得神奇了,一面泡脚一面盯着他看。
志清被她看得发窘,急忙问,“你饿不饿?我给你端饭菜去。”
说着,急忙转身出屋。
借着烛光,向阳打量一下这屋子。比之前娘家的屋子要好一点点,起码屋顶不是黑乎乎的。只不过有点小,乡土气息浓重,很明显的这就是乡村了吧。
汗,真他奶奶的晦气,睡个觉穿越了,还穿到一个土里土气穷不隆冬的乡村来。老天,你不开眼啊!
向阳心里大喊,委屈啊!真心委屈!
很快地,志清端着饭菜进来了。
向阳早已饥肠辘辘,完全顾不上仪容仪表,开吃。
志清只是看着向阳大吃特吃,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被人如此瞧着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向阳红着脸问,“你要吃?”
志清急忙摇摇头,“我吃过了,你吃吧。”
于是乎,向阳再也无所顾忌,接着开吃。
吃饱喝足之后,向阳才有心思仔细打量一眼眼前这位夫君。
这白白的模样,应该不是干农活的料吧?可是在这乡村中,哪能不干农活?难道她的夫君是白面书生?
向阳眨眨眼,问道:“那个,是不是要自我绍?”
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自然需要自我介绍。
志清有些慌乱,急忙说:“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我叫肖志清,今年十八,二月初二出生的,以后你可以叫我志清。”
向阳点点头,正要自我介绍。可是想想自己那个土不拉几的名字,向阳顿时黑脸。
志清没察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