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峰峰顶,一群人都被山腰偏上的那股凌厉气机所惊,不少人看了下来,只能看到一团白茫茫的剑气,上下翻腾,剑意惊天,相隔如此之远,都有一股极度的锋锐之气,扑面而来。读零零小说
“好强的体魄,竟然能够经受住剑气贯体,以身为器,演化出‘一器破万法’!”有绝世大能震惊道。
“不对,这是以身化道,再以身为器,演化道器合一之术!”另一名绝世大能面色都有些变了,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道。
他的话令在场不少人都开始惊惧,神界多少年了没有出现这般非人的天赋了?以身化道,弄不好就要化为天地大道中的一部分,身死道消,敢如此尝试的人无不是惊才绝艳之辈,但成功者却是万中无一。以身为器,若不是拥有超绝的强悍体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所化之器斩落自身修为,成为肉体凡胎,无尽岁月来,似乎也只有传说中的那个圣者练成过。这是两条看似接近却又都九死一生的道路,任何一条能够成功都足以名扬天下,而眼下的这人竟然将其全部修炼成功,而且还融为一体,他……还是人么?
斩风心无旁焉,以身化道,道与器合,周身剑气迸射,剑意凌空,锋芒越来越盛,如十几轮烈日聚在一起,令很多人都闭上双目不敢再看。
暮然间,白芒顿消,众人眼前骤然一暗,只余一团金光四射的道辉,道痕流转,有大道之音轰传。继而金芒一闪,已消失在众人眼前,这么多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看清了他的去向。
山脚下的那群小门派修者,只感到身边一阵清风划过,似乎有一道光穿了过去。斩风身形跨出残破大阵隐藏的剑峰,隐入云海之中,几个跨步便已到了万丈之外。
“嗡!”一把金色的小斧现于虚空之中,圣威浩荡,方一出现,便震得整个外部剑峰“隆隆”作响,随之,射日箭,撼地之锤……等其余六大石兵逐一现身,绕体盘旋,七大圣兵威能震天裂地,几乎勾动了天地大道,将那团道辉映的更加夺目。
“是五帝山的那个斩风?!怎么可能?不是在火云峡谷被业火烧成灰烬了么?”外部剑峰山下的上千修者仰望着峰顶突然出现的金芒,金光中七大圣兵的气息,浩荡长天,令他们有跪拜的冲动。九州九大石兵和九面天碑的传说曾经在前一段时期在神界传得沸沸扬扬,身为其本代主人的斩风,更是在近百年来声名远播。
“没想到他已得到了七大石兵,他在干什么?难道想要演化出另外两大石兵?”不少人目中都露出了难以相信的震惊。
斩风以身化道,以身为器,开始演化葬神钟,葬神钟的本体他并没有见过,不过却手持了那件仿品数年,虽然最终在伪神大战之时毁于一旦,却已将它牢牢的刻画在心底,随着身形与双手的律动,一缕缕金色的大道印痕在他的头顶开始汇聚,慢慢的一口尺余高下,粗如海碗的金色小钟出现了,金芒流转,有种古色古香的味道,却无圣威流露。斩风摒吸纳神,开始在上面镂刻那些记忆中的古文字符,一笔一划全都由无数道痕组成。
当左后一笔完成之时,虚空塌陷,那口金色的小钟宛如真正的葬神钟复活了一般,与其余七大圣兵的威势连在一处,虚空塌陷,整座外部剑锋开始向地下沉沦,浩瀚无边的伟力激荡九重天,天殃山脉数千里方圆的天际被这股磅礴无边的威压完全禁锢,那些山脚下的修士,一个个惊叫出声,全力后退,但每个人的动作却都缓慢的如同蜗牛。
斩风心中别无他念,根本没注意到眼前自己所造成的状况,道器合一,再次演化帝皇剑,帝皇剑的本体他并不曾见过,只能依靠自身的想象来演化。
“铿锵”一声,宛如开天辟地的第一道春雷,震裂了整片苍穹,一道金芒从他的脊柱处冲出,化为一把金色的巨剑,锋芒毕露,两只龙爪为护手,剑尖处以龙首镂刻,仿佛一条金色的巨龙,蜿蜒咆哮,剑身上一道道玄奥的纹路像是一片片龙鳞,布满了道痕,龙威与圣威撼天动地,但却与其他的石兵气息格格不入。
这把剑,斩风其实是以天虹城的苍龙剑为基础演化的,那是他见过威力最大的一把宝剑,印象深刻,因此,在演化之时,不自觉的就以他为目标演化了出来。
此剑一出,斩风背后的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无穷大的天幕,模模糊糊,有无尽星辰在闪耀,数之不尽的天脉纵横交错,每一根都散发着让人惊悸的恐怖波动,却是说不出的遥远,似乎就要现于世间,但又被什么伟力所阻,仿佛隔着无数的时空,真实而又虚幻。
“喀喇!”被禁锢的天穹之上突然炸响了一道惊雷,声音之大,无与伦比,随后一条条天地大道像是一道道从天外垂落的大瀑布,每一条都无尽宽广,烈日为之失色。天地开始震颤,天音浩荡,六道轮回,西天接引,各种各样的异象纷呈。白色的哀之花像是下雨一样,从九天飘落,整个天地之间似乎都飘荡着一缕缕哀怨,低沉的声音,天殃山脉发出了“咔嚓咔嚓”即将崩塌的巨响。
天降异象,却是如此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