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本宫?可认得这位慕容四殿下?”
慕容遥一张俊颜顿时一垮,简凤仪这是存心打他脸呢,不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至于嘛。
沈雪把慕容遥和简凤仪的神态都瞧在眼里,甚觉得有趣,却也为简凤仪捏一把汗。瞧慕容遥两次为美人泪仗义执言,想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今儿怜这个,明儿惜那个,身边必围着一大群的莺燕,情太多了即是滥情,滥情便是无情。简凤仪若是降不住慕容遥,慕容遥不会是简凤仪的良配。
桃红柳绿一路走来,又紧张又兴奋,皇帝急召。要么是她们被晋人选中,要么入了皇帝的眼,无论哪个,都是泼天的富贵,不必再为几身衣裳恨不得把一块缎子剖成两块,不必再为没有像样的首饰不好意思出门,哼,要不是当初祖父把许家绝大多数家财给了该死的许多多,她们姐妹何至于过得这么辛苦寒酸。被人瞧不起。
紧张兴奋被一声笑语打破,桃红柳绿看见笑意盈盈的凤仪公主,看见焦虑犹疑的哥哥,还有那位为她们撑腰的俊美贵哥。慕,容,四,殿,下,帮她们的人竟是北晋四皇子!他到皇帝跟前来,是要向皇帝求娶她们吗?他定是看上她们了!桃红柳绿更紧张。更兴奋,几乎要晕过去。
内侍喝斥道:“小女子大胆!还不向陛下行大礼!”
许嘉腾被一脸花痴的两个妹妹羞臊得满面通红,低声道:“妹妹不得无礼,快见陛下!”
桃红柳绿飘飘然向延庆帝行大礼。
延庆帝甚为不悦,记忆里那个儒雅翩翩的许阁老,怎么会有这样轻浮的孙女,到底是妾室出身,老的不上台面,小的也上不了台面。瞅瞅叶超生。许阁老嫡女的儿子。那气度叫一个好,若不是凤仪许了晋人。招叶超生为驸马倒是绝好,无家族支持,有经纬之才。又一心想出人头地,这样的人,才能成为凤朝的忠实助力。
严德妃瞧出延庆帝不悦,出声问道:“你们两个,就是许主事的妹妹?”
桃红柳绿急忙点头。
严德妃淡淡道:“杜氏红薇,是你们的嫂嫂?”
桃红柳绿一怔,急忙道:“那个贱……杜氏身犯大恶,已被哥哥逐出家门,许家清名,不容……”
许嘉腾两腿一软,一个撑不住扑通跪倒地上,红薇被赶走了?祖母不是说她在岳父墓前结庐吗?怎么回事?
严德妃掩口笑道:“两位许小姐不认识本宫,本宫德妃。本宫瞧着你家哥哥似是不知道杜氏被休呢,你们且说说,杜氏身犯何等大恶呢?许府在西大街吧,本宫听说,那里传遍了杜氏红衣上吊告阴状呢。”
告阴状!许嘉腾眼前一阵阵发黑,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红薇在哪里?
桃红柳绿的花痴脸色终于变了,她们这才看到沈五站在一旁,冷笑着,嘲笑着。两个人把目光看向慕容遥,他还是会帮她们的吧,一时信心又起,杜红薇算什么,沈五算什么,得了北晋皇子的喜爱,便是凤仪公主也得退让三分!
桃红:“回德妃的话,那杜氏所犯大恶,小女子都不好意思说,却又不得不说。杜氏的亲父是个酒鬼,喝醉酒掉河沟里淹死了,杜家门风不端,全长安都知道,杜氏能有好品行么。那杜氏正在热孝里,为了搏哥哥喜爱,不但不穿素服穿喜服,还在夜里脱光衣服爬哥哥的床,这样淫x贱的女子,岂能做世代书香的许家的媳妇,可以把她沉塘的,我们许家仁善,只将她休了。没想到她不但不感许家的恩,还要告阴状败坏许家清名,小女子求德妃为许家作主。”
许嘉腾面色灰败,红薇真的被休了!还背着淫x贱的恶名。哈哈,可真是笑话,她是他的妻,不上他的床,难道去上别人的床?热孝期内是不应该行人伦之事,可没说不许夫妻见面吧。许家这样的小户人家,屋里养不起通房,夫不说,妻不说,夫妻间的事就是闷罐子里的铜钱,从外看不见。
许嘉腾鼻尖上挂着晶莹的汗珠,额角汗出如浆,好似有一架疯狂旋转的风车在他大脑里搅动,他什么也想不出来,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概念,红薇是他的妻子,高僧说他们会相守一辈子。
德妃轻捻茶杯,徐徐道:“许小姐求本宫为你们许家作主,你们许家现在是被告,凤仪公主和沈五小姐一起在御前为杜氏喊冤,本宫该为谁作主?”
桃红柳绿吓一跳,双双看向慕容遥,似乎要从慕容遥那里撷取力量。
慕容遥摸摸鼻子,咳嗽一声,嘿嘿道:“凤仪公主是晋楚两家帝王一起赐给本宫的未婚妻,许小姐这般眼神看本宫,凤仪公主不挖你们的眼珠子,本宫的未来岳父也要拿你们的眼珠子当泡泡踩的。”
这话一出,众又哗然,他们的凤仪公主,是北晋慕容四皇子的正妃了!皇子公主,天作之合,看来晋人还是很尊重楚人的!
延庆帝大喜。
简凤朝更是大喜。这个妹妹素来与自己最是亲厚,她一定会为自己争取到晋人的支持的!向前一步,喜形于色,微笑道:“贺喜妹妹!”为妹妹的婚事高兴,只能让人们感于他们兄妹情深。
简凤仪唬一跳,瞧这妖孽说的,好似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