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过头看见二叔正坐在房间的正八位上,地上跪着两个人,一个是李兵的母亲李氏,可是另一个不认识,探头一看,只见那人,与李氏年龄相仿,一脸苍白,左脸已经溃烂了,头上秃了一大块,衣服上满上蛆虫,鞋子上也爬满了蟑螂之类的东西,李二闹看了觉得这个人的溃烂程度和孝弟有得一拼,想到这里,李二闹又想起了孝弟,心中充满了悔恨,孝弟认为他失信,吞了她的救命之物,那日在树林里警告他会不得好死,难道,这两个人都是孝弟派来报仇的?只是又想想,孝弟本来还是善良的,但是看这个老头的装束和样子,多半又是一个邪物??????
万事万物都是相互联系的,不错,那老头就是李兵的父亲,李氏死了十年的老公,李二闹从未见到一屋二鬼的情形,害怕之余,也为二叔捏了把汗呀,便怯怯地问李国栋:“二叔,您,这是唱哪出呀?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要吓我呀!”
“闭嘴,不要说话,听着就好!”李国栋镇静中夹杂着慌张。李二闹见形势紧张便不再说话。
只听见,李国栋问跪着的老头:“堂下所跪何人?”
“禀大人的话,在下李宏英。是李氏的丈夫。”李宏英凄凄惨惨地答道。
“大胆李宏英,你阳寿已尽,为何还在人间找李氏?你就不怕阎王不让你轮回转世?”李国栋一脸官威,有模有样。
“回大大人的话,我有冤难申,我已经死了十年,但是我一直躲着黑白无常,不愿意去地府,我一直试图伸冤呀,本来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只要我儿,我妻安妥,也就罢了,可是而今我的独儿也被他们害死,我是在忍无可忍,我必须要报仇,求大人明鉴。”李红英含泪哀求。
“李宏英,你有何冤仇?快快道来。”李国栋询问到,还不忘用水杯当小锤子,敲了一下。
“大人,你得为我伸冤呀!十年前,我本不是自己摔下山崖,而是我那可恶的儿媳妇勾结李炳利那个畜生害的。”接着李宏英回忆着十年前的那天晚上,也就是他死的那天晚上。
据李氏那日所说,十年前李红英曾与儿媳妇**,因为年龄偏大,心律不齐,激动之余,死在了儿媳妇的床上。因为这些都是李氏亲眼所见,而通报李氏的人恰好是李炳利,因为害怕遭人耻笑,李宏英的死,李家人对外宣称,李宏英是因为心肌梗塞一命呜呼,只是在阎王爷那些写道:李宏英有罪,与儿媳**,心律不齐死于自然,因生前不洁,死后应受炮烙之行,以抵消自身罪恶。但是李宏英觉得太冤了,本来就是被害死的,死后还要受到炮烙之刑,是否太没有天理了。于是李宏英千方百计从阎王殿逃出来,日防夜防,生怕被抓回地狱,因为他还没有为自己报仇,他要为自己翻案,而在李宏英的眼中,李国栋就是一个现实版的包青天,他相信李国栋能够为他讨回公道。
于是他向李国栋讲诉着十年前的故事。
“说来话长,其实我家儿媳妇聪明可爱,她把一颗心给了李兵,但是我那儿子还嫌别人的心太腥了。儿子对她不冷不热,后来才知道儿子不喜欢这门娃娃亲,我见儿媳常常躲在院子里哭,便时常安慰她,这样一来二去,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是我知道什么是羞耻,我们没有越雷池半步,虽然刘芳华时常会无意识地暗示我,但是我一把年纪,我知道即使我不要老脸,儿子和妻子还要面子。于是保持和她的距离。只是那天恰逢小镇灯会,李兵妈回了娘家,刘芳华就拉我一起去灯会游玩,我哪里敢带着刘芳华去招摇?百般退却,但是刘芳华哭哭嚷嚷,本来我就心疼她,她这样撒娇,我只好随她一起。还好,我们去了灯会,她就买了一个面具给我戴上,这样也就没有人认得出我了,于是当刘芳华牵我手的时候,我也大胆地牵住了她的手,其实我们也只是牵手而已。
我们一起去买东西,放河灯,许愿,我似乎活年轻了,晚上我们一起回家,走在半路上,我们仍然牵着手,走到小树林时,刘芳华突然甩开我的手,反过来把我抱住,我一时失了分寸,心潮澎湃,慢慢地,刘芳华把面具给我摘了下来,她踮起脚尖,深深地亲吻我。我也回应着,而这一切都被我那无赖更无耻的外侄子——李炳利看见了。他突然窜出树林,着实吓了我们一大跳。他提着灯笼,照了照我的脸,又照了照刘芳华,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他板着脸威胁我,让他搬到李家去住,供他吃喝,要不然就我们的丑事公之于众,虽然我们并没有真正地出轨,但是彼此的精神已经出轨了,为了不让他乱说话,我依从了他,可是谁知道他胃口越来越大,简直就是得步进尺,后来还要求我把李家的财产分一部分给他,我当然不依,而后来才知道李炳利的一切奸计,都是刘芳华设计的,她也是为了李家那点家产。更我让来气,绝望的是,刘芳华和李炳利,没过少日子就打得火热,还常常看见李炳利从刘芳华的房间出来,我大怒,多次警告他们,再这样就把他们两个都赶出李家,刘芳华百般求饶,我也觉得此时伸张,有辱李家的声誉,所以就化干戈为玉帛。”
李国栋也从李氏那里得知了,刘芳华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她