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狼,都已经死了吗?这不是狼窝吗?
殊不知,那一群早已经饿极了的狼,正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它们饿了已经不知道有多久,只等着这猎物一来,将她一举拿下。
身后,蓝昊天跟在方颜不远处,他知道这里有多凶险,小时候他可是拼了半条命才逃了出来。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
凭借着记忆,方颜很快找到了放手链的那个方向。她低头仔细的在周围寻找,很快,就在一堆杂草中看见了那条久违的手链。
“还真的找到你了……”方颜轻呼一声,赶忙弯腰上前去拾。然而,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她眉心一皱,下意识的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回头看,眼前又是一个野兽的身影闪过。
几乎是在那野兽身影落地的同时,方颜一直藏在袖中的飞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出去,飞刀上的金刚线绕着那野兽的脖子一圈,将它止住,让它倒在地上,方颜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匹狼。
手上微一用力,狼的头颅便被那金刚线给直接割断。
“啪啪啪……”她刚将狼杀死,身旁竟然会有掌声,抬起头来一看,只见刚刚狼倒下的地方,赫然站着蓝昊天。
只见他面带冷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巴掌,嘴里却是嘲讽的道:“想不到,皇后娘娘的身手居然如此之好。这么多年,倒是朕小看了你啊。”
既然被他发现了,那也就没有什么好瞒着的了。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帕,将那金刚线上的血迹擦掉,她这才将飞刀收回来,抬头看着蓝昊天,一脸不屑的问道:“怎么,可汗找臣妾,是有事儿吗?”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这是什么说法?”蓝昊天两手一摊,颇为无辜。
方颜叹气,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为什么……”说着,用刀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上下打量着他,看他这一身粗布衣衫,疑惑道:“你我在同一个地方相见?不要告诉我,这是巧合,臣妾不信这个。”
“怎么,这沧澜国的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站在哪里,还需要你的批示?”蓝昊天反问。
“当然不是,可汗您想站在哪里,就站在哪里,臣妾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说完,方颜只是微微行礼,转身欲走。
“既然不是,那朕站在这里又何妨?反倒是你,皇后娘娘,擅自离宫,这罪名,你可担当的起啊?”蓝昊天负手而立,看着方颜的背影问道。
果不其然,正往外走的方颜登时顿住身形,回头,微笑道:“可汗这话可就有意思了。臣妾是光明正大用腰牌出宫的,怎么算是擅自离宫呢?”
蓝昊天冷笑:“腰牌?那你和朕打过招呼了吗?”
“没有。”方颜大方回应,在蓝昊天开口之前,又抢先道:“不过……这每日出宫办事之人,多不胜数,难不成,还每个人都要和可汗报备一下?那可汗整日不用干其他的事情了,只管面见出宫之人好了。这腰牌……”说着,从腰间拿出那块牌子,扔到蓝昊天的脚下:“也可以还给你,大不了,臣妾不回去就是了。”
这倒是让蓝昊天有些始料未及。这本不是他的本意。但自从知道恨瑾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之后,他和方颜似乎一直处于这样尴尬的阶段。
两人见面也不再似从前一般温情,更多的,则是冷嘲热讽,针锋相对。
本不是他的本意,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蓝昊天也不想。然而,他却还是忍不住的出言讽刺道:“方才皇后好身手。若是出了宫,莫不是想要凭借这一身武艺前去讨生活吧?当街卖艺吗?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这样真的好吗?”
随他怎么说,反正经过一段时间那些宫妃的冷嘲热讽,她的脸皮早已经比那城墙还厚,随便他怎么说,也伤不到她的心。
不是她的人,她自然也管不着。更何况,她也从未对他交过心。
蓝昊天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过她的手臂,往身前一带,低头看去,手心上却什么都没有。
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方颜登时愣住,恼羞成怒,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双颊微红,嗔道:“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现在连让朕碰一下都不肯了吗?朕记得你以前,可是温柔如水,很热情的。”蓝昊天双手环胸,微笑着打量她。
如此一说,倒是让方颜有些无言以对了。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从前那也是逢场作戏,为了恨瑾。现在,恨瑾的身世他也知道了,也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那也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见她紧咬着下唇不说话,蓝昊天也不打算再逗她,板起脸来,绕着方颜走了一圈,边走边道:“朕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看刚才你的飞刀耍的不错,朕也想在开开眼界,你意下如何啊?”
飞刀?他想看这个干什么?方颜用眼神打量着他,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蓝昊天摆手道:“只是想要看看,你不愿意就算,大不了,朕把恨瑾赐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