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返回神界,比以前浓郁了数倍的灵气让他倍感惊疑,立于高空处,俯视西天都,这座被誉为当代修炼圣地的大城,如今彻底的成为了废墟,看不到一个人影。Du00.coM思虑良久,斩风决定先寻一处密地,修炼一番,以应付三个月后与姬月空的约战。这一次,众人一定以为自己已经陨落了,若是现在露面,不知有多少人要追问原因,恐怕就是天乌城,拜月城,太虚皇朝,赫连世家这几大势力自己就应付不了,三大巨头颜面扫地,若是被他们过早的知道自己还活着,只怕立马就会杀过来。不如自己先隐忍些时日,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切考虑清楚,这才祭出阵台,身形再现之际,已经是距离乱魔渊不远的荒山之中,他之所以选择乱魔渊附近,一是想再看看孟天元,二是因为此地一向人迹罕至,可谓一处绝佳的闭关所在。
“咦?”相距乱魔渊尚有近万丈时,斩风突然感到一丝微弱的极为熟悉的气息,如今他后天圣体道胎已成,感觉之敏锐,超出常人太多,这一丝异常熟悉的气息令他心底一颤,脚下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几步便跨到了近处。
相距乱魔渊几十丈处,一名身体单薄的白衫青年,正自全神贯注的看着魔渊里面,似乎整副心神都沉浸在其中,并没有发觉到斩风的到来。
看到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背影,斩风的心在那一刹那间突然停止了跳动,嘴巴张合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喉间完全被一股澎湃的情感所充满。
“沈……沈兄?”他好不容易才发出这两个字,虎目中满含着激动的热泪。
白衣青年闻声赫然转身,甚至当即就僵在那里,目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惊喜之色。
“斩兄弟?真的是你?”白衣青年正是失踪上百年,杳无音讯的沈妙子。
两人四目相对,大步前行,各自捶了对方几捶,而后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生死与共的兄弟之情在两人之间无声的流淌着。良久之后,两人才就地坐了下来,各自把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诉说了一遍。
“当年,你陨落在火云峡谷之后,我便和天元各自返家,祈求老祖宗,看能否对五帝山一案有所帮助,谁知,没过几天,我们就被赶了出来,着令我们自行调查,且没有眉目前决不可返家。哪知没过一个月,我们两家便发生了惨事,现在想来,应该是老祖早有预感,故意将我和天元逐出家门。我们深知那股地下势力的恐怖,在惨事一传出之际就开始隐匿行踪,谁知还是暴露,从此就遭到了数拨人马的追杀,最终,我和天元只得分头逃亡。我无意中逃入剑峰之上,发现那里竟然还有一座残破的上古大阵,遂破阵而入,误闯进了古天庭遗址,正值阴兵巡视,当场就遭到上百名阴兵的围攻,其时,我早已身负重伤,生死存亡只在一线之间,无奈之下,释放出了老祖千叮咛万嘱咐,不到性命攸关之际不得使用的一角欺天阵纹。”
“欺天阵纹?”斩风惊呼了一声,沈妙子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接着道:“以我当时的修为,本不足激发欺天阵纹的整体力量,又在重伤垂死之下,当场就差点被吸成人干,好不容易,瞒天过海逃了出来,便赶紧就近寻了一处隐蔽之地,布下欺天阵纹,恢复伤势。那次受伤甚重,本源之力都几乎遭受不可修复的创伤,历时百余年,这才在前不久破关而出,一出关便听到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惊喜之余,想要推演出你的下落,哪知你身上竟有了可蒙蔽天机的神物,无论我怎么推算,都是毫无所知,只得从别人那里打听,没想到却得到了你陨落在天帝古墓附近的消息,赶过去后,也没有任何发现,心灰意冷之下便来了此地……!”沈妙子一口气将自己的遭遇简略的叙述的一下,虽然说得很是轻松随意,但斩风却知道,当年他和孟天元遭受了无休止的追杀,动辄便有陨落的危险,实在是九死一生。当下一声长叹,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离奇遭遇也说了一下,听到他数次险死还生的惊险,令沈妙子额间都不知不觉的冷汗直流,在听到他屡获奇遇,且成就了后天圣体道胎,又不禁从心底替好友高兴。
两人有说有笑,有辛酸也有苦涩,最终皆感慨万分的长叹数声。
“天元若是知道你的境遇,一定也会替你高兴的,可惜他……,唉,不知何年何月才会苏醒过来,到那时他还是他么?”沈妙子看着在乱魔渊无尽魔气中载浮载沉的孟天元,轻声道。
“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的好兄弟,我绝不会再允许这个世上有任何人或事伤害到你们,给我点时间,我必能将他从里面救出来!”斩风紧握双拳,目中绽放着坚定的光芒道。
沈妙子手中突然出现了八块晶莹剔透的玉质龟甲,缓缓的推演起来,片刻之后,面色古怪的看着斩风道:“兄弟,你站在我面前,竟然也无法推算出你的行踪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宝物,可否让我一观?”
斩风想来想去,按时间推算,自己那时还没得到黑玉石阶和石台,能够蒙蔽天机的神物,除了小玉棺之外,再也别无他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