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家庄中,扈太公和扈三娘正忐忑不安的等着消息。
看到扈成回来,扈太公便有些恐惧的问道:“梁山如何说?”
扈成笑道:“史进十分大度,正如爹爹所料,看在三娘有情有义的份上,揭过了此事。”
“呼”
扈太公长出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道:“总算没惹来灭门之祸,还好这史进是个真义士。”
扈成点头道:“有几个梁山头领对此事多有不满,都是这史进一力主张,揭过了此事。”
说着,从怀里拿出扈三娘的红绵套索,道:“你们道和三娘交手的人是谁?”
扈三娘想了想道:“莫非就是史进?”
扈成把红绵套索丢给扈三娘,道:“正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无论是人物,还是性子,都是首屈一指。”
扈三娘接过红绵套索,道:“武艺也极好。”
扈太公摇头道:“祝彪除了飞扬跋扈一些,也是个好男子,可惜了!”
扈成脱口道:“若和史进比起来,他也就是个只敢在家门口仗势欺人的看门犬。”
扈太公也知道儿子是以前被祝氏三子欺负多了,现在祝家三子死了,难免出几句恶言,摇摇头没说话。
扈三娘则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是父亲给她订的婚事,她也看不上仗势欺人的祝彪,但是父母之命,她也不得不听。
如今祝彪死了,她也不知道是该悲伤呢还是该高兴呢。
……
午后,史进正在大帐中歇息时,听得李应在外面求见,便出帐来迎。
到的帐外,便见晁盖领着两人往营中而来。
当先一个官人身穿绛红袍,便是那扑天雕李应,生的也英武不凡。
不过却不如他侧后方一人醒目,只见那人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粗,正是那鬼脸儿杜兴。
晁盖看到史进出来,便为二人介绍道:“前面的便是史进哥哥。”
李应看到史进面如冠玉,二十来岁年纪,已经猜到几分,连忙拱手道:“李应见过义士。”
史进拱手还了礼,笑道:“早闻李大官人姓名,只是无缘得会。今日一见,足慰平生。里边请。”
四人进的大帐,史进请二人坐了,又让史柱请来营中众头领。
李应早年也在江湖上走过,众人说些江湖上的事情,较量些拳棒。
梁山众人也都不提请李应入伙的事情,李应虽不如晁盖名声大,但家底却不比晁盖差,这般人物哪愿意落草。
一番畅谈,史进又留二人用了饭,才把二人送出营来。
二人出的营外时,已是傍晚时分。
李应回头看到史进还领着众人在营门处站着,不由叹道:“这史进当真是个英雄人物,收拢了那许多江湖豪杰,还能约束住他们。”
杜兴点头道:“东人说的是,不光那些江湖好汉,便是那八十万禁军都教头林冲、杨令公之孙杨志、老种经略相公帐下的鲁达对史进言语中也颇敬佩。若无十分过人处,怎能让这些人甘心听命。”
李应摇头道:“可惜终究是个草莽英雄,不宜多交往。”
……
一宿无话。
次日大早,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便带着水军倾巢而来。
史进率林冲、鲁达、李忠、朱贵四部留守大营,防备可能来援的官兵。
晁盖、刘唐二部去祝家庄往山岗下运粮,负责把粮食从祝家庄运到山下小河中的船上。
邹渊、邹润二部则去济水,负责把小船运到的粮食再搬到大船上。
水军则分作日夜两班,轮流驾船。
到的晚间,探马终于发现了东平府和东安县禁军的踪迹,二处一共出兵三千,在离梁山大营十里的地方下了寨。
祝家庄是发现梁山兵马在独龙岗外扎营下寨时,才连夜派人往平阴县、东阿县、东平府求援的。
平阴县离得近,知县又是受过祝朝奉提携的,大早便派了一营兵马来援。
东阿县离祝家庄一日路程,但是东阿县禁军却不敢贸然来救,在县里等到东平府都监带兵到了,第二日才一起往祝家庄而来。
东平府都监也十分谨慎,一路广派探马,生怕突然撞到梁山兵马。
走了一日,探的梁山大营后,便在十里外扎营下寨了。
史进也期望东平府兵马来救,免得他们在济水上拦截水军船只。
其实倒不是东平府都监勇猛,而是他还不知道梁山已经攻破祝家庄了。
若是他知道时,早打道回府了。
这一次前来,也是因为祝朝奉为官多年,不得不救。
史进也没调其他头领回来,甚至在次日还留了李忠率部守营,只带林冲、鲁达、朱贵三部来迎战。
两军对阵,林冲出马叫阵,喊了几次,却是没人应战。
东平府都监也懂得扬长避短,待探马打探清楚方圆十里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