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太子纳兰惊天请求面圣,然后与纳兰无极在御书房密谈了一个时辰,至于内容无人知晓。Du00.coM
又是三日,金陵城突然传出《兵法奇书》被纳兰惊珩所得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金陵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杀手与盗贼一批又一批的涌进三皇子府。纳兰惊珩应接不暇,忙得焦头烂额。
可不波未平,一波又起。
翌日,纳兰无极携太子带领一众侍卫,来到了三皇子府。纳兰无极严令纳兰惊珩交出《兵法奇书》,可纳兰惊珩又哪里交得出来呢?
纳兰惊珩很冤枉,很苦恼。他还想问《兵法奇书》到底在哪里呢?而且他真心希望如传言所说,《兵法奇书》现在在他手里。他也想交出来的,如果他真的有的话。问题是他手上是真的没有《兵法奇书》啊!他怎么交?他交什么?
纳兰无极自然是不相信,命令一众侍卫将三皇子府包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一间房一间房的搜,府里的每一个人都要细细盘查。
于是三皇子府里的所有下人皆被带到院子里,由纳兰惊天当面审问。众人见到皇帝和太子,连忙跪下,头都不敢抬。只有慕容雨悠因为不良于行,无法下跪,只能坐在轮椅上。
因此,纳兰无极一眼便看到了慕容雨悠,慕容雨悠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
一身明黄的龙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鹰眸藏着冷芒,飞扬的剑眉微挑。饱经沧桑的脸上,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慕容雨悠微微蹙眉,这就是纳兰容止的父亲纳兰无极。可为什么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是又爱又恨呢?爱从哪里来?恨又从哪里来?难道是她看错了么?
纳兰无极目光移开的同时,慕容雨悠亦是目光一转,看向纳兰无极身后的纳兰惊天。一袭淡紫色的绵袍,通身除了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白玉佩再无多余点缀。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凤眸不含任何的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慕容雨悠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干净无尘的眼睛,而且那双眼睛的主人还是在血雨腥风的皇宫中长大的太子。似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他朝慕容雨悠扬眉一笑,笑容清浅,宛如朗月入怀。即使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般般入画。如一片柔软的云,连阳光路过他身侧都会温柔。
原本以慕容雨悠如今的身份,顶多算是三皇子府的一个下人。若是一个普通的下人自然不敢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直视皇帝和太子,可慕容雨悠若表现的同一个普通下人一样,纳兰无极一定会以为她心思深沉。所以她故意表现出自己的任性和傲气,看在纳兰无极的眼里就是一个被冷落多年的儿子对父亲的挑衅。只这样喜怒形于色的纳兰容止才更好掌握,才能让纳兰无极彻底放心。
于是纳兰无极不再过多的关注慕容雨悠,将心思完全放在《兵法奇书》的搜查上。两个时辰之后,侍卫已经将三皇子府彻彻底底的翻了一遍。而纳兰惊天也将三皇子府里所有人都审问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惊珩,朕最后问你一遍《兵法奇书》在哪里?”
纳兰无极鹰眸里带着深深的戾气,语中带怒道。
若此时纳兰惊珩还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那么他就算是白活了。可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管他如何解释,纳兰无极都不会相信,只会是认为他在狡辩。既然横竖都讨不得好,凭什么就他一个人不痛快?他朝纳兰无极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才道:“父皇,市井所传真假还有待商榷。儿臣确实想要《兵法奇书》,不但儿臣在找,二哥也一样在找。可儿臣根本没有找到,所以《兵法奇书》现在千真万确不在儿臣手上,请父皇明察!”
纳兰无极鹰眸里冷光一闪,虽然仍旧不相信纳兰惊珩说的话,可一时又没有证据。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纳兰惊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纳兰惊珩,紧随纳兰无极之后,也带着一众侍卫离开了三皇子府。只嘴角那一抹几乎不可见的浅笑,却未曾逃过慕容雨悠的双眼。
慕容雨悠挑眉一笑,原来是他!
即使慕容雨悠这样精于算计的人,也不得不承认纳兰惊天绝对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果然不出她所料,《兵法奇书》只是一个诱铒,专为纳兰惊珩而设的陷井,只是她没有想到设局的人竟是太子纳兰惊天。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前不久纳兰惊珩才利用太后遇刺一案设计了他的亲弟弟,马上他就让纳兰惊珩吃了一个闷亏。
纳兰惊珩虽然性子谨慎,多疑,却唯独在兵权的问题上有些冒进。主要是因为他因手中无兵权太过被动,所以难免在这方面有些急躁。而纳兰惊天却是料定了他这一点,所以他大胆的抛出了《兵法奇书》这个诱铒。他既设局,自会让纳兰惊珩相信消息是可靠的。果然纳兰惊珩一确定消息可靠,就立马加入争夺《兵法奇书》的行列。只要纳兰惊珩走出这一步,后面所有的算计都会变得顺理成章。
现在她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