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走,门就被推开,东方颢走进来,面上带着些许的无奈:“你到底还是在查那件事。”
“怎么?朕只是好奇,就不能查一查吗?”容成瑾挑眉反问。
“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个孩子和您无亲无故的,怎么就让您如此上心呢?”东方颢不明白,明明只是和恨瑾有两面之缘,但是容成瑾的反应也有些过了,就算是喜欢这个孩子,也不能去调查啊。
容成瑾眉头紧皱:“朕也不知道,总是觉得这个孩子,冥冥之中好像和朕有那么一些联系。朕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调查他。你说,这算是什么呢?”
见他此般,东方颢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劝道:“皇上,这孩子是沧澜的太子,就算是您查出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他日后要继承沧澜大统的事实啊。别忘了,我们和沧澜,是死敌啊。就算蓝昊天现在对我们以礼相待,那也只是他作为东道主的本分,并无任何交好之意啊。”
东方颢分析的很到位,容成瑾也明白,他叹口气,无奈道:“无妨,就容朕任性这一次吧,朕一定要知道,那孩子是个什么来头。”
“还能有什么来头,沧澜太子,方颜的孩子,方颜和蓝昊天的孩子!”怎么就和他说不明白呢,东方颢现在有些欲哭无泪。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你看,那孩子,有哪一点像蓝昊天了?和方颜倒是挺像。”鼻子有些像。容成瑾在心里又补上了一句。
听他这么说,东方颢心中暗自腹诽,是,和蓝昊天长得不像,和你长得像。
心中这个念头刚一起,东方颢又有了一个更大胆的念头,不可思议的指着容成瑾,有些结巴的问道:“皇上,您该不会是……以为这孩子……是您的吧?”
见他总算是开窍了,容成瑾负手而立,含笑点头:“朕正有此意。”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东方颢连连摇手,连说三个不可能,这种事情绝对绝对不会发生!他敢保证!
“怎么就不可能了?当初你不是还和朕说过,方颜已经怀孕了吗?而且时间也不久。”容成瑾挑眉,他可是一点都没忘,当初他对他说方颜怀孕时,那气急败坏的表情和愤怒的语气。
还有……他的震惊。
“那也可能是怀孕之后,不小心小产了也说不定啊!那个时候她的情绪那么不稳定,条件还那么艰苦,怎么可能把孩子生下来!”东方颢几乎是用吼着说出这一句话,他不相信,他万万不能相信,方颜会把她和容成瑾的孩子生下来。
当初他们的种种,他都是看在眼里的,按照方颜那般性格,是断然不会留着这个孩子的。她不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孩子扔掉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生下来且养了这么大?
若是当初容成瑾不那么过分,那方颜尚对他有些许情谊,剩下这孩子,也说的过去,可现在,不可能啊!
但看容成瑾信誓旦旦的样子……东方颢就知道,沧澜此行,绝对是个错误!
当下,东方颢对着容成瑾道:“皇上,我们回云昭吧。”
“你说什么?”容成瑾没反应过来,声音都跟着有些变了调。
东方颢又重复一遍:“臣说,咱们回云昭吧。”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您已经来沧澜这么长时间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啊皇上,您不管怎么说,总是要回去看一看吧?”
看着他那焦急的神情,容成瑾反而笑了出来:“你为了不让朕查那个孩子,可算是煞费苦心啊。”
顿了顿,继续道:“朕知道,你不想让朕查,也知道,你说的都在理,可朕就是想要痛痛快快的查个明白,不管结果如何,朕都想要满足自己的这个好奇心。你就陪朕,放肆一回,如何?”话说着,容成瑾重重的拍上东方颢的肩。
此时的他没有帝王的架子,含笑的眼看着东方颢,只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看,意气风发,如同他们年轻时,做出的那些肆意决定般。
从前他都会顺着他的脾气,陪他放肆。但今天,东方颢咬咬牙,双手抱拳道:“请皇上随微臣回宫。”
万没想到东方颢会这样,容成瑾惊讶不已,指着他,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很好,除了国不可一如无君外,在给朕一个理由。”容成瑾低头看着跪在那儿的东方颢,声音因愤怒而有些低沉:“如果你不能给朕一个理由,朕是不会回去的。”说完,头扭头看向窗外,静静的等着东方颢会如何开口。
东方颢的额角划过一丝冷汗,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请命的姿势,脑筋却在飞速的旋转着,似乎,只有云昭出来些什么事情来,才能让容成瑾不得不回去。
可是现在……好像云昭国内一直都很平静,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门外便传来有人通报的声音。得到容成瑾的允许之后,那人才推门进来。
只见是一个风尘仆仆的侍卫,看装扮,似是云昭来的。正纳闷蓝昊天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人进来时,那人却是单膝跪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