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爷爷带她在枚城医院看了几次,也打了点滴,基本没多少作用,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给的药估计是没有吃。学校边上的鞭炮、火秤,喇叭锁呐响了七天,吵得我们上课也上不好,睡觉也睡不好。没有办法据说这家人姓李,是一个大的包工头,在广东那边包工程和码头。很有钱,在当地算是一霸,学校也没办法。这边的法事一般是三天,很有钱的人家也有做七天的,估计这家是要做满七天了。
这天晚上是周六,不上晚自习,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孔菲竟约我们去那家看看怎么做法事,这丫头好奇心挺大的啊。我正想去呢,正中下怀。于是我、彪子、宋美萍和孔菲来到了这家人院中。这家人的房子是一个独栋别墅,院子很大,周围是用大红砖砌的高墙,占地得有好几亩吧,一看就是赚了不少钱。只是这钱是不是赚得正常就难说了。
院子里有很多人,正在开流水席,菜品还真是很丰富,在学校吃了一个多月的大食堂,没有多少油水,如果现在有一只生肘子,我估计都能吃下去。我拉着三位,坐在一个席位上准备大吃一顿。这三人还不好意思。我说吃吧,不吃白不吃,我们来吃,还是给他们面子不是,不怕你吃掉他这点东西。三人见这么说,第一次吃这种“霸王餐”,也觉得很有意思,就坐在一个桌子上准备吃饭。
我快速干掉了三大碗米饭和桌子上的二大碗肉,搞得同桌的人都异样看着我。彪子和宋美萍低着头,恨不得钻到桌子低下,他们是不是很后悔跟我一块来啊。我跟宋美萍和彪子说吃啊,孔菲爷爷在这里不愁吃的,你们可是跟我一样。宋美萍更不好意思了,不管你了,脸皮厚吃个够,你不好意思就只有饿肚子了。
奇怪的是孔菲倒没觉得不好意思,狼吞虎咽的,不像她平时的样子,听说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今天有点异常。我不停朝她使眼色,她好像视而不见,我不得不出手阻止她:“别吃了,别撑坏了。”她朝我诡异地笑了一笑,吓我一跳。我急忙咬破中指,迅速点了一滴中指血在她的印堂上,孔菲打了一个寒战,似乎清醒了,停止了吃饭,说:“我怎么感觉撑得慌啊!”你吃那么多不撑得慌才怪呢。
彪子又异样地看着我,这家伙该不会又认为我暗恋她吧。同桌的人见我们几个神经病似的,很快吃完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