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说,这府上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她觉得难以接受的事情,李氏和宋氏到瞧着很坦然,她用话激也不能叫两人情绪有什么变化。
直到回了屋子,李氏靠坐在榻上才同琉璃道:“听见了没有,侧福晋这是妒忌福晋了,还想挑拨咱们,真可笑,当年在后宫里穷的多一分的银子都没有,还不是福晋跟爷悄悄在外头开了铺子才渐渐好起来,我不是那没见识眼浅的,人家福晋能有现在的地位那是自己能耐。她不给正院拨银子以为就能难住福晋?这府里的钱财只怕多半都是福晋挣来的,她虽说管着家就是个管事的下人,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觉得好罢了!”
琉璃便也偷笑:“您说侧福晋还能管多久的家?”
李氏想了想:“这个么......只看她还能硬撑多久了,说不定今儿一天都管不下去了......”
石桌上摆着一盘焦黄的鹅肉,周围也摆了几样素菜,九公主用小刀切了一块尝了尝,惊讶道:“四嫂,这是什么吃食这样特别?”
“叫做浑羊殁忽。”
九公主便笑:“怎的是这样怪的名字?”
这是千年前她最喜欢的吃食之一,那时候吃起来似乎又不是这样的味道,阁楼上推开窗户外头大街上总能看到穿着胡服的女子们在马上明艳又张扬,吃一口浑羊殁忽喝一口富水春,好似自己也是塞外豪放的男儿,打一场马球赛一场马自己便也成了出征在外的勇士。
太阳的温度渐渐薄了起来,坐在外头有些冷,九公主同权珮进了屋子,坐在了软榻上,有丫头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鲜豆浆上来,喝上一碗才觉得舒畅起来。
进了里头,九公主才说起了来意。
“......上次的事情查了出来,梦雅怀的孩子不是舜安颜的,她自己承认了,说是有人总是去逼她,她也没办法只能找上门闹事。”九公主顿了顿越发压低了声音:“她并不认识逼她的人,我们将她放了回去,等了好些日子才又碰上了那个人,人也抓住了,只是才碰上手他就咬舌自尽了,什么都没有问到.......”
权珮微垂了垂眼:“事情果真不简单.....”
只是九公主的语气很快又欢快起来:“幸亏那日有四嫂,若不然我只怕早酿成了大错,舜安颜也叫我替他说声谢!”
权珮便笑着抬头:“又和和□□起来了?”
九公主到不羞涩,笑着道:“可不是,早不闹别扭了!”
“不是说你有身孕了么?”
九公主哈哈笑道:“谁传出来的瞎话,没有的事!”
如意候在耳房里,丫头道:“福晋正在跟就公主说话,侧福晋等一会。”
她便笑着点头。
过了半响屋外传来了说笑声,她立起来朝着外头看,九公主挽着福晋的胳膊,显得很亲密,不知道又低语了什么到叫她自己笑个不停。
权珮一直将九公主送上了马车才回了院子。
丫头才道:“锦绣园的侧福晋来找您。”
自回来到还真没跟如意怎么说过话,既然来了,就见见吧。
细绿的凤尾罗席子同梅花式的雕漆几上的小盆杜鹃交相辉映,镂雕的粉彩四季花卉小方盒子随意的放在一边,权珮打开来看了一眼,下首坐着的如意只觉得眼皮一跳,满满一盒子的大颗珍珠叫她浅吸了一口气,权珮却好似没有在意,交给了一旁的晓月:“收起来吧。”
想来应该是九公主送的礼物。
感觉到权珮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意坐直了身子:“我来找姐姐是想问问阿玛过寿的事情,不知道要置办些什么,我好早些准备。”
权珮便多看了看如意:“你不是刚刚已经叫巧纹去司礼房看了么?东西已经叫人置办了,并不用你操心。”
这才多会的事情,权珮这里却已经完全知道了,如意的表情都僵硬了起来:“阿......是呀.....已经叫人置办了,不用我操心......”
西洋钟忽的响了,布谷鸟欢快的鸣叫起来,如意却吓了一跳,脊背也僵硬了起来,为什么在权珮面前她总是无法理直气壮。
“管家的事我并不想从你手里要回来,因为你是我妹妹,是我叫你进的府。有时候人的野心不能太大,最好还是安于现状的好,因为若太过了,到头来可能什么都会没有。”
原来现在所谓的管家权利只是一种施舍,该她管的可以管,权珮插手了的事情便又不是她该管的。
屋外忽的传来了脚步声,丫头满面笑意的进来:“纳兰府上送来了消息,说是家里的大爷被皇上调任为河南巡抚了!”
纳兰延出高中探花,在翰林院做了一年的侍读学士,皇上将他调到了河南商丘做知县,这才多大点时间就做了巡抚,纳兰延出的圣宠和能力可见一斑。
权珮笑着道:“这到是大喜事,叫个人去跟纳兰侧福晋说一声!”
连纳兰明月此后都有势力了,如意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此刻连她嫌弃的管家权利都可贵起来,至少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