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能顺利回到北诏,北诏国内亦是鱼龙混杂,而纳兰容止就算再有能耐,也是鞭长莫及。况且以纳兰容止对沈清微的疯狂,若能顺利除掉沈清微,对纳兰容止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百善孝为先,况且公主大婚北诏皇亦没来得及参加,实在是一大憾事!而公主现在连容貌也恢复了,北诏皇既病重,公主理应该该回北诏去看一看。”
“谢父皇!”
“谢父皇!”
纳兰容止与沈清微又朝着纳兰无极拜了拜,异口同声的谢恩。
“起来吧!”纳兰无极微一沉吟,又道:“容止可要陪公主一同前往北诏国?”
两人抬头,站起来。看向对方,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事出反常,必有妖!原本他们都以为今日若要纳兰无极点头,必定会费些心思,不想纳兰无极竟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看来,纳兰无极肯定在算计着什么。
纳兰容止勾唇一笑,“儿臣自是想陪公主一同回北诏,可父皇不是任命儿臣为北军元帅么?眼看着公孙将军即将卸甲归田,儿臣有皇命在身,不敢远行。”
闻言,纳兰无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任命他为北军元帅?简直是放屁!明明是他着了沈清微的道,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可是这些他能说吗?显然不能!金口玉食,他能向沈清微要回那道圣旨吗?显然也不能!现在纳兰容止将圣旨提到明面上来讲,更是要坐实了北军元帅之位,不可能再更改。
“你瞧朕这记性,竟连这样的大事都差点忘记了?”他看了看沈清微道:“真是不巧,这样的关键时刻,容止确实不能离开。可扶桑与北诏路途遥远,公主一人前往着实危险了些,那朕便派些侍卫护送公主吧!”
“谢父皇!”
沈清微朝纳兰无极福了福,心里却不禁为纳兰容止的无耻点赞。明知道那道圣旨是纳兰无极的痛,明知道纳兰无极是万分不愿意纳兰容止接手北军。可纳兰容止偏偏要当着纳兰无极的面提出来,还无耻的炫耀了一番。看纳兰无极脸上那宛如吃下一只苍蝇般难受的神情,可偏偏又发作不得,她心里就乐开了花。
“公主打算何时起程?”
此时纳兰无极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能等着来日再报复回来。
纳兰容止振振有词道:“此番清微回去相当于是回门,按礼本应由儿臣赔同前往。可儿臣因国事缠身,无法分身前往,实在是深感愧疚。所以回门礼之类的自当备得丰厚些,故儿臣估计约莫要十日之后方能起程。”
纳兰无极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表明着他的愤怒。国事缠身?整日游手好闲的人,能有什么国事?简直太无耻了!可还无耻的如此道貌岸然,偏偏他还反驳不得。
“嗯,那你们便回府好好准备吧!回礼必须备得丰厚一些,莫失了我扶桑的颜面。”
纳兰容止立马面露难色,“是极!只容王府实在是太清苦,父皇你看这回门礼……”
此时纳兰无极不止想吐血,他只想杀人,立马杀了眼前这个无耻的孽种。可他能吗?显然还是不能。给朕等着,迟早朕要你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朕会交待礼部拨一些银两给你。”
纳兰容止立马眉开眼笑,拉着沈清微又朝纳兰无极跪下,一拜道:“谢父皇!”
……
于是这对坑爹的贼公婆满载而归。
回到容王府,晚饭已经备好了。
就只有纳兰容止和沈清微,却是满满一大桌子的菜。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吃着饭。
饭后,沈清微早早的回了屋,躺在床上,却未熄灯。
而纳兰容止抱着一床被子,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沈清微和未熄灭的灯,嘴角微勾,她是在等他么?
他二话不说,抱着被子,便上了床。沈清微没有反对,只是往里面挪了挪,而他便在外边躺了下来。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说道,然后相视一笑。
“你先!”
“你先!”
又是同时开口,之后又是默契的一笑。
“我打算明日就起程。”
沈清微先开了口。
纳兰容止点了点头,显然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嗯,这一路必定不会安生。人手我已经安排好,一共十五人,在金陵城外等你。你明日便易容成一名商人,与他们先出发。依我对纳兰无极的了解,他给你安排的那些侍卫怕都是杀手,而且这一路他也一定还会安排人截杀你。所以你先行起程,十日之后我再安排人易容成你的模样,来个声东击西,让纳兰无极自个儿去狗咬狗。”
“好!”
纳兰容止说的,也正是沈清微想的。
纳兰容止侧身,与沈清微面对面躺着。他伸手握紧沈清微的肩膀,郑重的道:“女人,你必须答应我,不要逞强,要量力而行,不准冒险。你手中的暗夜令可号召暗夜楼在北诏国的所有暗桩,另外明日同你先行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