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可欺凌,活得连个下人都不如。所以纳兰容止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他在本质上就极其隐忍。而慕容雨悠刚才说要宰了纳兰无极的话,这若放在纳兰容止身上,不管他心里如何想要纳兰无极死,在他没动手之前,他绝不会说出口。
“纳兰青城,又想与小爷打赌么?还嫌输得不够惨?你还有什么能输给小爷的?”
纳兰青城的脸色瞬间变得苦哈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容止,你还真会演戏啊!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过去,以为有人假冒你呢?”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纳兰容止摆着一副臭脸,对纳兰青城是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纳兰青城嘻皮笑脸,没正经的道:“本世子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往后你就是本世子的侄儿了,你高不高兴?”
纳兰容止冷哼一声,朝着纳兰青城坏坏的一笑。
“若我说你欠我的赌债,利息再翻一翻,你高不高兴?”
闻言,纳兰青城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立马塌了,然后抱着纳兰容止的大腿开始哭:“容止,你不能这么对本世子啊!你,你,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纳兰容止嘴角抽了抽,一脚将纳兰青城踢开。
“关门,放晴柔。”
于是咱们的倾城美人儿,又被晴柔姑娘狠狠的揍了一顿。总之是横着进来,躺着出去的。
纳兰青城一离开,慕容雨悠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起:“纳兰,不错嘛!藏得可真是深啊!”
“女人,对不起!“
慕容雨悠冷冷的一笑,“打算瞒我到几时?”
“我有不得以的苦衷。”
纳兰容止自知理亏,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慕容雨悠冷哼一声,“你是不信我吧?”
“我没有。”纳兰容止答得毫不迟疑。
“没有?那当日我要求借助你暗中的势力时,你怎么回答我的?你说你没有朋友,没有任何势力。天下第一公子的纳兰青城,难道都不能让你出冷宫吗?看着我使出那些笨拙的伎俩,一步一步艰难的慢慢爬,为你出生入死,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这样耍我,你觉得很过瘾。是不是?慕容雨悠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
“不是,我信你。喜欢你把我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情,想要你为我而谋,而不喜欢别人为我做任何事。”
这样的话连纳兰容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却似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而这样的理由听在慕容雨悠耳里,却有些牵强。
“所以我还应该对你感恩戴德?”
慕容雨悠讽刺的一笑。
“女人,我很冤枉。”
纳兰容止开始示弱,装无辜,装可怜。
“纳兰容止,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别想三言两语就这样蒙混过关,我很生气。现在,立马给我消失!”
这一次慕容雨悠确实气得不轻。
于是接下来几日,纳兰容止都被锁在慕容雨悠的意念里,独自反省。
而慕容雨悠在这几日里,忙得不可交。频繁的出入赌场,逛青楼,进伶人倌。白天豪赌,上半夜美人在抱,下半夜美男在怀。歌舞升平,花天酒地,好不快话。
于是关于七皇子纳兰容止的传闻在金陵城传开。纨绔,男女通吃成了纳兰容止的代名词。从功臣到恶名昭彰的废物,慕容雨悠表示装也不容易啊!
对于慕容雨悠这号顶着七皇子的名头,打着扶桑第一纨绔的幌子,一个身体装着两个灵魂,实则一肚子坏水的人物,刑部表示十分的头疼。
慕容雨悠三天两头的打架斗殴,不是为这个美人争风吃醋,就是为了那个美男大大出手。大罪从不犯,小罪就按着一日三餐的频率来。进刑部大牢就像逛自家花园一样,这边刚放出去,那边就有人来报案。而且这尊大佛若进大牢,你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不然等他一出去,一准闹得刑部鸡犬不宁。
她胡闹了几日之后,秦太后突然驾临了静园。
听到太后驾到,慕容雨悠慌慌张张的从床上爬起来,衣衫不整的跑去接驾。
秦太后见到慕容雨悠那一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她不禁感叹,这纳兰容止的变化也太了吧?敞胸露背,满身脂胭水粉味,双目无神,明显就是纵欲过度。当日那个隐忍,坚毅的黑衣少年,竟堕落成这般模样?
“胡闹!”
“皇祖母,孙儿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慕容雨悠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对秦太后的话不以为意。
“容止,你清楚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
秦太后脸上闪过一抹痛色,恨铁不成钢的道。
慕容雨悠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皇祖母,孙儿知道。孙儿这些年在冷宫过得什么日子,想必皇祖母都知道。如今孙儿才知,这外面的世界,这荣华富贵是多么的诱人。现在孙儿别无所求,只求美酒,美人,美男。孙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