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手,脚步却未动。
“怎么了?你不敢吗?”
沈清微笑,那般苍凉,那般凉薄。
纳兰容止眉头深锁,薄唇微抿,素来潋滟的凤眸,此时尽是冷厉。
“沈清微,再一口一个怪物,你说一次,我吻你一次。”
瞬间,沈清微的耳垂华华丽丽的红了。轻咳了一声,道:“走吧!”
两人一路无话,绕来绕去,转来转去,终于在一个阴冷的山洞前停了下来。
纳兰容止站在洞口,却觉阴风阵阵。他连忙脱下外衣,给沈清微披上。
沈清微却摇了摇头,道:“不必!我根本感觉不到寒冷。”
声落,便率先往山洞里走去。
纳兰容止全身一震,心里的担忧越来越甚。他猜到她的身体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变化,可是不想却已经这么严重。
山洞里很暗,很冷,似乎空气也很潮湿。
纳兰容止走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沈清微沉稳的脚步声。
“清微,有灯吗?”
脚步声一顿,沈清微似乎这才想起纳兰容止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她点了灯,灯火很微弱,只能照亮洞里的一个角落。
而纳兰容止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也勉强看清了这个山洞。
山洞很宽敞,山壁间有一些细小的岩洞,清澈的泉水不断的涌出。然后他的目光一顿,地上竟放着一口棺材,而棺材旁边有一个大大的铁笼子,笼子里关着许多的动物,有野鸡,兔子,蛇……洞里除了棺材和铁笼子,便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清微,这些天你就住在这里?”
沈清微没有答话。
纳兰容止抬眸,目光扫过四周,才隐约发现,沈清微正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他抬步走过去,半蹲下来,借着微弱的光芒,他似乎看到沈清微的身体在发抖。而沈清微侧身坐在阴影里,他看不到她的神色。
“清微。”
他唤了一声,可是沈清微没有动。
他伸手握住沈清微在颤抖的手,触手却是冰冷刺骨。
“走开!”
沈清微猛得推开纳兰容止,又往阴暗的角落里缩了缩。
纳兰容止被推倒在地,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很快,他爬起来,拍了拍手上泥土,然后去抱沈清微。
“嗬!”
沈清微又露出了尖尖的獠牙,然后身体快如鬼魅的朝着铁笼子跃去。五指成爪,快若闪电般打开笼子,抓出一只兔子,关上笼子。这一系列的动作皆是在一瞬间完成。
“咔嚓!”
只见沈清微蹲在地上,尖尖的獠牙刺破兔子的血管,用力的吸,鲜血如注,咽下喉咙。
这一瞬,纵使淡定如纳兰容止,也不禁吓了一大跳,呆呆的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沈清微。
“啪!”
兔子的血已经被吸干,被沈清微甩出去,扔在山壁上。
沈清微转身,看向纳兰容止,笑得阴冷。
“现在知道我是怎么样的怪物了吧?”
纳兰容止目光一动,然后突然扑了过来,将沈清微扑倒在地。低头,重重的吻上她的唇。似乎带着怒气,这一吻,不似先前的隐忍,顾虑重重,而是霸道,掠夺,肆意,惩罚,狂乱。如疾风暴雨,似乎要将身下的娇人儿吞噬。他的舌尖探入,顶着她的舌头缠绕,嬉戏。时而如绵绵春雨般轻柔,给予她温柔的欢愉;时而如狂风般席卷在她的唇齿间,仿佛要将她嘴里的血腥味一扫而光。
沈清微承受不住这样的细密和风流,承受不住这样的密网柔情,承受不住这样的蚀骨销魂的滋味,不由得轻吟出声,是从来没有过的娇媚酥软。
纳兰容止听到这样的声音,身子细微的一震。可他却突然离开了沈清微的唇瓣,抬起头时,还不忘伸出舌头舔了舔沈清微吸血时嘴角留下来的血渍。
沈清微猛得回过神,迷离的眼眸瞬间清明。她猛得推开纳兰容止,吼道:“纳兰容止,你疯了吗?”
“是!我疯了,因你而疯狂!”
纳兰容止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凉,也有些冷。
沈清微叹了一口气,纳兰容止其实很少对她这样笑。他对她笑得时候,常常都是那种暖暖的,直达眼底的笑意。可现在这样的笑,却是冰冷的,陌生的,疏离的。
“纳兰,你都看到了。我成了一个要吸食鲜血的怪……”她抬眸看了一眼纳兰容止,见他目光又冷了一分,连忙改口道:“我每日都必须吸食鲜血。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手这么冰冷吗?因为我不能见阳光,也没有温度。我白天必须躺在这冰冷的棺材里,永不能再见天日。我的身体将永远都不会再有温度,宛如死人一般。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吸人血的狂魔。没有人性,没有感情,宛如畜生一般。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害怕。你难道就不怕吗?不怕我有一天我突然变得连你都不认识,变得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