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一怔,抬眸,神色莫测的看了一眼纳兰容止,冷声道:“你又何曾将我当成父亲?”
“呵呵!”纳兰容止笑得极苦,极冷。“父亲?抛弃,算计,利用,甚至要杀我的父亲么?”他又笑了,笑得很妖艳。“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如今为纳兰惊睿用尽心力,百般算计。他日他若知道你害了他的母后,害了他的大哥,害了他的父皇,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我也拭目以待!”
“这些自是不劳容王费心!”
……
容王府。
“凌寒,将暗夜令,送去一枚给纳兰辰逸,告诉他,这是我的诚意。”
从未央宫回来之后,纳兰容止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直到第二日早上才从书房里出来。一出来,便吩咐凌寒道。
“是!”凌寒似有疑问,“主子,你真打算帮锐王?”
“为什么不呢?他不是想要皇位么?那么便给他。没有得到过,自然不会明白失去的痛苦。得到了再失去,那么才是最痛,最绝望的,不是吗?”纳兰容止冷冷的一笑,“我很期待他在我面前苦苦挣扎,慢慢绝望。”
“主子,可是锐王他……”
对于纳兰容止与纳兰辰逸的关系,凌寒与一众心腹自然是知晓的。
“那又如何?血浓于水,其实就是一个笑话而已。我可以容忍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他不该动清微。我必让他为今日的愚蠢,付出惨重的代价。”
恨意深深,杀气凛冽。
他只有她,绝不能失去她。龙有逆鳞,而沈清微便是他的逆鳞。动之一毫,还之千粟。
第二日,被禁足的纳兰惊天,突然失踪。
……
帝寝殿。
秦凝雪正在抚琴,纳兰无极神色极尽温柔,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毕,纳兰无极从背后搂住秦凝雪,开始与她厮磨。
“皇上……”
秦凝雪咯咯的笑,欲拒还迎。
“雪儿,你真香!”
纳兰无极已经抱起她,往床前走去。
秦凝雪扯了扯纳兰无极的袖子,“皇上不要,雪儿很累。”
纳兰无极脚步一顿,低眸,担忧的道:“雪儿,可是哪里不舒服?朕马上传御医来。”
秦凝雪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谢皇上,雪儿很好,雪儿只是累了。”
只秦凝雪现在这个模样,看在纳兰无极眼里,怎么看都是她受了委曲,却因顾忌着什么,忍着不说。这样的秦凝雪,格外惹人心疼。
“可是有人欺负雪儿?雪儿告诉朕,朕定帮雪儿讨回公道。”
闻言,秦凝雪抬眸,一双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瞬间仿佛更委曲了,眼泪竟止不住的往下掉。
“雪儿,雪儿,你怎么了?你别哭!有什么事情你和朕说,朕什么都答应你!”
纳兰无极瞬间慌了神,抱着秦凝雪的手都不知道往放哪里,坐立不安。此时的纳兰无极哪里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完全就是一个坠入爱河的痴情男子。
秦凝雪双手抱紧纳兰无极,头埋在他的怀里,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哭。
“雪儿,你别哭,好么?到底是谁让你受了委曲,你告诉朕,朕立马去杀了他!”
纳兰无极脸上满是狰狞的杀气,昔日帝王的威仪此时悉数不见。
秦凝雪搂着纳兰无极的手更紧了一分,从他怀里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皇上,雪儿只是心里难受。为什么那些人要说雪儿是祸国妖姬?”
“是谁?又是谁在雪儿面前乱嚼舌根?”
纳兰无极脸上怒气更甚,杀气更甚。因为那些该死的人,满口胡言,败坏雪儿的名声,逼他杀雪儿。前一阵子,雪儿竟向他提出,要皈依佛门。他好不容易安抚了他的雪儿,打消了这样的傻念头。现在又是谁?想逼走他的雪儿?
“雪儿听说,公孙王爷因皇后对雪儿怀恨在心。请了道士在府里做法,日日诅咒雪儿不得好死。”秦凝雪吸了吸鼻子,委曲的道:“皇上,雪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招人恨?为什么他们人人都想要我死?”
秦凝雪这话明明破绽百出,她一个深居宫中的妇人,到底是从哪里听说到这样的事情?公孙王府戒备森严,若当真有这样的事情,公孙墨岂会任由它传入宫中?
可惜这么明显的漏洞,纳兰无极却发现不了。也许他不是发现不了,而是故意视而不见。
纳兰无极抱紧秦凝雪,轻声的哄。“雪儿,别怕!一切有朕!雪儿没有错,该死的是那些老不死的。”
闻言,秦凝雪害怕的抬起头,扯着纳兰无极的袖子道:“皇上,别再为了雪儿去杀人,可好?雪儿受些委曲没有关系,皇上的一世英名,不能因雪儿而受损。”
此时,对纳兰无极而言,秦凝雪越是表现的通情达理,越是为他着想,他越不想看到她受委曲,越想要弄死那些伤害她的人。他的雪儿这么好,该死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