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颜立刻便意会到他指的是哪一句,若是他先解了毒,将会对她怎样。想到昨晚那亲热的画面,她脸上顿时一阵烧热,心也没来由的一慌,他该不会来真的吧?
“你再不放开,我可要叫人了。”瞥了一眼门的方向,看外面的天色,也该是到了起床的时分了,她就不信他真敢这么放肆。
“你似乎忘了,这是咱俩的洞房,你若是不介意被人看到的话,便随你的便。”容成瑾唇畔突然绽开一记动人心魄的浅笑。
“打住!”在他再度采取进攻之前,方颜伸出一只手来撑住了他,唯恐他再近一步,他身上只着薄薄的衣物,她的手好巧不巧的正贴在他的心口上,隔着温热润滑的丝质布料,她不但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体温,甚至,连他沉稳的心跳,也一并通过掌心传递过来,本是想拉开两人的距离的,不想这一举动却让彼此看起来更加亲密了。
容成瑾眼中的色泽似乎变得更深了,性感的唇微抿着,在她意识到情况不妙,想要撤回自己的手之前,被他一把抓住,“该是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面对他越来越欺近的脸,她用力的想要撤回被他控制着的手,却只是徒劳。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的嗓音如催眠一般,在她耳边轻喃着,安抚着她的紧张,她只觉心中的那根弦猛的绷紧了,整个人因为他的话而矛盾起来,既无法抗拒他带给她的那种舒适感觉,又排斥着与他的这种亲密。
“你到底想怎样?”方颜连说话声音都颤抖了,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和他的气息都混淆在了一起,那种陌生的男性气息让她越发的慌乱,偏偏潜意识里又有些好奇,有些……期盼?
惊觉自己的这种陌生渴望,方颜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这是怎么啦?她明明是讨厌他的,何况,她一直觉得她是爱着齐默的,怎么会对别的男人产生这种想法?
“你……你别再靠近了,否则……否则……”她想了又想,竟想不出什么威胁他的话来,这个男人的狠她是见识过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她现在连动弹的余地都没有,如果他真要强来的话,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否则怎样?”容成瑾促狭的看着她,并不急着有进一步的举动,可他越是这样,她却越是心慌。
“我想,你大概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容成瑾慵懒性感的嗓音贴着她唇畔说着,道:“昨天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
“这又不是真的婚礼,根本不算数……”方颜可不承认。
“没错,是还不算数。”容成瑾轻笑着,道:“还差一个步骤,圆房。”
“够了,我不玩了还不行吗?”方颜不敢想像再这样下去,她会连仅有的理智也迷失。
“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容成瑾……你放过我吧……”她从不跟人求饶,然而,此刻,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被他看到她的动情。
“已经晚了。”容成瑾魅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颤粟。
她不该一再招惹他的,如今,想要再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
她是不是中邪了?
这是方颜醒过来后的第一个念头。
屋子里很静,她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耳边没有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容成瑾已经不在这屋里了。
也好,她需要一个人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嫁进王府来,第一是为了报复容成瑾,第二,是为了完成任务。
她从来都不曾料想过,她会跟他假戏真做,竟然真的圆了房。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尽管她也算是被强迫,但她的拒绝不是源于要守护自己的身体,更像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心。
她以为她一直很清楚,对容成瑾,她恨,她怒,她憎恶,或许,偶尔会因为他的一些言语举动而有所动容,但仅此而已。
这种冲动,她甚至对齐默也从不曾产生过。
所以,她才会觉得自己是中邪了。
否则,怎么会对一个自己如此憎恨的人有了这样莫名的感觉?
其实,这也不是突然的。回想好几次他吻她的时候,她的心就会跳得很快,甚至,会有愉悦的感觉。
说是为了完成任务,但,这何尝不是违背了她一贯的底限?
要说是好色吧,齐默的外形也并不在他之下,可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他做点什么?
难不成,她爱上他了?
方颜被这个突然闪过的念头吓了一跳。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的!
她爱的人是齐默,这么多年来,她这么卖命的工作,全是因为齐默给她的动力。
因为他是她男人,所以,才会对他产生了这种特殊而莫名的感觉。
想通了这一点,她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是,眼下她却不得不面对一个让她头疼的问题。
容成瑾不是骆雨,或许,应该说压根就没有什么骆雨。她返程仪上显示的信号就是来自容成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