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午饭,我们去店里替爸妈他们回来吃饭。第一次当“营业员”,孔菲倒是感觉到很新奇,活跃得很。店里一下来了两美女,生意也好了不少。但买货的多找美女搭腔去了,我这个帅锅自然就清闲不少,乐得看她们忙乎。
正当大家忙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突然街上鞭炮声大作,紧接着锣鼓锁呐声声传来。我跑出店外,外面是一个长长的队伍,原来有人出殡,二姐叫我赶快拿一挂鞭炮点燃。这里的习俗,如果有人出殡经过门口,都必须放鞭炮送上一程,以示对死者的尊敬,可能也有出霉气之意吧。当然放鞭炮时,孝家要单膝下跪,并赠送放鞭炮之人一包烟或一条毛条以示感谢。
放完鞭炮,爸妈跟未来的二姐夫吃完饭来了,有未来的二姐夫帮忙,我这个小舅子自然可以躲清静了。妈说去世的是村里一个未出五伏的长辈,让我跟着去,看能不能帮上忙。对于长辈,晚辈如果有能力一般应该去帮着抬抬杠,那怕就是意思一下也行,抬的人越多,表示人缘越好,在地下也越安心,走得越好。
听妈这么说,我带着孔菲看热闹去了。我快步来到拉殡队列,找孝家要了块孝布扎在腰上,替下一个抬杠的大哥,抬了起来。八个人抬一幅棺木,看似挺轻松,但如果没有一定水平还真不行,八个人必须步调一致,否则很容易出事。好在现在是公路上,一会走山路则必须是有经验的师傅抬才行。抬了一会,感觉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我看了看其他人,感觉也一样,有点古怪。抬殡为首的是一位本家叔叔,应该很有经验了,小声跟边上一个人说:“赶快叫陈师公过来,大家挺住。”
街上都是商铺,在人家边上是不能停的,否则对当家人是很不吉利的。要换人也只人在没有住户的地方停下换人,而且换人的时候还不能让棺材落地。这下可苦了这帮抬丧的人了,陈师公慢腾腾地来到了棺材前,大里心里骂了他好几遍,你倒是快点。陈师公嘴里默念了一会,然后烧了一张符纸,很快大家感觉轻松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我感觉总有一朵黑云在上方晃荡,不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也就没在意。
快到上山的路了,几个有经验的壮劳力把我们几个毛头小伙替了下来。我一下轻松下来,来到队伍后面找到孔菲,跟着上了山。心里总有一丝不安,我让孔菲把我给她的那串紫檀手珠戴上。孔菲说她收起来了,没戴在身上,这不要命嘛。孔菲是阴性体质,最容易中邪了。我只得把身上的那块玉佩解下,给她系在手上,让她好生看好。玉佩能把岳伦那样的半仙击跑,保护孔菲应该足够了。
孔菲不以为意,说大白天的还能有什么事,我让她紧跟在我身边,不要大意。心里越来越不安,本不想再走了,送了这么一程从礼性也过得去了,但想着这么多人,也不知那个陈师公道行怎么样,还是跟着去看看吧。
山路很不好走,八个壮士劳力抬着也是很费劲,突然听见棺材吱呀地响,忽然绑抬杠的一根大楠竹片呯地一声断了,这是很不吉利的,总共有三道竹片,如果再断了一道棺材就可能掉下来了。大家赶紧停下,师傅再加固了一道。陈师公上来,脸色凝重,又念了一些什么咒语,烧了一道符纸,大家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