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跟王治说笑了一阵子,安菁才大发慈悲的放王治自由。
“少奶奶,咱够了吧?”美杏小心的提醒道,“都这时候了。”
“急什么,还有一段好戏没上呢,咱可不能提前撤了。”安菁的牙齿轻轻的磨着。
亲爱的云华大姐啊,你就不要客气的笑纳我的回礼吧。
见前头绸缎庄围了许多人,安菁又来了兴致,拉了美杏一把,兴冲冲的凑了上去。
“……嘿,你还别不信,那天就是我跟在那个荣景侯府少奶奶后头的。啧啧,她啊,跟个年轻公子说说笑笑一路,你们说说,这像什么?我估计啊,用不了三两个月,那女人就得被休回娘家去咯。”
黑线从安菁额上滑下来,话说哥们啊,你有没有看剧本,台词背熟了么,我写台词很辛苦的你造么。
那人不知道安菁在腹诽什么,只是见安菁到了,便更起劲,洋洋得意的说:“她不就是仗着娘家撑腰么,如今有了这样的丑事,那荣景侯府岂能容她,自然是要休了她。嘿,就凭她还想跟我们少奶奶斗?瞧着吧……”
安菁发誓,这货不是个演戏的料,如果让姚云华听见,姚云华也会发飙的——我才没有找这么二且蠢的人去传话!
果然,有人就问了:“她出墙不出墙,跟你们少奶奶有什么干系?对了,你们少奶奶干嘛要你跟踪她?”
被问及这个问题。那人滞了下,随即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管我家少奶奶是什么人呢。反正事儿就是这样,姚家三少奶奶在外头红杏出墙……”
“我出你妹啊出!”安菁终于开口了,推开挡路的一人,上前两步,伸手就拎住了那人的领口,“你给我说清楚,你家少奶奶是哪位。把你放出来说我坏话是为什么?”
哟,正主来了!
旁边的人顿时来了兴致。本来是凑着这绸缎庄减价处理一批料子的机会来置办些好料子的,没想到却听人说这绸缎庄是荣景侯府三少奶奶,也就是安府那个祸害小姐的本钱。正嘀咕着,这个小厮样的男人就顺势说起了那个三少奶奶不安于室的事情。虽说这几天来也有所耳闻。可这人竟然说是自己亲眼看到的,这可就有意思了。
不过,更有意思的是,人家姚三少奶奶竟然说到就到了。
见安菁出现,那人吓了一跳,呆愣了片刻才冷哼一声道:“关你什么事儿啊,我干嘛要告诉你?”说着,他看看左右,就要溜之大吉。
“想跑?说了我的坏话就想跑。你问过我没有!”
随着安菁一声令下,从绸缎庄里跑出来两个伙计,将那人牢牢抓住。
这动静顿时吸引了更多百姓。纷纷围过来,左右打听是出了什么事情,有那从头开始看戏的热心人,自然是不会拒绝别人的请求,把前情概要转播了一番。
嘿,说人坏话被逮个正着。这可就热闹了。这个姚三少奶奶当初没出嫁的时候就是个炮仗性子,如今只怕也不会改了脾气呢。
“主子。这兔崽子怎么处置?”一个伙计陪着笑问安菁。
那只“兔崽子”低下头狠狠咬牙,魂淡,你才是兔崽子,你全家都是兔崽子,不就是昨儿讹你一顿酒么,赶明儿我还你还不行?
安菁冷笑:“我有话要问他呢。”
早有绸缎庄伙计搬来了椅子,安放在安菁身后。
由美杏服侍着自己坐下,又接过二掌柜奉上来的茶,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安菁做足了姿态后,才正眼打量着那人,问:“你家少奶奶是什么人?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那人只是硬着脖子不吭声。
“哟,还挺忠心呢。”安菁撇嘴冷笑,扭头问美杏,“美杏啊,你得跟人家学学。”
美杏不快的嘟起了嘴:“少奶奶别看不起人,别说我从来不做坏事,我就算是做坏事,也不会笨得跑都跑不掉啊。”说着,她又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前几日就听人叽叽咕咕的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敢情是有人背后捣鬼,今儿定要把事情问清楚!”
说起这个,围观的众人纷纷点头。他们这些百姓们平日里无事做什么?自然是聊些家长里短,而这些高门大户里头的故事,更是他们所津津乐道的。这段时间,那个胡闹的安小姐突然消停下来,倒让他们怪寂寞的,没想到这几天又突然有了新动静了,让他们怎能不兴奋。
“问清楚,那是自然的。”安菁冷笑一声,目光重新回到被两个伙计抓住的那人身上,“我说你啊,你是打算现在就跟我讲明白呢,还是等回去我一顿板子把你给抽老实呢?”
那人惊得挣扎了两下,却如何挣扎的出来,只能瞪着安菁,色厉内荏威胁:“你这是滥用私刑,别以为是个主子就能不顾王法了。”
“王法?你跟我讲王法?好,那我就跟你讲王法,来人,给我把他捆好了送衙门去,请大老爷好好的审一审他,看他是为何要来败坏我的名声。”说完,安菁冲那人一笑,“你看,我跟你讲王法了吧。”
“我,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上衙门?你以为衙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