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静谧的书房内,端坐在总裁皮椅内的欧阳铭满脸的沉郁,握着红酒杯的手指不自觉地加紧了力道。
很好!那个女人出逃的片刻,竟然和雷雨搅和到了一起!
一双锐利的眸子笔直地射向暴狼,欧阳铭的眸底一片冰冷的寒意。
“从今天开始,派人暗中跟着莫宝儿!随时随地!”
欧阳铭眼眸里迸射出幽幽的冷光,他恨不得把那个女人不听话的双腿敲断,跟雷雨在一起,呵!她和雷雨是什么关系?
“是!”
暴狼看到欧阳铭脸色深暗,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他立刻领命,随即着手安排起来。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全身恍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如潮水一般侵袭着她的感官,宝儿微微抬了抬眼,从无尽的噩梦之中清醒过来。
欧阳铭!
是那个恶魔!
他一个箭步跨到莫宝儿的床前,用力地扣住她的下颚,深冷的目光迫人得紧,欧阳铭倨傲地睨着那一脸睡意尚未退散的莫宝儿,冷声道:“莫宝儿,可算舍得醒了?”
“欧阳少爷……”
下颚被他紧紧地擒住,欧阳铭的指尖用足了力气,宝儿只觉得下巴上痛得厉害,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挣开他的禁锢。
然而,欧阳铭一记幽冷的眼神,似是要将她凌迟一般,宝儿挣脱的动作僵在了那里,不敢再动半分。
“你还记得,你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欧阳铭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到墙角依然零落散着的酒瓶上,每一瓶都是他舍不得的陈年佳酿!
他冷冰冰地提醒着莫宝儿,昨天晚上,她迷迷糊糊的时候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宝儿的目光触及到那些酒瓶的时候,呼吸一滞!
“欧阳少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冷了……对不起,我会赔给您的。”
她的语气慌张起来,莫宝儿清楚地知道那些珍藏对于欧阳铭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他的爱好,是他的象征,是他的引以为傲!可是她呢,她却把那些价值昂贵的珍藏酒当做取暖的工具……
想起来,莫宝儿都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好!”
欧阳铭应着,要赔是吗?他正有此意,只不过,他要的不是金钱,也不是美酒。
他目光笃定,高傲,不容许人拒绝。欧阳铭轻启薄唇道:“从今天开始,赛文它们每餐的饮食,就由你莫宝儿亲自去喂!”
敢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很好!敢做,她就要有敢承担相应惩罚的勇气!
“欧阳少爷……求求你不要……”
莫宝儿被欧阳铭冷冷地丢在地板上,她的神色一怔,立马扯住欧阳铭的裤腿,低声哀求着。
赛文,那个凶狠暴戾,像极了它主人的藏獒,见一次她都噩梦连连,朝夕相处,她岂不是会被它吃得连渣都不剩!
“我做的决定,轮不到你一个卑贱的奴隶挑三拣四!莫宝儿,再闹,可就不止一个赛文了!”
欧阳铭提脚,毫不怜惜地朝着莫宝儿的胸口踹下去,他优雅地弯腰,轻轻地拍了拍,就好像被什么不洁之物蹭到了一般。
那股子嫌弃,冷漠,无情,莫宝儿看在眼里,无声地滑落在地……
她早就知道这里不是天堂,没想到却连炼狱也不是!
无可奈何。
莫宝儿最终还是在欧阳铭冷幽相逼的目光中,端着一大盆的五花肉走向了赛文。
“赛……赛文……吃饭了。”
看到下人解开链子,赛文吐着猩红的舌头朝自己狂奔过来的时候,宝儿几乎要觉得赛文眼中看中的不是那可口的五花肉,而是要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唔!不要……”
宝儿下意识地抬手,把赛文的饭盆往身前一挡,惊恐地叫出声来。
直到赛文在她的面前停下,低低地嚎了两声,然后大咧咧地舔了一口宝儿的小手,她吓得一抖,饭盆掉在地上,赛文埋头放肆地咀嚼起来。
“真是没用!”
欧阳铭端坐在别墅的门口,下人们端来了水果,饮料,红酒,好生地在少爷的面前伺候着。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那个尖叫不已的女人身上,呵!赛文不过是条狗,怕狗怕成那样,竟然还有勇气出逃?
欧阳铭淡淡地垂眼,叉了一颗葡萄,优雅地吞吐,然后起身,拍拍手,对着身后的下人吩咐道:“看好莫宝儿,别让赛文饿着!”
“是的,欧阳少爷!”
下人恭敬地退到一边,迅速地站成一排,恭送着欧阳铭。
惊魂甫定的莫宝儿轻抚着胸口,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刚刚那一个瞬间,她简直以为她要被赛文扑倒了!
欧阳铭那一声谑然的讥讽传进耳里,宝儿的面色怔了怔。
是啊!她是没用,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欧阳铭控制,羞辱,却无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